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的时候没空胡思乱想,安全下来後,寂寞就排山倒海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主这儿,确实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但并非长久之地,因为他实在是无比想念香香软软的爱侣了。
他翻了个身。
脑海中浮现的是易寒被打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水滴沿着发梢,打到锁骨上,好似一朵出水芙蓉。
骗着师兄共浴,一开始只是为了看标记,没有想到,隔日练完剑後,易寒却又唤他到屋里,师兄弟亲亲热热的刷背……
嘶──
背居然开始痛起来了……师兄那手劲,真别说,愣是把毛巾当砂纸用,天天给他脱皮,他才几岁啊,痛的一脸扭曲十指扣紧边沿,内心嗷嗷直叫。
算了算了,想想别的……比如说,夜半时刻,回到自己屋中搂着师尊睡觉。
哎,不对,还是弄张大床好,左手右手各躺一个美人,这里吸一口,那里吸一口……昏君生活,想必不过尔尔。
孟斩侧身抱住一点也不软的玉枕,满脑子和谐画面,浑身燥热无比。
就在此时,烛光闪烁,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姿态甚是纤瘦苗条,裙带飘飘,他不及回身,香气就先扑上口鼻。
孟斩反应却也不慢,他当机立断,往前一个打滚,躲到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扑了个空,倒也不恼,扭着腰肢,款款向前。
「做什麽?!」
深夜来访,肯定不是来盖棉被纯聊天,更何况,孟斩可没忘这人曾经想打他鸡鸡的主意。
他走一步,孟斩就退一步,直抵到墙边,眼见退无可退,苏莺却停住了。
他偏过头,扭着一把细腰,自顾自地看着案上装饰,摸摸书架,除了有意无意地挡住门口外,倒像来参观的。
「你呀,真的是教主兄弟?」
孟斩不语,警惕的盯着他。
苏莺又笑道:「我看你和教主,生得半分不像啊……还是说,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耳边听着对方的话,他晃了晃,忽然觉得那刻薄的声音有些遥远。
「……教主美玉无瑕,集天地灵气,聪颖慧人,兄弟却是继承了所有缺点。」
孟斩拼命眨了眨眼,重影却越来越多,他心知不好,自己恐怕着了道。
──苏莺要杀了他,连雨歇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疑问只晃过一秒,他便苦笑的明白答案。
虽是元婴初期,也提防着对方动作,可苏莺能坐上堂主,靠的正是一手纯熟至极的幻术。
月光照射下,轮廓都变得模糊,散发出柔和的美感。
眼前是一片旷野。
他懵了一会,便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星子自有指引,走着走着,停在了一扇门前。
这处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是祖上选定的避难宝地。村里人世代居住於此,供奉一尊似狼的神兽雕像,传说庇佑连姓子弟,现下想来,那是因着连家有此大妖血脉之故。
他敲了敲门,不待回应,便迳自推开。
里头传来饭菜的香气,他探头进去,桌子上摆好餐盘,却空无一人。
他没想到为什麽这麽晚了才用晚饭,又转入内室找人,刚踏过门槛,外头却忽然传来人声。
桌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少年坐在她身旁。见到他出来,立刻招呼着:「吃饭了,云云。」
那是年少的连雨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应了一声「哥」,愣愣的搬着凳子,坐到连雨歇身边。刚执起碗筷,又听母亲道:「明早你们兄弟俩到二叔家帮忙,他们那住着外地人,总归有很多杂事,看着能帮就帮,不要让你婶婶累到,她身体不好。」
连雨歇点点头,母亲爱怜的看着他,转头又拍了一下小儿子的手背,碗都差点被拍掉,「连斩云!跟着哥哥啊,别只会玩!」
「我哪有……」他委屈的看着哥哥。
他哥赶紧揉了揉他的脸,又说「云云很乖的,他帮了我很多忙。」,说了些好话,他才开心起来。
饭後,他跟哥哥一起洗好碗筷,母亲在灯下缝衣物。他打了个哈欠,连雨歇抖开被子,同他一起上了床。
夜里更深露重,兄弟俩便挤在一块,小孩子体温稍高,他哥就喜欢搂着他暖肚子。
外头传来一声狼嚎。
浑身逐渐发痒,痒意从指尖扩散开来,蔓延到四肢。他只忍得半晌,便再也按耐不住,不停伸手抓挠,开始时,动作幅度不明显,可越到後头,却越来越痒,双手已经顾不上了,只能哪儿最痒先抓哪里。
他伸长脖颈,手掌划过脸颊,猛地停住──
他的双手,不知何时,竟长出了尖利的指甲和毛发!
