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们昏了头。”夏睿识一面惶然,一面心似火焚,“带路!带路!”
这院里登时嘈杂得不成样,众人皆惊惧混乱,一窝蜂撵来撵去,独独夏逢春沉静自若,夏睿识正要走,却被他拉住袖口。
夏逢春道:“哥哥,天太黑了,我心里有些疼,你可以先带我服些药吗?”
周围乱哄哄的,他似乎刻意放低了声音,却仍落到了谢临风耳朵里。谢临风闻言脚步一顿,疑道:“二公子病了?”
夏睿识被拉住,立时定了身形,只说:“是了,谢兄先往,将逢十五,阿盈隐疾复发,不好解释!”
看他模样焦急,这事像是真心的。不过这月中“十五”究竟有何神通,竟然让许多人这样避讳?
夏睿识为难道:“谢兄……”
夏逢春从拉扯袖口变成攥住夏睿识手腕,身子摇摇晃晃,似是下一瞬便要跪倒,谢临风只好信个七分,先去瞧那位死而复生的夏大人。
谢临风赶至此院,却见晏病睢立在院外没进去,他道:“不用等我。”
晏病睢说:“两位公子怎没跟来。”
“二公子生了场及时病。”谢临风说完忽然“啊”了声,似乎很惆怅,“堂主倒是人美心善,人人都惦念,那我呢?”
晏病睢看他,说:“你也美。”
谢临风:“?”
这时,头顶传来拍翅的声音,谢临风仰面,只瞧见夜空下大鸟的黑影,须臾,霜灵子收翅落地,已化回人形,他刚上前来,那双泪汪汪的眼就暴露在灯火之下。
霜灵子肝胆俱裂:“殿、呜……殿下,跟丢了!”
谢临风觉得他好没出息,嗤问:“什么丢了?”
“傀影。”晏病睢扔出块手帕给霜灵子擦眼泪,“你来之前,有只傀影站在屋顶,似是站了很久,盯了很久。它见人来,便逃走了。”
谢临风眼神一飘,说:“是孽主召唤而来的?”
晏病睢道:“不好说。”
谢临风直勾勾盯着霜灵子抹泪的手帕,也道:“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