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几个字，李含茂心里咯噔一下。
罗缰说：“自从她来之后，青山门内经常有弟子失踪不见，偶尔有人前来青山门借宿，也都招呼不打就消失了。同时，所有人发现，他们天真烂漫的小师妹竟然修炼速度极快，是个难得一见的修仙奇才。只不过他们根本没发现小师妹不是人，而是只游荡在柴界的聚YnV鬼。”
她向上看，曾澄在原地站着，每每将要往上跳时，都会有种无形力量将他挡回来，曾澄从矢尺阶上滚下来，却落不到真正的地面，每次都摔回第一阶。
曾澄后脖颈有些往外渗血，他误以为摔断的腿，也在一次次尝试跳着上台阶、滚落、跳着上台阶、滚落中，真得咔嚓一下，折断了腿。
坐在地上的曾澄再次回头看，他充满焦急，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他向着人群望，慢慢地和李含茂对视，她身子一震。
有种错觉，曾澄找得人就是自己。
看到他盯着自己出神，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李含茂瞪大眼，觉得嘴有些g，她不想继续看下去，她忽然想要找水喝，可罗缰的声音还不断传入她的耳中，为她讲述这个她已经不想听的故事。
“聚YnV鬼伸出手，必须有人拉住她，这样就说明人允许鬼大开杀戒，好不容易被曾澄带回青山宗，自然要吃个饱。nV鬼不吃人魂，更不吃人r0U，只吃人眼和人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失去眼睛的师兄……
急于自证但好心办坏事的曾澄……
渐渐Si去的其他同门……
后面的就不用多说了。
沈震先发觉，五长老从原来的位置移动到矢尺阶附近，看来曾澄不行了。就是不知道五长老能用什么方式将曾澄从矢尺阶救下来。“你刚才所说得聚YnV鬼，并不是鬼修主导下炼出的真身，而是Y间泄口逃出的鬼魂。这种鬼通常和常人区别很大，仔细看就能看得出。”也难怪曾澄师兄弟会觉得他出卖同门，众人渡人，他渡鬼。
此种聚YnV鬼如果没有活人引她前往生处，就会永远在柴界飘荡。
林开悟发出一声嗤笑，要不怎么说曾澄蠢呢。聚YnV鬼那么好分辨，他偏偏以为对方是需要拯救的柔弱少nV。
一直默默听着的李含茂想，曾澄作为守门弟子，却将聚YnV鬼带回宗内，这对他而言无异于笑话。
守门人和开门人都是同一人。
“小师妹，我想替曾澄说一句。”罗缰说这话时，Si皮赖脸凑到李含茂旁边，“曾澄做得那些事的确不对，可你想想平日里他的行为，再结合刚才我说得那些。”
曾澄以前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强，正常时看不出什么，一旦有触发某个机关，就会让他陷入发病状态。
罗缰为让李含茂听清楚，说话时想靠近一些，他的身T不小心撞到李含茂，如此轻地碰撞都让她吓到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含茂脑子空空一片，想说什么忘得一g二净。
回想曾澄往日那些嘲讽和不正常的行为，李含茂突然害怕起来。
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晕，还好想吐……
快点停下回想！
怪不得曾澄经常无缘无故盯着她看，尤其Ai盯着她的手指看……脑子里连接起所有线索。曾澄看她的指甲，是想看清她到底是人还是鬼。他在试图分辨，小师妹和小师妹有没有关系，他有时正常，有时不正常。
多数时候说话的人明明还是曾澄，却变成原来的曾澄。
林开悟松开了李含茂的手腕，开始鼓掌。他的掌声在这里尤为响亮。
他看曾澄已是走魂之相，再有不到半柱香就完了。
五长老不能让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白白因为这事丧命，掸袖向前要强行将曾澄带下来，面前却遭龙金顶的弟子所拦，夏今打头，其余人的剑都已出鞘。
“五长老请回吧。”
“他难道想要曾澄的命！”五长老是不可能让龙金顶弟子如此简单挡在面前。他将外门弟子的生命安危看得很重，本以为昨日那一掌就算是给曾澄的教训，想不到余折慈如此狠毒，非要曾澄留下X命才好。
她用手m0着脸颊，指尖触及到自己的那一刻，才感觉到原来她还在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缰观察到她嘴唇发白，身T前后摇晃，像是有些站不稳，也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到。本来就是曾澄有错再三，要是自己那番话说完真把小师妹吓坏可怎么是好。
她听着罗缰不断变着花样说安慰的话，李含茂抬头看曾澄，曾澄远远看着她。
他站在矢尺阶上，她在矢尺阶下，本不应该看到他的回忆，可曾澄像在召唤她上去，她往前一步，却脚下一软栽倒在雪地里。
天寒地冻，她冷得寸步难行。
走了太久，她终于冻得迈不开步，“救……救命，谁来救救我……”
勉强说了几个字，她终是倒在厚层白雪中，雪粒盖在脸上，她呼x1渐弱，索求生还机会的手臂高举。在她以为自己会冻Si在雪中时，有人拉住她的手，她尖利的指甲瞬间割破救她的手，他的血顺着李含茂的胳膊流下。
她看清救命恩人的脸，他正一脸担忧的盯着她。
是曾澄。
她怎么可能看到曾澄的回忆？
李含茂身T变得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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