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总是反覆做着同一个梦。
在回到家中後,她便被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在这里,她没有网路,也没有手机,仅有一台桌机可以使用。
纵然想出门走走,也会有外佣阿姨跟着,日子一长,余桐也不再有外出的念头了。
余桐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可她能够逃到哪呢?余立委是聪明的,可以用各种理由去美化自己监禁小孩的行为──「父母」这身分,有时太过方便了。
既然逃不了,余桐便选择安分待下。
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日子中,她开始作梦。她总是作着同一个梦──
在那梦里,有草原、有蓝天,还有那与自己生得同样面貌的余梣,开心又快乐地在草原上奔走着。
在梦中还有自己,与余梣手牵着手走遍四处,如孩提时一般。
余桐总是想,如果当初有拦住余梣,不要让余梣到台湾念书,那就好了。
桐,我想出去看看。
在那相邻的两张单人床上,姊妹俩人侧躺互对。在昏暗的房间中,余梣那双眼睛特别炯炯有神。
姊妹的个X天差地远,一个喜静、一个好动;一个热Ai探险,一个喜欢安逸,尽管生着同样的脸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X格。
因此,听到余梣想要出去看看、到处走走时,余桐是担忧胜过羡慕。
这样好吗?你不怕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可能会被欺负吗?余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不会怕呢。余梣答得飞快,字句中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想像,一切一定都会很有趣的!
於是,余桐便不再出言阻止,仅是祝福余梣抵台後的一切,都将如她所想、如她所愿。
两年过去,余梣确实是高兴的,可到第三年时,余梣却在余桐面前一跃而下,重伤成植物人。
梦的最後,总是在这戛然而止。
余桐睁开眼时,外边天sE微暗,时近傍晚,楼下隐约有声响。
余桐想着,大抵是父亲造势回来了,毕竟离大选也只剩三个月,父亲跑得勤快也是应该的。
不过,今天真早。
余桐睡得有些模糊,她yu走到厕间洗把脸时,听到了徐立委以外的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了,立委。」那是一名男声,嗓音清朗,像是一名文质彬彬的乾净男子。
然而当下句响起时,余桐全身的血Ye彷佛凝固。
「您好,好久不见了。」
那是叶涵的声音。
余桐忍住奔跑下楼的冲动,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外,她不敢探头,只敢蹲在离楼梯口最近的地方,听着楼下的谈话。
余桐脑中一片混乱,不明白叶涵怎麽会来这?又她是跟谁一起来的,竟有办法进到这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