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各人都有赏赐,大家十分高兴。而瑶帝更是宣布,贵人以下的全部晋一级,在场的田答应,李常在和余答应纷纷谢恩。暄妃娇嗔:“陛下真偏心,怎么我们其余人没有这好事。”
昙妃道:“你已经身居高位,还想晋,是打算赶超皇贵妃吗?”
暄妃一愣,眼神往旁边瞄,尴尬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昀皇贵妃不以为意:“昙妃难道不想吗?”
昙妃娇笑:“我倒是想,陛下肯吗?”
瑶帝把昙妃揽怀里:“你若想当贵妃,朕封你便是。”
昀皇贵妃心想,按照规定,皇贵妃和贵妃只设一人,昙妃要想晋阶,要么瑶帝违反祖制,要么晔贵妃就要降级。
显然,昙妃也知道这一点,说:“皇上千万别为我违反先祖章法,我会于心不安的。”
瑶帝道:“还是你贴心,放心吧,朕找机会。”
昙妃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中,忽道:“哎呀,我咬到铜钱了。”吐出饺子,薄皮大馅中果真有枚小铜钱,昱贵人道:“哥哥真是好运气,新一年定能心想事成。”
薛嫔道:“可不是嘛,真是难得。”
昙妃有些得意,说:“这饺子是谁包的,我定要谢谢他。陛下把御膳房的人宣上来,我要当面打赏。”
瑶帝自然无不可。很快,一个年约二十的宫人来到殿上,对着瑶帝跪拜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昙妃道:“饺子是你包的?”
“正是奴才。”
“叫什么名字,想要什么赏?”
“奴才阿微。”宫人稍稍抬头,说,“奴才不要赏,斗胆请陛下为奴才的师父申冤。”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瑶帝来了兴趣:“你师父是谁,有什么冤?”
阿微跪直身子:“奴才的师父是点心局当差的阿顺,开春时淹死在湖中,可奴才知道,师父绝不是失足落水,他是被人害死的。”
此话一出,大家均想起秋天湖边的那场法事,全真子被附体的情景历历在目。刚刚从常在进阶的李贵人悄悄对暄妃道:“看来那道长还是颇有法力的。”
暄妃答道:“有没有法力我不清楚,但死在湖里的能有几人是自尽,十有八九都是枉死。”
瑶帝好奇:“你有何凭证?”
“师父死的那天晚上,说是要去见一个人。”
昙妃道:“见谁,跟你说了吗?”
“师父说去见……”阿微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昔嫔,也就是现在的昔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昔妃听到自己被提及,手中的酒杯差点倒了:“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瑶帝说:“口说无凭,你要没有十足证据,就此退去,朕不追究。若再胡言乱语,绝不轻饶。”
阿微磕了一个头,跪伏着说:“奴才有证据。三月底时,师父曾到御膳房外办事,走在梦曲宫附近时隔着花丛看见昔妃逗弄一只猫,那猫通体雪白,碧蓝圆眼……”
“是阿离!”昀皇贵妃突然叫起来,指着昔妃道,“你干的,对不对?”
昔妃骇然,对阿微说:“血口喷人!从来没有那回事!”
阿微不理他,自顾自说:“师父当时看了几眼,刚要走,就听有人说‘拿些肉肠,把狮子狗引来……’,师父好奇便隐在花丛之后等着看,没一会儿功夫,就从梦曲宫跑出来个黄色的小狮子狗,昔妃让人把猫按住,把肉抹在猫脖子上,让狗去咬,可怜那猫儿惨叫几声,就渐渐没了声息,然后又抓着狗爪子去挠……”
“闭嘴!”昔妃气急败坏地扔出酒杯,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
昱贵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原来是你……”
昀皇贵妃想起爱宠惨死,怒不可遏,恨不能也拿杯子去砸。
昔妃急走到殿前跪下,不顾碎瓷片扎入腿中,声泪俱下:“陛下,我冤枉,这些都是这贱奴的一面之词,我承认确实见过阿离,但没有害它。”
瑶帝道:“既然见过,为何当日否认?”
