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也不知道蕊妓的尸体怎样善后,策郎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直在他的怀里颤抖。
最后是老鸨找到了他们,并让下人把他们两个分开。
十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策郎带到了上好的包厢,自己却被留在了原地。
“瞧瞧你们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害得我白白失去了那么好的一件商品。”
十七垂着头,咬紧自己的嘴唇。
老鸨冷冷的看着他这幅窝囊的样子。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分开住。”
十七一下子就跪在老鸨的面前,可怜巴巴的拽着她的裤脚,求她。
“嬷嬷···从小我就和小策住在一起。我们从未分开过啊!今天出了这么大事,他···他刚失了母亲···如果一个人住肯定会出事。”
“我可不管那么多。以后你注定是要接客的,总不能你接客的时候策郎在旁边看着你们吧?”
十七被噎的哑口无言,只得隐忍的攥起拳头。
“对了,你没有忘记过今天你就要接客了吧?”
“嗯···让我见一眼小策求您了,他受了刺激,昨天的事情都记不太得了。嬷嬷···再让我见他一眼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鸨弯下腰,十分不解的看向十七。
“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怨谁啊?你现在应该庆幸这一切策郎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以后估计得狠死你了吧!”
老鸨的这些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支稻草,十七彻底绝望了,像是一个破娃娃一样瘫倒在地。
“行了,别哭了。赶紧去跟着他们梳洗梳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换上裙子。”
十七被带到了平时女妓们化妆的后房,一个婢女早早在这里候着,她递给了十七一件女士花裙,就出去了。
十七低头看手里的花裙,这套裙子的布料比上回在老鸨房里见到的还要薄。
他苦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裙子,走向后房深处。
后房深处有一个浴池,专门供青楼里的女妓们洗身子。
十七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低下头看着自己白嫩的身子,他知道过了今天晚上,自己的身子算是彻底脏了。
他伸出玉足放到池子里,试探水里的温度,待温度正好,便把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
温热的浴水并没有让十七的心暖起来,他把整个头都埋进水里,试图把自己淹死。
在水中的十几秒,十七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就这么死了就好了。
在十七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脑海里浮现出策郎的脸,想起来他对自己说的话。
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那策郎怎么办?青楼里的人会怎么对待他?老鸨会不会把策郎的身世抖出去。
“呼···哈!”
十七从水中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门外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在催促着他。
现在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十七从浴池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白浴巾,把身体仔仔细细的擦干。
他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自己,更为了策郎。
十七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即便是被策郎厌恨,都没有关系了。
十七面对着屋子里的铜镜,穿上了那件花裙。淡蓝色的花裙极衬他的肤色,薄纱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裙子里并没有内衬,所以在镜子里可以看到裙子下纤弱的身姿。就连胸前的两抹朱红,仔细看也能看到。
十七轻叹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发簪,将它藏在腰间,走出房门。
老鸨早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她件十七换好了衣服,满意的点点头。
“确实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凑到十七的耳边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真是可惜···要是完完全全是个女儿身,那就是花魁的料。偏偏你生了副不男不女的身子,天生就是低贱的命。”
十七也不再反驳,只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做挣扎。
老鸨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满意了,她拍了拍十七的脸蛋。
“就是要这个样子才好,客人才会满意。今天你的客人是个大官儿,劝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自己身边的人或事,安分的接客就好。”
“没忘了那天我交你的把式吧?”
“没···没有。”
“那就好,来人!带着他去天字房。”
十七突然抓住老鸨的手,他有些害怕的小声开口。
“嬷嬷···您没有忘记吧!我是只用嘴的,不用后面。”
老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用不用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你接的客人,要学会揣度客人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七明白了老鸨话里的意思。
他腰间藏了一支发簪,如果今天的客人真的要他用下面,他打算用这个和客人争得个鱼死网破。
十七跟着婢子去了天字房,天字房在青楼的顶层,这里很少有人能来,像他这样的小仆人从来没有机会来这里。
婢子把他带到天字房门前,就下去了。
天字房点着明亮的烛火,透过窗子,他看到了屋子里站着的一个高挺的背影。
十七送了一口气,至少他的第一个客人不是那种矮胖恶心的男人。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推开了门,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是你?”
“怎么会是你?”
十七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人就是他在茅厕见到的那个男人。
男人品着桌子上上好的茶,见十七来了,便放下茶杯,冲他微微一笑。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