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她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知道回来?」她没好气地说,「这几天我被你害得几乎不敢上班。」
「我不是来吵架的。」陈歆妤低声说,「我只是想问一件事。」
她母亲顿了顿,转身走进屋内,「进来说。」
屋内有GU霉味,还残留着隔夜菜肴的油腻气。沙发上堆着未折的衣服,电视播着新闻,一名记者正在重播那支模糊影片。
「你们这些人都疯了。」她母亲喃喃自语,「谁会相信你是被害人?别人只会说你活该。」
「那天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陈歆妤打断她,语气冷静却坚定。
「什麽?」
「十五岁那年,我从高雄拍完戏,回来搭夜车。那时凌晨两点,我一个人走回家。边走边哭,打了七通电话给你,你没有接过一次。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在桥下差点要跳下去吗?」
她母亲的脸瞬间苍白,「我那天刚好在喝酒,我也不知道你怎麽会想跳下桥…」
「那你知道我拍了什麽吗?」
「我不想知道!」
这一句爆裂而出,像一根针刺破了整个屋子的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母亲抓着沙发靠背,颤抖着说:「我真的不想知道。我如果知道了,我就要当你的妈妈,我就得去报警、去保护你、去面对我根本无法面对的东西。我没那个能力,我什麽都没有!」
她哭出声,像个无助的孩子。
陈歆妤站在原地,手指攥紧,指节泛白。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你也只是另一个选择沉默的大人。」
「可惜,我不能再沉默。」
那晚她回到律所,把自己的那份影像剪辑完毕。
她没有打马赛克,没有模糊声音,也没有删掉任何痛苦的片段。她保留了自己的颤抖、眼泪、恐惧,保留了自己被导演强压肩膀时惊恐缩回的动作,也保留了那句她当时说出来但从没敢重听的话:
我是不是这样,就b较像大人了?
翌日早上九点,温育纶亲自前往高检署,带着那份影片与五位其他证人的影像档。
在正式记录前,她说:「今天提交的,不只是证据,是一群未成年人对成年T制的控诉。你们可以选择无视、拖延、搁置,但你们无法否认它已经发生。」
「我们没有要打倒世界,我们只是要问,这世界到底允不允许我们活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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