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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假装忘记的人,最难忘

雨滴在玻璃窗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泪水爬满脸庞。

夏初蜷缩在琴房的绒布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萤幕。

三天前的雨夜,以安那句话仍在耳边灼烧:「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有人在设计这一切。」

「咔嗒。」

琴房门被推开,程曜端着骨瓷杯走进来,温热的牛N气息瞬间侵占空气。

「又在发呆?」

他将杯子放在钢琴上,杯底与琴盖相触的轻响让夏初肩头一颤。

「下周慈善晚宴的曲目定了吗?」

程曜的手指梳过她垂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却带着审视,「主办方希望你弹德布西,但我认为萧邦更符合你的气质。」

夏初盯着杯中晃动的r白sE漩涡。

德布西是她最Ai的作曲家,而萧邦...是程曜最常点给宾客听的炫耀品。

「我想弹《余温》。」她轻声说。

空气骤然凝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曜扣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那首垃圾早该烧了。」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唇瓣,抹掉昨夜残留的暗红,「别让我提醒你第二次,夏初。」

门关上後,夏初冲进洗手间乾呕。

镜子里的nV人眼底淤青,锁骨处有一小块未褪的紫痕——那是程曜三天前在酒店掐出的警告。

她颤抖着拉开首饰盒底层,烧焦的旧照片下压着一张诊断书:创伤後压力症候群PTSD,建议远离压力源。

压力源。

她扯断颈间的珍珠项链,雪白珠子滚落一地。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建筑事务所。

以安将车票摊在灯下,十二张票根在桌面拼成扭曲的时间轴。

助理推门而入时,他迅速用蓝图盖住:「查到了?」

「当晚的监控被覆盖了,但花店老板记得订花的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助理递上素描,「特徵是左耳有银sE耳钉。」

铅笔线条g出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安瞳孔骤缩——是程曜的私人保镳阿Ken。

「还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助理又放下一枚烧焦的钮扣,「清洁工在沈小姐休息室外的垃圾桶找到的,和您当年...被扯落的那颗一样。」

以安攥紧钮扣,金属边缘陷入掌心。

五年前分手夜,他追到程曜车前抓住夏初手腕,混乱中袖扣被扯飞。

当时程曜降下车窗冷笑:「纪以安,你连颗扣子都留不住,凭什麽留住她?」

「纪总?」助理担忧地唤他。

以安突然起身抓过车钥匙:「下午行程全推掉。」

他必须确认最後一件事。

旧琴房隐藏在巷弄深处,木门上的彩绘玻璃已褪成模糊的sE块。

以安推开门时风铃哑响,灰尘在斜S的yAn光里浮沉。

钢琴还在老位置,只是琴盖裂了道缝。

「稀客啊。」满头白发的房东婆婆从阁楼探头,「小夥子,你的樱花早枯Si啦。」

五年前,夏初在这里种了株樱花苗。

「等花开的时候,我们就来弹《余温》!」她当时的笑声溅在琴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安跪在钢琴前,手指伸进那道裂缝m0索。

当年他亲手将《余温》手稿封进琴盖夹层,程曜不可能知道——

指尖触到y物。

他撬开夹层,牛皮纸袋滑落出来。

里面不是乐谱,而是三张泛h的纸。

第一张是诊所收据:沈夏初,妊娠6周,预约流产手术。

日期是分手前三天。

第二张是夏初的字迹:「以安,孩子我处理掉了,我们到此为止。」

第三张是程曜龙飞凤舞的批注:「做得乾净点。」

以安浑身血Ye冻结。

原来这才是真相——程曜不仅伪造分手信,更用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彻底斩断他们。

「那丫头哭着来封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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