“我……我害怕被人怀疑。”
瑶帝沉思片刻,问阿微:“这些事不足以证明昔妃和你师父的死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微道:“奴才还有证据。”他掏出一片碎布,银朱接过呈上。
阿微继续:“没过几天,师父听到传言,才知道那白猫就是从碧泉宫跑丢的阿离,他说要去找昔妃一趟,让昔妃想办法把他调到老太妃的小厨房当差,这样俸禄既高,活又轻松。他先去了一次,回来后说昔妃约他第二日晚上湖边详谈,谁知他第二日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昙妃端详碎布,说:“你呈上的是什么?”
“是师父被打捞上来后,手里攥着的,他收埋时奴才特意留下,猜测这一定是凶手身上的。”
碎布虽然被撕扯得不像样子,但刺绣依然精美,色彩鲜艳,质地也很柔软,是绝对的上品。旼妃眼尖,只瞅一下,便道:“我记得有一年江南进贡了数匹彩缎,其中好像就有这款蓝底水纹刺绣,当时陛下让我们几人去挑。”
昀皇贵妃道:“不错,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我们都挑完后还剩了几匹,后来被……”
“被朕赐给了你。”瑶帝盯着昔妃沉声说,“朕记得你的确有这么一件衣裳。”
昔妃被瑶帝冰冷的声音吓坏了,膝行几步,急道:“陛下,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当时阿顺威胁我让我给他调换职位,可我跟六局的人都不熟,没法帮他,他说要把事情传扬出去,我……我就只是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没站稳掉进水里……。”
“那我的阿离呢,它又不曾威胁过你?”昀皇贵妃怒道。
昔妃冷笑,又恢复了平静,跪坐在地上道:“阿离是没得罪过我,可我看不惯它主子的做派,就想弄死它泄恨。”
昀皇贵妃手指昔妃:“林宝蝉,你简直太恶毒!”
“要说恶毒,谁能比得过你,假借除秽一事排除异己,在那场事件中,无辜枉死的人还少吗?今日不过是死只猫你就大呼小叫,真是可笑啊。”
“那我呢,我又如何得罪过你?”昱贵人站起身,悲愤难耐,“我的小狮子狗是陛下送我的礼物,饲养它的宫人因为你的陷害而被处罚,他们又何尝得罪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昔妃轻蔑一笑:“那畜生天天叫唤,我听得心烦,至于那两个倒霉蛋,不过贱奴而已,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
瑶帝皱眉道:“再贱,也终究是条性命,你无故害人,实属可恶。”
昔妃摇头:“陛下饶了我吧,我一定改过自新……”
昀皇贵妃哀声道:“陛下,请为我做主。”说着原地跪下。
昱贵人见状也跪下,道:“陛下,昔妃嫉妒我受的恩宠,痛恨皇贵妃所获的荣耀,进而残害生灵,嫁祸于人,事后又杀人灭口,若不严惩,到时候人人效仿,只怕我们这些位份低的人都没活路了。”
见瑶帝还在犹豫,昙妃正色说:“昔妃犯此大错,如不严惩难以服众,陛下若是念及旧情,可以免其死罪,发配冷宫。”
昔妃一听,疯狂哭喊:“不,我不要去冷宫,不要去!求陛下开恩啊!”
瑶帝叹口气:“你自己做的错事,就是菩萨来了也没法对你开恩。”挥挥手,让人把昔妃拖下去。
“啊啊……”昔妃被拖拽着叫喊,“颜梦华!都是你……是你……”
声音渐渐远去,薛嫔手捂着嘴,惊恐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阿微对着瑶帝磕头,而昙妃在微笑。他突然明白昔妃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
而旼妃也看着昙妃,联想起数日前小亭里的对话,凉意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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