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子午琉璃丹(1 / 2)

2子午琉璃丹

昀皇贵妃和白茸来到思明宫,守卫们早从之前的流言中得知这两位人物的事迹,听完来意,当即放行,谁都不愿得罪他们。

思明宫内,外间伺候的宫人已经调出。内殿伺候的四名宫人正相互挤着站在树丛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在看清他们后示意其他人噤声,所有人跪拜下去,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白茸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土地翻新过,边上还有铁铲,也不知要种什么东西。回想上次来思明宫时,那会儿的宫人们可比现在活泼得多,他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看我们?”

“怎么看?”

“有点古怪,好像……”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那是介乎于敬畏、好奇和漠然之间的神情,仿佛知道什么秘密,并且也希望别人发现那个秘密,而同时又恐惧秘密被公布于众后所带来的后果。

昀皇贵妃说:“别理他们,就是群会喘气的傀儡。”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根蜡烛都没点。“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他说。

白茸也闻见了,像是腐烂的味道。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入,亮光照射进来,地上全是破烂的碎片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目光扫过狼藉,落到墙角蜷缩的一人身上,他仔细辨认,才发现那人是秋水。

昀皇贵妃也看见了,踩着尖利的碎渣走过去:“你家主子呢,怎么屋里糟蹋成这样?”

秋水抬头,两眼无神,一脸疲态,好像三天没睡过觉似的。他先是很茫然地看着他们,然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伸手指里间,那是昙嫔的寝室。

他们朝里走去,果然见昙嫔就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

这里比外面稍干净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颜梦华,见了本宫还不行礼拜见?”昀皇贵妃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昙嫔长发垂地,并不动弹,依旧闭着眼,说道:“你来干嘛?”

“带个老朋友来见你。”

白茸上前一步:“昙嫔,好久不见。”

“怎么是好久呢,几个月前还见过,那会儿你趴在长凳上,哭哭啼啼,不停向我求饶。”那声音空洞幽远,听着就好像是从穹宇之外来的神谕。

白茸随手抄起个东西砸过去,东西没砸中,掉在地上发出嘎啦一声。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木盒,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彩色纹路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盖子敞开,里面飘出一股怪味。

“那是什么东西?”他问。

昙嫔羽睫微动,眼眸定在那小盒子上:“反正不是你的东西。你还真是粗鲁,倒跟你的身份很相配,没教养的下贱物。”

“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如此厌恶我,非要将我赶尽杀绝?”白茸大声质问。

“皇上喜欢你,这就是罪过。”

“不可理喻!你若有意见就去跟皇上说,凭什么只找我的麻烦?”

“你旁边那位不是也一样吗?”

白茸下意识去看昀皇贵妃,后者面无表情道:“咱们不一样。我懂得适可而止,而你则是十足的疯子,毫无底线。”

“底线?”昙嫔爆发出大笑,此时的唇红齿白更像是喝了耗子血后露出的森白尖牙,“你也配说这个词?季如冰就是你杀的,江仲莲就算再怎么嫉妒,也不会真去下毒,他没胆子去碰季氏的人。楚常在也是你杀的,为的是杀人灭口。你明里暗里害过的人不计其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件事皇上已经不予追究,我叔父也接受现实,倒是你输个精光。”

“要比狠,我哪儿比得过你,对自家人都能下手,何况外人。白茸你要小心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让你逃生的,但跟他合作可能死得更快,一不小心就被他从身后捅刀子。”

白茸还未说什么,昀皇贵妃已走过去从后面揪住昙嫔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说罢,狠抽了三四个耳光,然后松开手对白茸道,“把他衣服脱了。”

白茸惊了,没动弹,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给咱们出气。”昀皇贵妃朝外面喊了一句,章丹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去扯昙嫔的衣服。

“放开我!”昙嫔护住衣领,尖叫,“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章丹才不管他如何挣扎,粗暴地解开衣带,将衣衫尽数剥下,连贴身的小裤袜子都扒下来,扔到一边。

昙嫔极力将身体缩起,试图遮掩住隐私。可还没等他遮住什么,就被章丹一脚踹上肩膀,完全趴在地上,赤裸的肉体紧贴住杂乱的地面,从砖缝里窜上的凉气钻入骨肉,他打了个寒颤。

昀皇贵妃对着那白花花的肉体咧嘴笑开,一脚踩上昙嫔的后腰,用力碾压,发泄曾经所受的欺辱:“颜梦华,赏菊宴上你当众让我脱衣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脱得精光被我踩在脚下?”

昙嫔嘴角被打得流血,腰上皮肉钝痛,勉强抬头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浮生丹的事还没让你长记性。”

昀皇贵妃往下一跺脚,脚下传来惨呼,白茸见了直害怕,那力道似乎能把人踩死。

“季如湄……你这是嫉妒我……”

昀皇贵妃道:“你有哪点好嫉妒的,是你那跟狮子狗一样的长毛让人嫉妒还是你这狐狸精似的脸蛋让人嫉妒?”每说一句便用力踩一脚,被碾踩的皮肉绽开流血。他蹭干净鞋底血迹,对一旁的章丹道:“给我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章丹从床上拽下一片床单盖在昙嫔身上,然后抄起个厚实的玉如意对着那兀自挣扎的一团东西拼命抽打,直到很久之后,白茸听着那惨叫声小下去出言制止才停下来。

“心软了?”昀皇贵妃斜眼。

“他没声了。”

昀皇贵妃走过去掀开床单,昙嫔蜷曲着身体已经昏死过去,对章丹道:“弄醒他。”

章丹伸手在昙嫔大腿内侧用力掐拧。

白茸见那凌乱发丝下的额头上渗出一片血,说道:“别再折腾他了,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放心,他身体健康得很,哪儿那么容易死。不过,咱们确实待的时间够久了,也该走了。”

这时,昙嫔转醒,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浮现虐打出的青紫肿痕,形容无比凄楚。他抹了一把额上的血,恨道:“季如湄,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好死你就不用操心了。”昀皇贵妃指尖突现一粒琥珀色的药丸,强塞进他嘴里。

“这是什么?”昙嫔伸手去抠,可那药丸一进嘴就融掉,顺着嗓子眼滑进肚子,整个食道冰凉凉的。

“你久居深宫,又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怎么会不知道呢?”昀皇贵妃松开手,对呆立一旁的白茸解释,“听说过子午琉璃丹吗?”

白茸摇头。

“正常,它是百年前宫廷秘药,服下之后万蚁噬心,骨骼剧痛。因为每日子午两时各发作一次,形状如琉璃珠而得名,是专门折磨人的玩意儿。”昀皇贵妃看着昙嫔惊恐的神色,十分受用,“皇上舍不得杀你,我自然也不忍他伤神,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一颗,保证让那销魂的感觉绵延不绝。什么时候皇上想起你把你放出去,什么时候停。当然,如果你受不住了,也可以自己解脱,我很乐意见到你挂在房梁上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昙嫔捂住心口,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已有细微的异样,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爬。

昀皇贵妃对白茸说:“咱们走吧,让他再过些平静时光,等午时一到,他就得在地上打滚儿嚎叫了。”说完,又吩咐秋水进来,“把屋里打扫一下,坚硬的东西都拿走,免得待会你家主子伤到自己。”

昙嫔在后面阴恻恻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场仗还没分出胜负呢。”

昀皇贵妃头也不回地走了。白茸跟在他后面走出思明宫,叫住他:“那东西真不会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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