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_路有危崖偏Y行(2 / 2)

但路危崖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孟斩是气运之子。

他是一个满级的大能,在他眼中,小辈们应当都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可他却毫不犹豫,便为了这个甲乙丙丁自爆灵力。

孟斩看着那雷劫都劈不坏的古玉,出现一道裂痕,从中碎裂,散成齑粉,脑海中嗡嗡作响,只剩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就是折在此处,也断不能让前辈陪葬!

他迅速打开系统空间,小心取出已经长出四肢头颅的小小肉果,虽然离成熟还有一段时日,但已堪堪能作为容器使用。

啪的一声,有什麽东西也跟着掉出来,但孟斩无心理会,只是双手捧着那人形果实,呈到连雨歇跟前,急道:「教主,这是天竺肉果,可容游魂。请您将前辈的魂魄封入此中,依照天竺密典纪载之法,好生将养,辅以安神妙药。天竺密典您那位黑色的大蛇手下应该有一本,只要翻到第106页的全形篇章,从冥潜二开始,每十月为一阶,三阶过後,减为五月,再减为一月,再减至十日,便大功告成。」

他语速极快,劈哩啪啦将背的烂熟的内容一鼓作气全倒出来。连雨歇冷着脸接过,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腕侧,孟斩登时感到整条手臂一阵剧痛,竟是被强行封住灵脉。

「乖乖待着。」

头上传来隐含怒意的声音,孟斩赶紧连声应是,实在害怕下一刻,对方便会捏碎掌心那团光芒。

幸而连雨歇并没有这麽做,那只手掌似乎也怕碰坏了神魂,用一圈淡淡的光芒包裹住。

眼见对方推门离去,孟斩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他所想,这两人的关系,并不似表面上坏。如此一来,前辈虽然修为必定有损,但性命大约是暂时保住了。

这下子,有危险的就只剩自己了……孟斩悄悄的试图冲击禁锢,冲撞之间,痛得他闷哼一声,根本不敢再施力分毫。

他又站起来,研究了一下这个小房间,比之前厅,此处朴实许多,墙有八面,呈现出八方,上书关山阵,下置归元盘,左上角挂着照心镜,明显就是一个专为设阵诵咒的地方。

兜兜转转到门前,果然封的严丝密合。他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趁手的器具。失了灵力,孟斩现在就是一普通人,连取走法阵中的符籙都办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转了好几圈,把能摸到的东西全倒腾出一遍,虽然不知道对方什麽时候回来,但肯定不会拖太久。每一分一秒,都是活命的关键。

正焦急间,他忽然注意到地上散落着的物品。

那是急急忙忙掏天竺肉果时,跟着一齐扒拉出来的木盒子,灵脉被封,他打不开系统空间,只能先暂时收到角落。

「嗯?」

一块格格不入的小东西忽然撞进眼前。

孟斩捡了起来,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是系统空间里自带的物品,一个狐狸木雕。此时此刻,也不晓得这个的用处,於是随意挂在手腕上,继续找活路。

倏忽一阵风过,阴冷刺骨,孟斩抬起头,连雨歇已经站在他身前。

「教──」

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他就被抓着衣领,扔回法阵中。连雨歇背对着他摆放法器,回头,看到他一脸不甘的神色,嫣然一笑:「怎麽?这麽不高兴?」

这话说的……!难道他还应该感恩戴德吗?

那只杀人无数的手又摸上了他的头,揉弄着他的头发,「我一直觉得你有些眼熟……看在这个份上,如果你能活下来,从此便是我教中人,衣食无忧。」

孟斩沉默着,见他不答话,连雨歇也不恼,能得偿宿愿,他愿意容忍小辈的一点无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布好法阵,身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一个闪身,避开朝他而来的迅疾气劲。气流刮过面颊,带着丝丝异样的波动。

「这是!」

连雨歇讶异地瞪大眼,只见立在他对面身影,弓着背,放大的瞳孔反射着隐隐血光,嘴里露出尖牙,哪里还是个人类修士?!

只这麽一霎眼,对方就朝他扑过来,连雨歇手一抬,反手便是一道气刃,他还估捏了力道,免得将人打死。

轰隆──

尘土飞扬,坚固的屋子居然被他打出一个缺口,他心下一震,立时反应过来有诈,但孟斩已经飞身从那处溜了出去。

好险好险!

