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全弄明白了,他和晔贵妃不过是陪着昙妃演了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诞戏码。昙妃全程都在欣赏他们的演出。他怒火中烧,这比单纯的败北更令他难以接受,被戏耍的感觉让他倍受侮辱。他从偏殿走出来,急需静一静,不料正看见昙妃抬脚上到最后一级台阶。
冤家路窄,他真想冲到他跟前照着那漂亮的脸蛋扇两巴掌,再骂上一句贱人。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面色如常地看过去。
昙妃也看见他了,向他走来,四平八稳地屈膝行礼,谦恭温婉,如同那些刚进宫的少年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昙妃直起身子,主动道:“没想到哥哥也来了,咱们一起进去吧,听银朱说皇上醒了。”
昀皇贵妃极力压制住火气,笑道:“那就走吧。”
昙妃低着头,跟在昀皇贵妃后面,等靠近龙床才稍稍抬头。瑶帝面容憔悴,靠在床头正看一本奏章,见他们来了,挤出个微笑。
昙妃眼圈一下子红了,坐到床边拉住瑶帝的手,呜呜地哭。
昀皇贵妃很不爽,暗骂了一句:装模作样的贱货!
瑶帝安慰昙妃:“别哭,朕没事儿,过几日就好了。”
“我都要怕死了,陛下要有不测,我也不独活。”
呸!那你怎么还不去死!昀皇贵妃站在一旁,真想薅下昙妃的一头棕毛再卷起来塞进嘴里噎死。他这样想,手却搭在昙妃肩头,轻声说:“皇上醒了,你应高兴才是,怎么还没说几句便哭了。”
瑶帝道:“别说傻话,朕就算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昙妃哭着点头。
瑶帝还很虚弱,抬抬手指,指向昀皇贵妃,有气无力道:“这些天你多辛苦些,把这一大家子管好,别出岔子。”
短短几句话,说到昀皇贵妃的心里,这份倚重和信任让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瑶帝紧接着又嘱咐昙妃要全力协助,一起管理宫廷事务。
昀皇贵妃听后尴尬又气恼,那点感动全没了。他才不需要昙妃的协助,宫里上上下下的事他一人就能搞定,可为了让瑶帝安心,他坚定道:“我一定会和昙妃打理好宫中一切事务的。”
昙妃哽咽:“您放心吧,只要您能好起来,我们的辛苦不值一提……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时每刻都想您,得知您遇险,我几天几夜睡不着……”
瑶帝拍拍他的手背,又捏了捏手指权当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昀皇贵妃被这番柔情蜜意弄得全身不自在,又是嫉妒又是鄙夷还有些反胃,他俯身问道:“陛下,晴贵人如何处置?”
瑶帝说了会儿话,已经耗尽仅有的精力,他闭上眼滑进薄被里,冲他们摆摆手,也没说该如何做就睡过去了。
昀皇贵妃为瑶帝放下帘子,走出几步,回头对还在原地的昙妃道:“你不走吗?”
“我在此侍疾,你先走吧。”此时,昙妃眼中再无泪水,面容平静。
昀皇贵妃往回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太皇太后说了,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侍疾,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向听话,知道分寸。不像你,十足的疯子。”
“跟你比起来,我再正常不过,你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昀皇贵妃顾及场合,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银朱从他身旁经过,把桌案上的香炉熄灭,渣子倒掉,殿中香气渐渐稀薄。
“为什么不点了?”昙妃问。
银朱答道:“这是刘太医吩咐的,说这香气太浓郁,闻久了结于肺腑,不易宣泄,不利于皇上现在的情况。”
“怎么会呢,荼蘼香是我亲自调配,所用香料都是……”
“又是难得的好东西,可以长生不老,对吧?”昀皇贵妃拉长声调嘲讽,“你既炼丹又调香,不去当游医真是屈才了。”
昙妃不理他,对银朱说:“你还是把荼蘼香点上吧,对皇上绝对有益。”
银朱很为难:“刘太医亲自吩咐,奴才不敢不照做,万一真的药效相克,奴才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刘太医的话比我的话还好使吗?”昙妃问。
银朱冷汗淋漓,不知该如何作答。
昀皇贵妃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都说术业有专攻,刘太医的医术有目共睹,既然他说不要点,那还是听从为好。银朱说的对,万一出点什么相生相克的事,谁也负不起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昙妃瞪着他,一脸不甘心。
昀皇贵妃恍然大悟,一拍手叫道:“哎呀,难道说你在香料里也加了什么东西,非要让皇上闻一闻?”
昙妃板着脸,语气生硬:“皇贵妃先前得的教训还不够吗,这刚几天的功夫又开始乱咬人。”
昀皇贵妃本就是逞口舌之快,因此被怼了并没有太恼火,反而好心情地走出银汉宫,准备回去。身后的昙妃突然想起什么,跟在身后也走出大殿:“你打算如何处置晴贵人?”
昀皇贵妃收住步子:“先送到慎刑司,我要亲自审问。”
“皇上可没提出来要这么做,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其中。”
“他的近侍暗杀皇上,他作为主子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异常吗,肯定是知情不报。”
“你的逻辑真有意思。”昙妃不顾太阳直晒,站在高台上与昀皇贵妃理论:“做主子的还需要时刻了解奴才们的动向吗?敢问你是否知道章丹这一天以来都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办过什么事?”
昀皇贵妃当然不能,但随即道:“就算不知道,那也要追究个监管不力的责任,把他暂时收押并无不妥。”
“你怕是忘了,两个时辰前你还当众说他患了急病,要在深鸣宫静养,现在押去慎刑司,未免叫人怀疑。”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昙妃目送昀皇贵妃离去,脸色阴沉得厉害。他坐上步辇吩咐去庄逸宫,晴贵人现在是张绝好的牌,说什么也不能落入季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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