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吱吱悠悠地停在客栈门外。
我下车时脚步还有些虚浮,险些又跌在地上。陆鹤眠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我的腰,这才让我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谢谢师兄…”我开口道谢,抬起头却见陆鹤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脸sE冷如腊月里的寒梅,叫人看了心头一惊。
无论何时,我见到陆鹤眠时,他对谁都是笑意盈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神sE。
我站稳了,他却并没有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反倒是带着我朝楼上客房走去。
我看着他的脸sE,没敢出声。路过的侍nV朝着他行礼,也未见他分给人一个眼神。
他带着我走进客房,转过身将房门关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我瞧着他的动作,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弱弱:“师兄…”
陆鹤眠墨黑的眸子望向我,叫我心头一颤。他垂眸,只说了一个字,连脸sE都透着些许轻微的不耐,却叫我如坠冰窟。
“脱。”
我呆愣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陆鹤眠抬头,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只是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和语调,又说了一遍。
“把外衫脱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抿着唇,后退了一小步,神sE有些尴尬:“师兄,我真的没事…”
“我说了,脱。”陆鹤眠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像是在雪地里浸了一夜般,“还是说,你要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