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点头,来宝会意,塞给院判一个小匣子,春桃带着他去后院煎药去了。
“若清...”萧景睿将自己的额头抵上顾若清的额头,感受到她逐渐恢复的体温,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了一点回来。
“文国公府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萧景睿低声问道。
来宝心中叹息,回道,“钟小姐体质孱弱,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听派去的太医说,怕是有些不太好。恐怕,以后在子嗣上...”
来宝没有说完,萧景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眸中逐渐弥漫起了杀意。
“告诉院判,太子妃这边的事情忙完,便请他去文国公府上走一趟。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找过来要。”萧景睿温柔地将顾若清放回到床上,“你亲自带着院判去。”
来宝是他的人,代表着就是他的意思。
“是。”
“枭一。”萧景睿走出内室,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将立阳长公主驸马的死因和今日的事,让京城的几个说书人好好说道说道。”萧景睿的眉目间充满着戾气,“至于那个安宁,派人盯着她。她既然这么热衷于想毁掉女子的清白,孤应该送她一份大礼才是。”
“还有一件事,你去查查,安宁郡主在寿宴前,可有什么异常?”
纵使安宁郡主是个没脑子的,可在自家母亲的寿宴上,哪怕心中看不惯顾若清,也不该如此放肆才对。更何况她是与顾若清第一次见面,本来不会有这么大的仇怨,除非是有人挑衅,这才激起了安宁的恶意。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白婉儿坐在揽芳居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心中得意。
真正的高手,往往并不需要自己的出手,借刀杀人才有意思,不是吗?她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肩颈上一串暧昧的红痕。
安排好一切,萧景睿又走回了内室中,春桃已经熬好了药,端了进来。于是萧景睿坐到床上,让顾若清枕在自己的腿上,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了进去。
“你们在外面守着吧,这里有孤在。”萧景睿将空碗放到托盘上,自己则脱了衣服,躺上床,将顾若清抱在了怀里。
正如院判所说,到了下半夜顾若清果然全身滚烫,发起了高烧。萧景睿感受到她的变化,连忙坐起身,让春桃带了些湿毛巾进来,不断的放到顾若清的头上。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顾若清似乎有了些意识,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萧景睿心疼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只听她嘶哑的唤道,“殿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