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韩朗显我十分惊愕。
“你怕是忘记了,你这一批给近卫的三刃寒天棱,是我寒天谷所造!”风傲晴扯开自己左手上绑着的帕子,将那三条伤口展示给韩朗看。
韩朗想伸手握她的手,却停在半空中,最后只咬着牙问:“毒.....可解了?”
“自然是解了,我得留着命来见你!好让你看着我死,那样才能解气,对吧!天曜王。”风傲晴冷笑。
“解了......就好......因为,能拿出解药的人......已经死了。”韩朗喃喃道。
“什么?”
韩朗没有答,走出了厅。
风傲晴跟了上去,安瑾歌没有拦,也跟了上去。
并没有走多远,就在这院子中,韩朗推开了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床上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个死人,因为被子一直盖到了脸上。
风傲晴想去掀开,被韩朗拦了。
“别看了。”
“你不知道我?我难道会怕?”风傲晴说完就上前掀开了被子。
床上那人,不仅风傲晴,就连安瑾歌都吃了一惊。
上面躺的正是她同宗的弟弟安桥。
安桥是自杀的,脸上毫无血色,脖子有条刀痕,切断了动脉,血流尽了。
风傲晴望向韩朗。
“也许你不信,这一切都是安桥安排的,我,并不知情。”韩朗答道。
“他......”
“我从北境回来,知道你仍在透骨镇,便不想回天曜,想去看你......天曜......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
风傲晴明白了,安桥是所有隐卫中最忠心的那个,在韩朗面前,风傲晴都是要往后靠的。
他看到韩朗不理政事,甚至想让莫北渊派代王管理天曜,还追来了元武,不愿离去,十分焦急。
他便将一切都怪在了风傲晴的身上,于是安排了这次刺杀。
为了这次刺杀,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毒也是他在南康寻访来的,他杀了制毒那人,务必保证再没有人能造出解药。
他不知道,风傲晴因为思烟中了南康人的毒,就一直和重楼在研究南康人的各种毒,早就制出了克制的解药。
而他在得知风傲晴伤了手以后,就安了心。
于是,他对韩朗和盘托出,只是没有说武器喂了无药可解的毒,然后自杀了。
他以为风傲晴死定了,她一死,韩朗便会死心,便会回到天曜安安心心当他的天曜王。
韩朗也是刚才听风傲晴说,才知道毒的事。
风傲晴看着床上的安桥,心中五味杂阵。
两人从相见那日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对方,是因为韩朗,才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我不知道......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可能杀你,我宁愿我自己去死,也不可能杀你。”韩朗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