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正门,见窗子开着,纵身从窗子进屋。
正挪着小碎步的谢兰玉,一时不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摸着椅子瘫坐其上,没屁股开花。
冷了两秒,萧洵似乎在等着谢兰玉开口。谢兰玉摸不清萧洵此刻的想法,看样子是恼火他没实情相告,继续骗取他同情和自责。他自觉挺敞亮,但有谁敞亮到大半夜不睡觉房间里瞎晃,明显是避着大伙做见不得人的事。
“能走多远了?”萧洵说着,走过去顺走了谢兰玉手上的茶。
“不借物十步之内不成问题,扶墙走得远些,多了吃力。”谢兰玉半真半假地说。烛火映得他额上的细汗闪一层银光,练了一个多时辰,累的。
世人大多以貌取人,谢兰玉姣好的相貌令他说什么都容易取信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他的断腿阴差阳错经蛊虫乱窜续上了先前错节的经脉,恢复得不错。久病成医,他如今也能顶半个庸医。路上少了府内医师例诊,他自己也能对付。
自然不止十步,能走但吃力倒是真的。只是谢兰玉存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示弱容易打消人的戒备,出门也好办事。
萧洵不疑有他,又问他,“走时双腿还会疼痛吗?”
从窗子进来的风带着寒,烛芯不稳,明光一团左右摇移几寸。谢兰玉手抵着唇咳了两声,长睫微颤,“开始时明显,现下还好,只是有时走着走着会刺痛无力。”这是真话。谢兰玉头疼的也是这怪症,本来走得好好的,摔一跤就现原形了,爬都爬不起来。
萧洵走到窗边合上窗,站在谢兰玉身后,视线从上移至下面的靴履,谢兰玉的靴面干干净净。
萧洵嘴角一提,宽慰他道,“等到了王府,请药王好好看看。以药王的医术,定能恢复如常的。切忌急于求成,以免冒进再伤了经脉。”
谢兰玉笑着应好。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萧洵说完却没有立刻走的打算。
谢兰玉身着单衣,衣衫勾出腰身,襟口袒露一片,丰若有肌,柔若无骨。他撑着红木桌起身,不多吃力。拆了发冠,形容秀丽,有几分弱柳扶风那意思,落在萧洵眼中就是费劲了。
“萧洵,不用…”谢兰玉一句话渐渐隐声,不待话音落他已经被抱到榻前。
“送你件小玩意。”萧洵为他脱了靴袜,卸了先前的银链,系上了新的脚镯,联接处裹了小寸红绳做点缀,圈住脚踝的一环铃铛,一动…是真热闹。
萧洵手握着他的足弓,另一只手手欠地拨弄银铃,抬眼得意地看着谢兰玉,一副喝花酒的风流浪荡。
谢兰玉熟悉了他这一套惯用伎俩,波澜无惊的冷脸上,余下的是被捉弄的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