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别的人只怕是走路都得慢慢走,而这位的马车直接在宫道上跑,一路经过的宫殿,人全惊醒了。
玙王果然肆意啊!果然狂啊!
她准备收回之前的想法。
有人和他提规矩,他就说不记得了,王上王后疼他十年飘泊在外,也不追究。
有人提到要教,他就将那人先打一顿,在家躺了一个月,然后也就再没有人提教他规矩的事了。
王后的宫里人,听到临华宫前的马车声,倒是不吃惊了,赶紧去开门。
这便是玙王回来了。
哪一回不是马直接踢到宫门上来叫门的。
元旭还想着先去拍门,结果没想到,宫门已开。
“快去报,玙王殿下来了。”
“元卫长,已经去了。”管事宦官启保忙应道,人也出了宫门来迎。
元旭一抬头,吓了一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看一了韩朗从车上扶下的风傲晴。
这两日一直见她穿的是月白,就这一转眼,衣也换了,髻也梳了。
此时的她,一袭丁香色百蝶裙,昭景的贵妇款式,梳了凌虚髻,三两珠花简单,却有一支镶了巨大紫烬石的钗。
轻妆的脸上是端庄与威严之色。
轻侧的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颈,昨日的热水的印迹已经全然不见了。
这.....是......那位吗?
是头也不梳,盘腿坐在车上的那位?
是双手抓着烧鸡就啃的那位?
是笑也不掩面,叫得比天响的那位?
是一毒几十人的那位?
是别人打架还要站前排看的那位?
不可能,不可能,我定是眼花了。
于是他又揉了揉眼。
“下巴抬那么高,脖子酸不酸。”韩朗问。
“酸。”
“离内宫远着呢,一会儿再抬。”
“哦。”
启保迎上来磕头:“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娘娘想起您,就要掉眼泪。”
“母后可还好?”韩朗问。
“自从应副将回来,告诉娘娘找到您了,您正往回赶,她便好多了!真是谢天谢地!”启保忙答。
韩朗和风傲晴都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已经喝了灵泉水,那就放心了。
“殿下,敢问这位是......”启保恭敬地问道。
“风夫人,我在昭景请的女医士。”
“太好了,太好了,昭景的医术素来高于我们天曜,这下好了,殿下真是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