孟斩一边光速逃跑,一边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掉出来的拍卖品木匣中,正好有一个装有妖兽的内丹,普通人若是服下,没有丝毫用处;仙者服下,则会如同服下灵石一般,只是还需要多费灵力消化吸纳,而灵脉被封之人,定会因为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但他有妖修血脉,理论上,和灵力并非行走於同一脉络,所以虽然灵脉被封,身为妖修的那一部份,却是能使用的,因此只能寄望这内丹妖力,替他冲开闭塞的经脉。也是连雨歇的故事给了他启发,才大胆一试。

打从连雨歇进屋开始,他就强忍着浑身疼痛,不让表情泄漏分毫,再诱使对方朝屋中法阵最弱一处攻击,竟是一次便得手。虽然还未曾完全逃出生天,他已经开心的几乎手脚发软,在心中大赞自己机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妖丹一起入他腹中的,还有一株隐匿踪迹的灵草,但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他抄起一张传送符,灌注妖力进去,虽然传送的距离比不上法阵,而且地点随机,但总比在大能眼皮子底下慢悠悠的闲晃好。

龙飞凤舞的文字,碎成金色光芒,孟斩感觉到身体一轻,再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头脸更是被一股奇异的触感包围着。

空间狭小,他整个人蜷缩着,慢慢往後挪动,背部却碰到了一块隔板。双手小心翼翼往那些包围着他的东西上摸了摸,柔软的丝质,似乎是衣物,还带着甜甜的香气。

居然传送到衣柜?

他屏住气息,听了半晌,外头好像没有人在,於是一点点推开柜子门。入眼所及,全是粉色的装饰,显然是个少女的闺房。

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孟斩预想过最好的状况,正是传送到後山,不过比起传到教主寝宫,这个结果已经好太多了。

在心中道了声:「得罪!」,正打算闪身出去,外头的门却开了。

他只好又躲回去,将柜门掩实了,来者却没有立刻进里屋。

过了好一会,往木桌上放了什麽东西,发出响动。紧接着,便是一声叹息,愁绪幽怨,叹的人心肝儿颤,不知此间的主人,是遇上什麽困难。

孟斩不禁胡思乱想:该不会这姑娘,也是被人掳进教中?

没容他思考更多,哗啦一声,柜门忽然被拉开了。

两双眼睛面面相觑,「你──」孟斩看着身穿桃红下裳,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个胸垫的男人,震惊得无法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盯着瞧,对方立刻遮住自己的胸口,娇嗔一声:「大胆淫贼!」

「哇对不起对不起,姑娘──」

他下意识的就别过眼道歉,一条腰带却飞了过去,将他綑成粽子。

「哎!都过来都过来,看看老娘抓到了什麽!」

几双手在孟斩身上摸来摸去,像菜市场挑猪肉一般,这边捏捏、那边捏捏,确认品质。

孟斩就是那头待宰的猪。

「果然还是年轻好,细皮嫩肉的,都怕指甲刮伤了。」

「呀,你看看,这脸嫩的……能掐出水!」

一女子掩着嘴轻笑:

「好乖啊,苏姊姊,您是在哪儿捉到的呀?这眼神,一看就不是咱们教中人。」

「你可别说,这小孩儿坏得很,居然躲在房里,偷窥本护法换衣物。」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浮夸的哎哟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苏姊姊生的这般美貌?」

在拎着他出门前,这位护法大人便穿戴整齐,一袭流苏绦衣,搭配精致的妆容,他声音又细,根本看不出性别,甚至称得上美人。孟斩也不清楚,这群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眼前的姊妹是个男的?

