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不重要。
安楚小跑着来到钱进家里,刚好碰上了钱进一家人“批斗”钱来。
安楚:……来的不是时候。
“安楚你来啦,你是不是找我爸有事啊。”
钱来一看到安楚立刻两眼发亮,把自己的耳朵从他老妈的铁爪下救出来后,飞跑到了安楚的身边。
“……是。”
“爸,安楚找你有要紧的事情!”钱来立刻大声说道。
钱进伸手指了指钱来,意思是你小子给我等着。
然后,他换上笑脸看着安楚:“安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大队长,最近这几天可能会下大雪。”
“下大雪?”钱进下意识想说,南方的大雪都积不起来,不用担心。
但想到之前的收谷子事件,这些话,他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我去问问大队的老人。”钱进说完,又说道,“算了不用问了。”
“我去大队部喊喇叭去。”
“爸,光喊喇叭人家不听怎么办?”钱来非常积极地说道,“您去大队部喊喇叭,我再挨家挨户通知去。”
“爸,我走了啊,你快着点。”
“嘿,这小子。”
“爸,你别生气了,钱来已经跟我道歉,我也原谅他了。”田冬梅劝说道。
“冬梅,你看着钱进一点,别让他犯错,不然,我就把他赶出去。”
“爸你放心吧,我会看住他的。”听钱进这么说,田冬梅心里暖暖的,“爸,您忙去,我送送安楚。”
“行,我这就去大队部了,安楚,你随意啊。”钱进说完,小跑着去了大队部。
他得快点,免得大家觉得钱来莫名其妙的。
对了,他还得去一趟公社,把消息跟主任说一声。
自从上次的收谷子事件后,主任可是跟他说过,有什么事情,让他千万打声招呼的。
“妈,我送安楚去了。”
“哎,天冷了,早点回来,安楚,你慢走啊。”
“婶儿回见。”
田冬梅挽着安楚的胳膊,小声说道:“安楚,我跟钱来谈过了。”
“他跟我认了错,还特意请假回家,把事情跟我公婆解释了一遍。”
“事情就是咱们听见的那样,那位女同志请钱来帮忙气心上人呢。”
“那怎么找的钱来?”安楚不解,“对方不知道钱来结婚了吗?”
“知道的。”田冬梅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么,人都回家了。”
“郭同志只能拿钱来凑数了。”
“钱来一开始是不肯的,郭同志给了钱票,他才勉强答应的。”田冬梅哭笑不得说道。
安楚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
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情,最忌讳外人多插手。
她知道田冬梅夫妻之间没问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天冷,你送我到这儿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安楚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警醒一些,别给自己冻坏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田冬梅笑着说道,“你自己也是,注意一些。”
两人分开后,安楚直接去了镇上的黑市用高价买了些新棉花。
回家后就紧急做了两床厚被子。
秦诗悦摸着崭新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厚棉被感慨地说道:“我有多少年没有盖过这么厚实的新被子了。”
“那您今晚好好盖着。”安楚笑着收好针线,“最好整个身子都裹里面。”
“是,我得给自己钻里面,我要好好的,才不枉你为我费心一场。”
“您别这么说。”安楚笑着放低声音,“当初我教训周蕴礼的时候,您也搭了把手的。”
“这个,就当我是投桃报李了。”
“哪能这么算啊。”秦诗悦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我那是顺手的事情。”
“您住在我这里,也没给我添麻烦,反而,您还帮我缝被子了呢,我得好好谢谢你。”
“妈妈,阿婆,你们不要这样客气来客气去了,我肚子饿了,咱们做晚饭吧。”安乐摸着肚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