小腿、大腿、腹部甚至是胸口处,全是毛茸茸的触感,只剩下脸和掌心还是光滑的肌肤。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惨叫声此起彼落,大火连天,跃动着橘黄色的光芒,传来烧焦味和血腥味。
答答的脚步声响起,那对竖起来的大耳朵动了动,吸引着人上手摸一摸。
「哎哟!」苏莺又气又好笑,「好凶的狗狗。」
他握紧拳头,若非收的即时,他的手已经被咬掉一块了。
欲待再逗弄对方,那半妖半人的凶兽突地暴起,朝他猛扑过去,饶是他退的迅速,还是被扯掉衣袍下摆一角,始作俑者正四肢伏地,朝他龇牙裂嘴。
苏莺登时有些怒了,周遭暴涨的妖气也令他忌惮,他捏起指诀解除幻境,对方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甚至隐隐有暴走的趋势。
「……不识相的狗东西。」
他暗骂一句,犹疑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向教主报告状况。
连雨歇赶到的时候,只见到苏莺一人气喘吁吁站在里头,桌椅翻倒,四周一片狼藉,彷佛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教主,」
他左臂被拉出一道大口子,正往下淌着鲜血,十分狼狈,「属下用阵法暂时将他制在里头。」
「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主──」苏莺惊惶道:「那小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他喘了口气,「而且他,他现在……」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连雨歇瞥了他一眼,喜怒不形於色,只是重复一遍:「解开。」
他咬咬牙,低声道:「属下明白。」指尖沾着血,往结界上画着繁复的花纹。
随着法阵消失,一股极其强大且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雨歇大步跨了进去,本已做足被袭击的准备,房内却毫无动静,他扫了一圈,才看到缩在角落,形似人而非人的活物。
那物呼呼喘着粗气,形体比起人类姿态,大了一倍有余,却可怜兮兮的蜷起身体,竖着耳朵抱着尾巴,一双竖瞳瞪着眼前的人。
连雨歇觉得好笑:「他受伤了?」
「应当是……没有。」苏莺抓着自己受伤的臂膀,指头捏得死紧,自认丢了颜面,更是愤怒得想将孟斩千刀万剐。
连雨歇走到那团活物面前,不过几步之遥,逗狗一般,伸出指头勾了勾,「过来,弟弟。」
那东西耳朵动了动,似是听见了,庞大的身躯抖得厉害,乍看之下,好像是害怕得发抖,只有在场的两人知道,那是尽力遏止本能和慾望後的结果。
连雨歇又说了一遍,见对方还是不动,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倏地伸出手,在苏莺讶异的目光中,一把拽起对方的衣领──或者说是破布,因着体型膨胀,导致衣物不堪负荷,裂成一条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出手瞬间,利爪便挟着气劲,直冲他手腕过去,连雨歇手掌一翻,强行捏住对方的脉门,魔息制成的枷锁登时攀爬而上,锁住这头野兽的四肢。
一声狼嚎冲破天际,震着魔教众人的耳膜。
连雨歇下的禁制差点就要被挣开,他心下一凛,使出七分力道,趁着孟斩刚觉醒,妖力流转还同灵气冲突着,生生将这头野兽弄晕。
「教主?」
苏莺快步向前,连雨歇已经拎起昏迷过去的孟斩,因为块头太大,下半身都拖在地上,看着很是惨不忍睹。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进寝宫。」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塌掉的床,只剩半截的书柜和满地的瓷片,皱起眉头。「……顺便把这里整理好。」
「可是教主,这小子现在──」
连雨歇投来的冷厉眼神止住了他的话头,苏莺心下气苦,明知教主不可能放任这小野狗做出不敬之事,甚至不需要他动手,连雨歇折磨人的花样要更心狠手辣。但能与教主共寝一室,还是在这般状态下,就暗恨自己没有先把这家伙给剁了。
「属下明白。」
他躬身看着教主的衣袍消失在眼前,手里捏着传令,酸意几乎弥漫上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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