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1 / 2)

痛意如银针探x,初时不过一点凉,待那寒意渗进血Ye里,才方知蚀骨锥心。

安稚初张了张口,里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原来连像个怨妇一般质问,都显得有些多余。

谢清辞为何拒她,她明白的很。

g0ng墙内外,多少人明里暗里告诉过她,只是她不当回事,也可以说她刻意忽略。

她以为,真心可以换回真心。

她以为,Ai可以焚尽一切,包括他的青云路。

就像她为他拒了萧忱,不惜与之闹到快决裂的地步。

就像她信誓旦旦的在父皇面前,大放厥词。

她能感觉到谢清辞是喜欢她的。

所以她就以为,他合该与她是一样的。

可原来,喜欢的尽头,也可以是权衡利弊后的。

屋外的风雪不知在何时渐渐变小了。

安稚初望着眼前跪得笔直的身影,忽然觉得那墨冠之下的清俊眉眼,陌生得令她感到骇然。

她突然发现,或许她从未看透谢清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所Ai慕的谢清辞,或许从来都只是她脑海中臆想出来的幻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幻影亲手撕开那层锦绣的皮囊,露出内里冰冷的真相。

真相便是眼前之人,他可以是大理寺中最锋利的刀;是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棋手;是后世史书里的忠臣、能臣、权臣,却唯独不会是她梦里那个为她焚尽前程的人。

她的梦,从来只属于她自己。

初冬的风卷着碎雪扑进屋内,安稚初忽然低低地笑了。

“是啊,像谢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安稚初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冰棱落在青砖上,“理应立于朝堂的高处,做父皇的肱骨、太子的臂膀。”

她缓缓抬起下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却觉不出疼,“永嘉又怎配让谢大人背负那以sE侍人的驸马之名,被后世史书轻贱嘲弄呢?”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身影猛地晃了晃。

为入太子党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谢清辞奉太子之命接近安稚初时,早就预感过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此刻,他却觉x腔里的心脏好似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地泛起疼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停驻在他身上的蝴蝶,此刻马上就要飞走了。

见男人只低垂着头颅,未有只言片语,安稚初忽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cH0Ug,内心感到可笑至极。

上一刻她竟然还在期待,期待眼前这个薄情之人能抬头看她一眼,哪怕与她说些什么也好。

安稚初惨然一笑,觉得心口又疼又难受,眼眶也灼热得厉害,可她此时却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

原来真心掷地,得不到回响,竟是这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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