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劝你三思,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摔了个狗啃泥还好意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别人这么说,昀皇贵妃早就恼了,可这番话从夏太妃嘴里说出,却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昀皇贵妃虚心接受:“您说的是,上次是我思虑不周,急躁了。”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关起门来修身养性,反正皇上现在病着,你们也就不用争风吃醋了。”
昀皇贵妃表情微妙,向前探出半个身子:“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夏太妃很茫然。
昀皇贵妃一想也是,这种机密肯定不会外传到夏太妃这等闲散之人的耳中,否则宫里早就乱套了。他故作神秘地小声说了几句,夏太妃的表情如同他预想的一般精彩纷呈。
夏太妃半捂着嘴巴,惊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宫中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口风都捂死了,那些个知道实情的宫人和侍卫们全拘在宫外的一处宅子里,不许出去。什么时候事情了结,什么时候再放回来当差。”
“那皇上现在可好些了?”
“时昏时醒。”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昀皇贵妃把自己的担忧合盘托出,夏太妃听后慢慢道:“这事可难办,嘴长在人家身上,他要怎么说,你也控制不了。”
“可气的是我现在连威胁的筹码都找不到。”
“你确定昙妃会在这上面捣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他上次没把我搞垮,心里正憋着气呢,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依你的说法,的确要未雨绸缪,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皇上对镇国公还是十分信任的。”
“这是自然,”说到这个,昀皇贵妃有些骄傲,“叔父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这些年的胜仗几乎都是他打下来的,所以就连太皇太后都要拜托我去给他写信来京护驾。”
“什么?!”夏太妃忽然站起来,指着他道,“那老东西让你写什么了?”
昀皇贵妃被这激烈反应吓到了,本能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急道:“他就说让我私下给叔父写封信,让他整顿军备,秘密来京。”
“你写了?”
“已经写了。”
“那镇国公如何回复?”
“叔父表示会勤加操练,原地待命。”
夏太妃呼出长气,又瘫回椅子里,拍着心口道:“你可吓死我了。”
“有什么问题吗?”
夏太妃嫌弃道:“你是越活越没长进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昀皇贵妃低头细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太妃继续道:“你要是想不出来就回去吧,我可不跟糊涂虫打交道。”说完,他又忍不住提点,“你好好想想,把前后事情梳理一遍,从写信让镇国公来京,再到昙妃企图让晴贵人诬告……”
电光石火间,昀皇贵妃终于把事情串联起来,瑶帝病重,镇国公无召却带兵来京,往好了说是护驾,往坏了说那就是逼宫。如若再有晴贵人的证词,那镇国公参与谋反的帽子算是扣死了。
至于他自己……昀皇贵妃突然惊出冷汗,当时还是他向瑶帝推荐晴贵人去澋山行宫的。
夏太妃好整以暇道:“这下想明白了吧。”
“他们这是把人往死里逼。”昀皇贵妃气得要吐血,一股腥甜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哼,这就是那老东西的手段,兵不血刃却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
“可他怎么知道皇上一定会痊愈,若万一……”
“万一皇上没挺过来,那势必宫中大乱,镇国公带来的人马就起到大用处,至少能暂时稳住局面。”
“所以,无论皇上是死是活他都能稳操胜券?”
“当然,这就是他的强项,总能在不利环境中找出有利于自己的关键,咱们不佩服不行。”夏太妃看着尤自惊惧的人,说道,“得亏镇国公是个明白人,没有按你说的带人过来,否则要是皇上探究起来,你们就是全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那现在该怎么办?”
“所谓先下手为强,你要害怕被牵连,就干脆来个死无对证。”
“你是说杀了晴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太妃道:“出了这种事,他这辈子算是毁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害人之心,皇上都不会再接近他,所以你帮他解脱未尝不是好事。”
“最好还能让他的死归到那贱人头上。”
“你就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行事要小心,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
正事说完,两人又聊了些闲话,夏太妃东拉西扯了半天,终是把话题拐到了无常宫上。“这些年多亏了你和陆言之,那两位才能过得舒服些。当初他们刚进去的时候,日子别提多苦了,差点没饿死。”
“瞧您说的,这不都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嘛,他们若还缺什么,您就派人送去,也不用知会陆言之,我早跟他说好了。”
“除了他俩,我倒还想起一人。”
“是指白茸吧。”
“呦,你这会儿倒聪明了。”
昀皇贵妃道:“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玄青和他关系好,能不为他旧主子提上几句?他提了,说明是个有情有义的。若只字不提,可见也是没良心,不堪大用。”
“那你愿不愿通融?”
“如何通融?”
“不如直接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昀皇贵妃哈哈笑了:“您开玩笑的吧,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死局把他送进去,这会儿能给放出来吗?不过我倒是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让他好过一些。比如……”他想了想,食指点在桌上,沉吟,“给他换床被子?”
夏太妃也乐了,这其实也改善不了什么,毕竟大热天的也用不上。但他对此并没无异议,试探已成,对方的态度也很明确。他按下思绪,淡淡道:“我也是替玄青问的,是关是放你说了算。”
昀皇贵妃更得意了。
傍晚,他从永宁宫出来,精神亢奋,坐在步辇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昙妃跪地求饶的画面,不知不觉嘴唇上翘。
夕阳坠落地平线,这一天又要过去。
在离碧泉宫不远处时,他隐约看见宫门口站着一些人,更近些才发觉那些似乎是昙妃身边的人。
几只乌鸦嘎嘎地飞过。
晦气!他盯着那帮人心想。
他沉着脸来到院中,只见昙妃正站在一丛花草边,浅碧色的纱衣,飘逸清爽。
他不想废话,开门见山道:“有事吗?”
昙妃也不客套,直接说:“晴贵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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