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於婧看见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杯子站起身迎了上去,走到他面前,故意挽住手臂做样子。
牧知远垂眼皮子看她少许,牵动嘴角笑了。
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家里吃饭怎麽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是程yAn叫我。”
程於婧低下头,随着他往里走,眼角带着一丝笑,嘴上却说:“你日理万机,我不敢打扰。”
牧知远也笑了,“这麽Ai记仇?”
程於婧明知故问,“记什麽仇?”
牧知远话说的轻松自在,“不就是忘了陪你打针,现在还记着?”
提起这个程於婧嘴角的笑便有些挂不住。
上一秒还配合他演恩Ai夫妻,下一秒眼神有些冷,抿了抿唇。
手从他臂弯里cH0U出来。
“你觉得这仅仅是陪我打针不打针的问题?”
牧知远看她,“那是什麽问题?”
程於婧语气轻飘的定罪,“这是诚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抬头凝视他,“一个人如果连答应的小事都做不到,容易的事都做不到,那在大事上,在承诺上,能做到吗?”
尽管觉得妻子这样较真的样子着实好笑,但说的话不无道理,他向来能言善变,这个时候却找不到话反驳。
“诚信问题?”
牧知远细细品着这四个字。
“是的,”程於婧垂下眼,语气冰冷的说,“你以前也这样过,我现在找不到任何藉口帮你开脱,从此以後你在我这里毫无诚信可言,你说什麽我都不会信。”
说罢提了提裙子,独留下牧知远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进屋。
牧知远掀起眼皮子,皱眉看向妻子纤瘦的背影。
以前觉得她是个挺乖的nV人,最近伶牙俐齿有脾气的很。
偏偏说的那些话,还颇有道理。
牧知远有些心烦,想他一个做生意的人,生意场上向来把“诚信”二字看的极其重要,方才被妻子三言两语一阵痛批,忍不住自我反思。
竟然存在这麽大的问题而不自知?
叹了口气,没有跟进去,抬手从兜里m0出来香菸,在院子里点燃cH0U起来。
cH0U两口,朝放才程於婧坐的椅子上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yAn这个时候出来,要拿水杯给牧知远倒茶。
牧知远知道桌上杯子有程於婧方才用的,便抬手阻拦了。
“我用这个就行。”
程yAn没说什麽,拎起茶壶帮他满上。
牧知远掂起水杯往嘴边送,一垂眼,看见杯沿上一枚淡淡的口红印。
他转了转杯子,凝视着印记许久。
程於婧对牧知远那些话,其实积怨许久,早就在脑海中酝酿了几十遍。
当然也在脑海中酝酿了几十遍当面怼他的场景。
尽管自己行事清高,不屑这麽做,有时忍到一定地步,实在忍无可忍。
说完这些话,程於婧心里才舒坦多了。
这几天以来,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甚至主动去厨房帮父亲摘菜。
牧知远在院子里与程yAn喝完两杯茶,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才一前一後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