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理寺少卿与镇远将军当街斗殴之事便已传遍整个京城。
朝堂之上,几名御史大夫手持奏折,言辞激烈地轮番弹劾二人。
金銮殿内,龙椅上的帝王震怒不已,重重拍下御案,震得满朝文武心头一颤。“堂堂朝廷命官,竟如市井泼皮般当街斗殴,成何T统!”
怒斥声回荡在大殿之中,最终皇帝下旨将二人各罚俸半年。
满朝官员噤若寒蝉,殿内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另一边,安稚初正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李公公恭敬地立于她的身侧。
“李公公,你可知父皇急召我入g0ng,所为何事?”
李公公讪笑躬身:“这事奴才也不了解,但是陛下今日去早朝时,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心情不好吗?”安稚初喃喃出声。
话音刚落,御书房的楠木门突然被推开,皇帝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安稚初抬眼望去,只见父皇下颌线条绷得极紧,连眼角都带着未消的怒意。
印象中,她很少会见父皇这样生气,她心底大概明白了是何事。
皇帝落坐后,抬眸望向她,声音里还带着些余怒:“前些日子,永嘉你向朕求的赐婚,谢卿是何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稚初闻言笑了笑,手指微微蜷起,她刻意将话说得轻快了些:“父皇料事如神,儿臣甘拜下风。”
见她不再执着于谢清辞,皇帝面sE稍霁,从案头取过一道空白圣旨递来:“名字朕空着了。永嘉,你须得尽快另择驸马。”
话音顿了顿,皇帝加重语气道:“也好绝了某些人的心思。”
安稚初双手接过圣旨,忽觉这轻薄的绢帛似有千钧重。
父皇这是将选择权完全交予了她啊。
她垂眸掩饰泛红的眼眶,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儿臣明白。”
见她如此,皇帝误以为她是不舍。他叹息一声,取出明h帕子递给她:“若永嘉当真非谢卿不可,也是可用强权威慑的。”
“朕的永嘉贵为公主,想要什么不必看人脸sE,只要是你喜欢,父皇都会成全你。”
安稚初摇了摇头,将帕子紧紧攥在手心,笑道:“谢大人确是栋梁之才,儿臣还是留给父皇与太子哥哥使唤吧。”
之后,父nV二人又闲聊了许久。
直到午时,安稚初拒了父皇午膳的邀约,往g0ng殿外行去。
她还未走到g0ng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子清爽的声音:“公主。”
安稚初回头,却见一个身穿六品官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稚初在脑中快速回忆,片刻后,她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是那晚宴席上的探花,如今已被分到刑部任职。
“公主。”新任的探花郎跑了过来,笑声道:“这是公主的珠杈吗?”
他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个JiNg美的鎏金珠杈。
闻言,安稚初随意瞟了一眼,突然笑了,问道:“你是想要效仿谢清辞吗?”
探花郎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愣在原地,怔然地看着她。
“谢清辞的演技b你好。”安稚初微挑眉梢,缓缓评论道:“你装得还不够像。”
她拿起男人手中的珠杈,看了一会儿道:“这珠杈虽模样JiNg美却做工粗糙,拿这种破烂就想来糊弄本g0ng,你未免太过无知。”
探花郎神情局促,被她的严词厉sE说得脸颊庞通红,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
传闻都说晋安王朝的小公主天真貌美,容易哄骗。
如今一见才发现,确是貌美,可这X子与传闻完全不一样,高贵冷YAn,宛若神nV下凡。
初来京城,他便听过永嘉公主的盛名,说她是帝后最宠Ai的小公主,一句话便能让一个寒门学子平步青云。
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便曾与永嘉公主有过一段情,才短短一年之久便已经坐上了四品官,如今外传,他更是得了机会,即将进入内阁。
他虽然羡慕但是一开始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后来在宴席上见到,不知不觉被公主x1引,这才想着来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倒是被公主羞辱得头脑清醒了几分,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做出了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情。
看出了眼前之人无地自容的脸sE,安稚初收回目光,淡声道:“你如今已经是六品,若是好好做官,以后也不见得b旁人差。”
探花郎闻言抬头,眸光蓦地亮了亮。
安稚初将珠杈扔还给他,缓步上了等候在g0ng门外的马车。
马车渐渐走远,小桃将方才之事尽收眼底,她车帘放下,不满道:“如今这些人不好好想一想为官之道,反而都动起了这些歪心思,真是气人。”
“呵。”安稚初嘲讽地笑了笑,“这都要感谢谢大人开了个好头。”
安稚初回到公主府时,萧忱已在内院等候多时,日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见少nV踏入院门,他立即起身相迎,铠甲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公主。”萧忱低垂的眉眼格外深邃,喉结随着呼x1滑动,下颌处还残留着打斗留下的淤青。
安稚初冷眼扫过他嘴角的伤口,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萧将军好大的威风,与谢大人当街相斗,让满京城都看了本g0ng的笑话。”
萧忱闻言,神sE微僵,声音低哑道:“臣知错,臣甘愿受公主任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