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覆灭,诸伏景光本来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看二人的态度又觉得犯愁。
“别摆出一副忧愁的模样,你和他没两样,不都想将我抓起来吗?”黑泽阵打断诸伏景光的哀愁,冷笑一声,嗤道:“如果不是我留了底牌,现在恐怕早就被你们联手针对了。”
“公安的职责就是守护国家的安全,将罪大恶极的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诸伏景光并没有因为黑泽阵的话退缩,而是死死盯着他说道:“我承认,你的鬼牌的确让我们陷入了被动,但是zero的担忧也很正常,不找人盯着你是不可能的。”
琴酒毕竟是琴酒,就算他突然说要从良,也没有人会真的相信。
黑泽阵朝诸伏景光说道:“你一直在盯着我。”
“你还不打算放过hiro?”降谷零的金色脑袋又从厨房门口冒了出来。
黑泽阵拿出伯/莱/塔,对方的脑袋快速缩了回去。
黑泽阵以为诸伏景光会同意,却不料对方却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行。”
“你想逃了?”黑泽阵轻蔑地看着他,因为意识到危险,就连这个多年来都没叛变的卧底也想逃了吗?
“不,是因为你对我的精神控制,我根本没办法做你的监管者。”诸伏景光实话实说,他并非逃避,而是的确不适合,若是黑泽阵在中途对他下达了什么指令,他根本不可能拒绝,这样的监管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黑泽阵皱了皱眉,他讨厌其他人在他眼前乱晃。
降谷零端着一锅味增汤出来,放到桌子上用眼神刺着黑泽阵,问:“大家既然都能谈了,你还不打算解除对hiro的控制吗?”
“我办不到。”
降谷零嗤笑一声,黑泽阵还真是敷衍。
黑泽阵凉凉扫了他一眼,补充:“我并不是心理医生,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可以增减某些灌输在他潜意识中的指令,但唯独要彻底地放诸伏景光自由这一点无法做到,因为那场实验从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重获自由。”
诸伏景光必须听从“琴酒”的命令,这一点是绝对无法改变的,所以就算黑泽阵不对他下达任何潜意识中的指令,在他说出“命令”的情况下,诸伏景光立刻就会变成一个被他操纵的人偶。
想要让诸伏景光彻底自由,唯一的方式就是让黑泽阵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降谷零强行压下心底的火气,但眼神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不善,“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对hiro?”
“很简单,他是卧底。”黑泽阵眼神冷漠。
因为是卧底,在当时两人那种对立的立场下,黑泽阵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zero,不是他的错。”黑泽阵不为自己解释,诸伏景光倒是主动为他开脱:“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就算不是琴酒也会是其他人,只是因为组织想要知道其他卧底的名单,这才让琴酒来负责这件事。”
诸伏景光蔚蓝色的眼睛微微上挑,宛如一只被精心呵护的名贵猫咪,温柔又亲人,仿佛永远都不会对谁产生怨恨。
黑泽阵扫了他一眼,对于诸伏景光帮他开脱实际上十分惊讶,毕竟当初的那段审/讯时光对于这个卧底来说并不友好,组织对他可不仅仅是精神控制那么简单,在发现就连精神控制也无法让他招供之后,吐/真/剂和各种严刑拷打自然也会上演,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