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我们便动身坐上前去昆仑的马车。
马车还算大,里面铺了软垫,又点了熏香,所以三个人一块坐倒也不算难受。
难受的是要和陆鹤眠还有南g0ng瑾一块坐。
我被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真可谓是坐如针毡,如芒刺背。
陆鹤眠靠在小几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了一本厚厚的剑法书在看。南g0ng瑾也没闲着,双眸微闭,口中念念有词,背着师尊教给她的心诀。
我在我的座位上左顾右盼,只恨自己怎么收拾行李时忘记把我的宝贝话本给带上。车里安静沉闷异常,只偶尔听见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我找不到人跟我谈天说地,便只能拿上车前随手扯的几根狗尾巴草来解闷。没过一会儿,我便用那几根草编出一只乱七八糟的兔子来。
我在那只看上去有些四不像的兔子身上掐了个诀,它便活了过来,在我手心蹦蹦跳跳。
我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到一旁的南g0ng瑾凑了过来,好奇道:“师姐,这是什么?”
“呃?”我被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只草兔子往身后藏,“没什么,没什么,一个小术法罢了…”
和陆鹤眠不同,我从小就对那些正经剑术和术法不感兴趣,反倒是对那些“歪门邪道”情有独钟,为此我没少被师尊骂过。故而每次施展这些术法时,我都小心翼翼,不想让别人看见。
我本以为南g0ng瑾也会对我施展的这些不入流的技法嗤之以鼻,没曾想她眼睛一亮,却是往我身边凑了过来:“好可Ai!这是什么术法?书上从来没有这些!”
见我有些犹疑,她一嘟唇,手攀上我胳膊,轻轻晃了晃:“师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愣了愣。虽说我从来都不喜她,甚至恨过她,但现在看来,南g0ng瑾也只是个小nV孩而已。说到底,我这一世唯一的目标也只是活下来而已。或许…我和她,也能和谐相处?
这么想着,我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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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我们行至一半路程时,天sE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天黑不易行,我们赶了一天的路,马儿也早已疲惫不堪,便在一旁的镇上找了唯一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我们一同用过了晚饭,待到要房时,那店家却满脸赔笑地跟我们道不是:“各位客官,真是不巧,小店如今只剩下两间上房了,不过床够大,只能委屈您几位挤一挤。”
我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店家。
我和南g0ng瑾,睡一间房?
我在心底哀嚎出声,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波澜,只能在内心叫苦不迭地跟着南g0ng瑾一同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