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害怕。”余贵人终于找回声音,挤出个微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映嫔若有所思:“他伤得很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都破皮流血了,可得在床上养几天才能好。”昙贵妃慢条斯理地又揪下一片花瓣,轻轻撕开两半,看得薛嫔直心疼,“说不严重也是真的,都是皮肉伤,用点金疮药就能愈合。”
映嫔道:“既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去探望了。”
旼妃接口:“就是想去也不一定能见到,人家现在又住银汉宫了。”
雪常在羡慕道:“皇上对他真好。”说完,陷入神游状态,幻想自己也能去银汉宫侍寝,以至于人们散去时他还坐在椅子上神情迷茫。
临走时,昙贵妃对薛嫔道:“快到夏天了,我园子里的小飞虫又多起来,听说你这里有除虫的药粉,可否给我一些?”
薛嫔抱歉道:“真不巧,前几日昀皇贵妃也向我要了些,我全给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昙贵妃失望地哦了一声。
“不过,您可以去尚寝局司苑司,他们专司园林种植,也有这些东西。”
“还是算了吧。”
薛嫔又道:“您若嫌麻烦,不如去御花园走一趟,这几日司苑司的人在那除草呢,兴许就带着药粉。”
昙贵妃微笑谢过,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尘微宫。
***
一连几日,白茸都趴在银汉宫中龙床上静养。他的伤正如昙贵妃预测的一样,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不过,要依着刘太医的标准来看,应该算轻伤。按他的话说就是,虽然见了血光,但都是表皮伤,没伤到肉,仔细将养数日连疤都不会留。
一日,瑶帝下朝后回到银汉宫,特意陪美人休养。他握住白茸的手说:“得亏没伤在肌理,否则留下疤就难看了。”
白茸却道:“留下也没什么,反正早就伤痕累累,也不在乎多这几道。”
瑶帝心疼地摸上旧伤,一团团暗粉在雪白的肌肤间纠结,仔细分辨还能看清绽开的纹路,足可见当时的惨烈。他紧挨着躺下,轻道:“别这么说,你的每道伤痕都刻在朕心上,跟着一起肝胆俱裂。”说罢,用憋闷了数日的枪头去蹭白茸的腿,白茸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硬实火热,嗔道:“人家都受伤了,还不消停。”
“好阿茸,咱们就来一次嘛,朕轻轻的,保准不弄疼你。”
“不要,我现在没力气。”白茸抱住枕头,虽说伤得不严重,可背上还是一动就疼,他才不想自己受罪让瑶帝快活。“我都这样了,您忍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瑶帝讪笑几声,手伸进被子,揉捏圆滚滚的屁股,手指一直在臀缝处徘徊,弄得白茸羞红了脸,身下也起了异样。“啊……”白茸吟唤一声,只觉从尾椎骨底涌上一波又一波热浪。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瑶帝停手了,站起身道:“美人受伤了,朕当然舍不得再折腾,这就去沐浴,你先休息。”说着,眼中闪过坏笑。
白茸知道瑶帝所谓的沐浴就是泡水里自己玩耍,并不戳破,胡乱点头应下,心里直骂瑶帝讨厌,故意撩拨起他的情欲然后再溜走,可恨死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本就于此事反应不大,仅过片刻,热浪就渐渐退去,只剩疲倦掌控身体,昏昏沉沉睡过去。
迷糊中,他听见有人走来,一睁眼,只见一个陌生人就站在床边。他一下子醒过来,大叫了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直接跪倒,说自己是刘太医派来送药的,说着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罐,里面是白色粉末,闻起来有股药香。
“原来是太医院的,怪不得没见过你。”
这时,玄青听到动静跑过来,对那人问:“之前那个叫源儿的仆从怎么没来,每次都是他过来。”
“他今早崴伤了脚,来不了。我也是太医院的,平时负责帮刘太医整理药方,不常来宫里,因此主子觉得眼生。”
“送的什么药?”白茸问,“之前的药不是这样的。”
那人道:“这是刘太医特意为昼主子新配的,可以止血生肌,通筋活络。”
白茸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你放那吧,我现在还倦着,不想上药,待会儿玄青会帮我的,你下去吧。”说着,打个哈欠,再度闭上眼。
玄青挑出一些粉末细看,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他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提着药箱已走到殿门口,躬着身子跨过门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觉不太对劲,吩咐旁人看顾好白茸不得擅自用药,然后快走几步跟了出去。殿外,木槿正跟另一人说话,他把人推到边上急问:“刚才进来的是刘太医的人?”
“他自称是,我没细问。怎么了?”
“跟我走。”玄青拉住木槿就跑下台阶,木槿叫道,“我正当值呢,不能离开。”
玄青哪管那么多,一路追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猛跑,终于在湖边将那人截下。
“你们这是干嘛啊?”太医院的人不解。
玄青累得直不起腰,气喘吁吁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给太医院魏药师带句话,他是刘太医的同僚,经常在一起研究药理,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什么话请说吧。”
玄青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就想问问他,有没有见过你?”
“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玄青步步逼近,“太医院从没有魏药师这号人,你从哪儿认识的?谁派你来的!”说着,就去抓那人的手。
木槿此时也明白过来,大叫道:“你究竟是谁,竟敢冒充!”话音未落,就见药箱砸过来,他们二人躲闪之际失去先机,那人如同滑鱼溜到远处。
“你站住!”玄青大叫,追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木槿也在追,还不忘叫上临近几个看热闹的宫人一起上。动静闹大后,巡逻的侍卫也加入其中,他们几乎都认识玄青和木槿,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宠妃近侍,一个在银汉宫当差,俱是有些头脸的人物,当下也不问原因,从四面八方包抄过去。
那假冒之人一看被包围,跑上附近的一座假山。玄青带头堵在台阶上,大声喝道:“你跑不掉了,还不束手就擒。”
那人左右看看,目光幽怨。
“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你实话实话即可,昼妃一向宽仁,不会伤害你。”
“真的吗……”
玄青说:“当然,我相信你跟昼妃无冤无仇,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因此,昼妃不会为难你的。”
那人摇头:“他不为难我,也有别人为难我。”回身继续上行几步来到假山顶,最后看了眼蓝天,头朝下栽下去,倒插葱似的砸到地上,脖子直接摔断,骨头茬子露在外面,脑浆鲜血迸流一地。
木槿就站在假山下面,正对尸体,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后吓晕过去。
玄青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尸体直皱眉,没了活口,再难查出什么。
他对其中一名侍卫道:“还要劳烦你们跑一趟慎刑司跟陆总管报备一下此事。”说罢,指挥另一个人回银汉宫报告。
在等待善后时,他不禁想,目前来看,想害白茸的人只有昙贵妃,可这么做似乎也太狂妄了些,竟把主意直接打在银汉宫身上,那个精明的人能干出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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