一只手忽然摸上他的下身,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这样可不行哪……不懂规矩,就要受罚。苏姊姊玉体贵重,哪是你这般小人物能看的?」

「就是!」

又有人提议:「不如便将这孽根切下来吧。」

苏莺思索片刻,拍手道:「好啊,否则就这皮相,长大了不成负心汉?」

孟斩大惊失色,张口欲辩解,奈何嘴巴被封的严实,只能发出呜呜声,眼见这群人兴奋得要扒下他的裤子,「你们在做什麽?」

一个身穿紫衣,肩披白裘,长发高高束起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正是云宝琴。

「我还想着,堂口怎麽没人在,原来都跟着苏莺玩闹去了。」云宝琴不悦道。

她的教使身分,强压了堂主苏莺一头,因此苏莺虽然不满,却只是撇撇嘴,「没听得教使说什麽吗?还不赶紧干活去!」

不过短短数秒,所有人便作鸟兽散,热闹的大厅安静下来。

苏莺拍了拍袖口,假作殷勤:「不知教使屈尊降贵、大驾光临本堂,是有何要事相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略他话语中的阴阳怪气,云宝琴道:「进内室说。」她往前走几步,忽地停下来,看向地上的孟斩。

「……他是谁?」

「刚捡到的小东西,云教使要是有兴趣,我不介意借给教使玩玩几天。」

云宝琴皱起眉头,她最听不得这类玩笑,抬脚欲进屋内,忽然又转回来。

「不对,」她蹲下身,捏住孟斩下巴,仔细地端详了他的脸。

「这是教主的人?」

云宝琴瞪大眼睛,声音都拔高了:「教主的人,为什麽会在你这里?」

「什麽教主的人?」苏莺立刻慌乱道:「你别乱扣人罪名呀,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别装了,你呀……」云宝琴咬咬牙,「你玩大发了,等着教主责罚吧。」

苏莺哼了一声,略带惋惜的瞟了瞟孟斩,像是心疼到嘴的鸭子飞了。

云宝琴知他脾性,他并非故意与教主作对,又或是恶作剧,相反的,他是太过於迷恋爱慕连雨歇,以至於连雨歇感兴趣的事物,他都要弄到手来,瞧上一瞧。打从孟斩被捉进宫里开始,就被苏莺惦记上了。

只是这次,可过头了,连雨歇为了找这青年,可是暴怒至极,很有可能不会如往常一般,一哂置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宝琴传了个口信,几乎是刚发出去,下一刻,一黑色劲装的男子就大步踏进来。

「教主。」

连雨歇摆摆手,让苏莺和云宝琴退出去。苏莺经过时,他忽然伸出手,拂过对方肩膀。

「啊──!」

苏莺登时惨叫一声,下意识想环住双臂,生生忍住,僵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再有下次,便废了你的左手。」

「是,多谢教主。」苏莺颤着声音道。

等大厅空无一人後,连雨歇便将他身上的束缚全除下。

「真是小看你了啊……妖修?」他冷哼一声。「果然一点都大意不得,狗急了还能跳墙呢,你说是不是?」

这回不只是灵脉了,双腕彻底被封,孟斩心如死灰,他脸上的妖兽特徵还未完全消失,一双眼睛呈现赤红,却因着愁绪黯淡无光,好似蒙上一层灰。

正绝望间,忽听得连雨歇问道:

「这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头一看,被抓着的手腕上,正挂着那小狐狸木雕。红色的系绳发旧褪色,花纹做工却很精致,只有边角略为起毛。本体的雕刻更是童趣可爱,几个简单画痕便呈现出狐狸眯着眼的神情。

连雨歇一勾手指,便将红绳扯断,轻轻抓着尾巴一扭,那竟是一个机关,转上半圈後,尾巴便能拉出来,与此同时,狐狸的头部也能掀开。

里头是空心的,放着一张纸卷。上面是一首童诗,写的是狐狸偷吃鸡,诗末,还有一行小字:

给云云。

连雨歇眉头紧皱,几乎要将那纸捏烂,他倏地掐住孟斩肩膀:「你从哪得到这个东西的?」

「亲人赠与之物。」

刚说完,孟斩自己也惊骇万分,他根本不晓得这玩意的来历,怎麽可能这麽说?来不及敲系统,就听到脑海中,响起一个熟悉至极的机械提示音。

系统:恭喜主角开启新章剧情,解锁所有记忆。

一大串讯息来的猝不及防,许许多多的文字和影像一齐涌入他的神识。

他抬起头,顶着教主杀人的目光,嘴唇蠕动了下,语气是万分不确定:

「……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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