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maid一脸机车地转过头来：「喔，我没有要帮你们付钱啦，不过你们可以问问看婆婆有没有什麽想要的东西，你们可以交换。」
宋熠星和肖景yAn都属於听力很糟糕的那一群，蛤得很大声。
江平谦想给两个人翻译，刚开口又想起不能说中文的规定，啧了一声正要卸下背包拿笔记本，那边慕炎海就把东西递了过来：「给。」
江平谦也没跟他客气，道了声谢後简单地将Mermaid的意思写上去。
连同慕炎海在内等人沉默了许久。
「……交换？」宋熠星的声音有点乾，「是我想的那样吗？拿我们的器官来换？」
江平谦：「……」
这位同学的想像力有点丰富。
两个nV孩子早就走远了，慕炎海左看看右看看没见到东西，「如果是正常的交换学生可能就会拿一些自己国家的东西来换，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对吧？」
他这话是对着江平谦说的，於是七班班长又学会了一个钻规则漏洞的方法——只说只能跟自己室友说中文，没说说的时候旁边不能有其他人在听。
「没有要器官。」那个老婆婆突然开口了，嗬嗬地笑着，「我们这个地方啊，b较封闭，很少遇到外地来的人，婆婆我年纪大了，平常没人陪我说话，你们一人给我说个你们家乡传说故事就行，我挑个纪念品送给你们。」
三个人依然满脸茫然，江平谦现学现卖地讲给慕炎海听，顺便让另外两人顺利获得翻译。
一群人继续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这满简单的。」江平谦认真地对慕炎海说，「东方的神话挺多的，顶多就是角sE名字翻译b较麻烦……怎麽了？」
他看三个人的神sE依然不太好看，问了一句。
宋熠星和肖景yAn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说话，转头和慕炎海求救，後者叹了口气：「班长，我们不是你，而且现在其实我也想不到有什麽故事能说。」
江平谦：「……」
「你把西游记简化一下吧。」他丢下一句话就不想理人了。
慕炎海：「……」
江平谦思来想去，他会听童话故事的年龄都待在英国，听的不是安徒生就是格林，之後回到国内之後就基本不怎麽看书了，现在突然要他用英文讲个童话……
宋熠星和肖景yAn没想这麽多，光是「用英文说故事」这件事就已经难倒他们了。江平谦想着西游记也不是真的不行就是有点长，思绪又跳到了有关於猴子的故事。
……对啊，十二生肖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智障，这种东西也要想这麽久？
後头货架传来两个nV孩讨论的声音，江平谦上前了一小步，老NN头都没抬，又发出一串笑声：「这位小男孩要先来吗？说吧。」
江平谦合理怀疑这位老太太可能活了上千岁。
他极简短地把十二生肖的故事组织了下说词，用英文讲了一遍，快到资优班三个人根本没听出来他说的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NN点了几下头，「挺有意思……这个给你吧。」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撑起刚才摆在椅子上的木制拐杖，慕炎海瞥了一眼，上头有着复杂的雕刻纹路，看不出是什麽。
老NN走到一个木架边，翻找了一阵後从一堆甜点後方找出一块用蜜蜡纸包好的蜂蜜松糕，递给了江平谦。
「你们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她笑咪咪地说——虽然看不到脸但感觉声音在笑——江平谦和慕炎海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东西绝对不是拿来吃的。
慕炎海沉思起来，旁边另外两个直接慌了：「班长，你可不可以，那个，呃，帮我们那个，欸，呃，翻译我们要说的？」
宋熠星英文说得颠三倒四，江平谦简直要看不下去了，连连点头表示可以，让他们给个故事名字就好他来翻译。
慕炎海想了一下，「虎姑婆你能行吗？」
「你讲得出来吗？」江平谦反问，慕炎海的英文水平他这几天听下来也有了大概的认知，听能听懂大概一半，读跟写大概没问题，说就算了。「可以的话就不要问我了，自己讲，讲不出来的我再帮你接。」
慕炎海思索了一下，「……应该可以，我试试看。」
他凑到老NN面前蹲下，冲对方扬起一个笑容，老NN笑得更诡异了，点头让慕炎海开始。
慕炎海的口说水平明显b江平谦逊sE很多，句子磕磕绊绊的就算了还常常忘词，放在古代要当说书人绝对不及格的那种。
「……一锅油，往树下倒，对。」一句三个字不会讲，江平谦都要感觉自己说了第二个故事。
老NN眯着眼睛听完了慕炎海讲的半个虎姑婆，点点头，又到另一个柜子找了找，拿出一个长满灰尘的胡桃木笛，递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炎海：「……」
他觉得他需要问一下杨瑾苑这些东西意味着什麽。
宋熠星和肖景yAn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江平谦叹了口气，要两个人把要说的故事给他。
老NN分别给了两个人耳塞和一把剪刀，宋熠星和肖景yAn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