在高等造物的精神影响下,兰浅脸颊苍白,略略虚弱的眼眸扫过随风,“要是我不眼瞎,我怎会在细心呵护的丈夫身边,恬不知耻地想你。”
“要是我不眼瞎,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狗东西!”
是骂人吧,对,是骂人。
可为什么骂人,会把他骂得心花怒放,让他胸口火热,那陌生的未知欲望猛地冲到顶点?
随风身后的黑雾消失,触肢也不再尖锐地摩擦,威压荡然无存。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点漆的双眸固执地盯着兰浅不放,喃喃道:“你看上我,嫂嫂,你说你看上我了?”
兰浅偏头,“我没说过,我只骂你是狗东西。”
仿佛他的存在碍眼似的,兰浅垂着眼皮横他一眼,“滚,随帆还在外面,我去找他。”
“不许,不许!”随风上前,将兰浅搂在怀里,“我听到了,你说想我,你的心为我跳,嫂嫂,你爱我。”
“笑话。”兰浅抬高下巴,眼眸和眼尾的阴影锐利,“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能看上吗?你以为……”
“我听到了,嫂嫂,否认没用。”随风心念一动,兰浅四肢的捆绑便松开了,“嫂嫂,再说一次,再骂我一次。”
“你在做梦吗?你这个傻逼——”最后一个字说完,兰浅的手指抬起随风的下巴,俯下头便吻。
是那种狂放的撕□□法,吻得很凶,比先前主动吻随风那次更凶。
兰浅的手指摩挲着随风的头皮,揪住随风的头发往后,舌头在随风的口腔中肆虐一番后,重重咬在随风的下唇——
对怪物来说,这点力气不痛不痒,只会让他更兴奋。
他反客为主地搂住兰浅的腰,追着他的嘴唇不断亲。
“嘶——”
兰浅发出一声痛呼。
随风不情愿地将他松开,看到他仍在流血的伤口,问道:“痛不痛?”
兰浅不想搭理他:“你说呢?”
触肢们欢欣地一拥而上,“我给阿兰舔舔!”
“我,我来!我才不是为了吃阿兰的血呢,是为了给他止血。”
“我才对,我嘴艺可好了,嫂嫂,我来!”
随风斩断一批蠢动的触肢,舔上兰浅的脖子,几处本就不深的伤口恢复如初。
他抱着兰浅,用力呼吸香甜的气息。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声说:“都是骗人的,兰浅这恶劣的人类,最会玩弄人心,你忘了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两大虫王了吗?都是他的手段,他不是真心的,他他不会爱任何人,更别说你在他眼里只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