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院凉露出一脸无辜的神色,很尖锐地吐槽自家男朋友:“阿彻是打气筒成精吗?反正平时都你欺负其他学长,今天就让让他们好了。”
及川彻:“平时我哪有欺负他们!”
“当然有啊,你欺负我们的事情一个本子都写不下好吗?”几个三年级的排球部队员冲及川彻做着鬼脸。
及川彻也很幼稚地吐舌做鬼脸回敬:“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完全——听不见!打扰情侣约会会功德哦!”
闲院凉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担心阿彻哪天晚上会被人套麻袋。
和阿彻一起长大的岩泉学长的形象莫名就高大了起来。
“阿凉,你的眼神有点不妙,在想什么?”及川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过神,他捏了捏闲院凉的脸蛋,眯着眼睛问道。
闲院凉睁眼说瞎话:“什么都没有想。”
及川彻轻哼一声,然后伸出食指点了一下闲院凉的额头,被人不清楚阿凉,难道他还能不了解吗?
正常人如果说谎的话都会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只有阿凉每次说谎的时候,会睁大眼睛,用比平时更加无辜的目光盯着人看。
这大概是闲院凉自己都没注意的习惯,而及川彻也坏心眼地没有告诉她。
两人牵着手站在路边等红绿灯,闲院凉一只手玩着手机,似乎正在回邮件。
对面的信号灯还亮着红灯,忽地,闲院凉听到身旁的及川彻对她说道:“今天谢谢阿凉的声音。”
闲院凉抬头看去:“嗯?”
“因为在比赛的时候……虽然只有一次,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有过‘果然还是无法战胜牛若’这样的想法,但是是你拼命叫我不要放弃,让我在整支队伍都快要垮下去的时候支撑站起来。”
“那个时候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是被连续扳回两局,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动摇信念。”
闲院凉握着及川彻的手,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承认自己的软弱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而是一个变强大的过程。
“不要辜负一直努力的自己。”及川彻说出让闲院凉感到熟悉的话,他冲闲院凉弯起笑眼,“阿凉,谢谢你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本来还想过如果高中的这三年都无法打进全国大赛,要不要放弃成为职业的排球运动员,并不是不喜欢排球,只是我也会害怕未来会让自己失望。”
“但是每次看着你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勇气向前迈进。”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街边等待信号灯,夜色降临后亮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似乎模糊了视线,周围的人和景物好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唯有与她站得最近的及川彻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