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宴逐笙把十七推下了轿子,他弱弱的靠在宴逐笙的身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要带着奴回到这里?”
许是听到了十七声音的颤抖,抑或是想起了他在轿子上被自己折腾的惨状,宴逐笙难得心软了,不准备逗他。
“放心,不是把你送回来,就是带你回来看看!”
他伏在十七的肩头小声道:“给你初次开苞的地点,我思考了许久,还是觉得这里最好。”
十七真的生气了,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怒视着宴逐笙,愤怒的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这让我怎么…你怎么可以!”
宴逐笙蹙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当真要在门口这般冲我吼?你有什么理?别忘你就是我买来的贱奴!”
现在是白天,青楼门口虽没人,但青楼地处繁华阶段,周围的摊贩并不算少。
十七一愣,经宴逐笙提醒,他才注意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盼着头往他们这边瞅。
十七便不再说话了,低着头狠狠的撕弄自己手指上的倒刺。
宴逐笙不顾十七的反对,硬生生拖着他进了青楼。
十七几乎把头都垂到地底下了,就是怕青楼里的那些老熟人看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头抬起来!缩成什么样子了都!”
宴逐笙拽着十七的头发,想要逼迫他将头抬起来。
十七一边洒着泪,一边抵抗,但是最后还是被宴逐笙拽着后脖颈,像拎小动物一般,张扬的进了青楼。
这时十七才发现,青楼里的摆设布局都和从前不一样了,一个婀娜多姿的丰腴女人看见了他们,连忙走了过来笑着脸迎接。
“哎呀呀,两位客人…这青楼的规矩是白日里不接客的,这姑娘们还未起床呢!”
十七茫然的看着眼前丰腴谄媚的女人,他在这青楼里生活了十余年了,却从未见过她,不由开口道:“你是谁?”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十七,看到了他脖子上暧昧的红痕,又看了眼站在他身旁拽着他衣领的高大男人,心下了然。
“小客人,看你年岁尚浅想必是从未来过这里,我是青楼的嬷嬷。”
“嬷嬷?不…你不是!”
十七看向宴逐笙,想是从他眼中得到解惑。
宴逐笙冲他微微一笑,不做解释,却对那个嬷嬷说:“识公子订得雅房呢?还不快领我们过去!”
嬷嬷一听,脸色大变,没有再说话立马领着十七和宴逐笙向楼上走去。
十七内心不安极了,这回反倒是主动拉住宴逐笙的衣袖,小声躲在他耳朵道:“大人…这不对啊!她不是从小看我和小策长大的嬷嬷,这里也跟往常不同了…”
宴逐笙慢慢的走在前面,轻声说:“许是你记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话,这青楼里的每块砖每块瓦,十七都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嬷嬷一个大活人。
十七打了个冷颤,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产生,让他觉得浑身发冷,可是还没来得及再问宴逐笙,嬷嬷便领着他们到了地方。
天字房。
又是熟悉的天字房。
是宴逐笙第一次虐待自己的天字房。
那日不好的回忆反复浮现在十七的脑海里,久久不散去。
“该准备的都备好了吗?”
“是…”
“要是有人来打扰,你是知道有什么下场的!”
嬷嬷一脸惊恐的看着宴逐笙,连连摇头,慌忙道:“知道…这肯定是不用大人说,都备好了!”
“那还不快下去!”
“是是!”
嬷嬷逃也似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逐笙推开天字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三面面高而长的厚重红布帘,像是要遮盖什么似的。
屋子中央则是一张床,床上摆着一套酒壶和杯具。
屋内就点着两盏小灯,整个屋子显得昏昏暗暗的,十七只得看清宴逐笙,其余的什么东西就只能看出个影子。
这和十七上次来的时候,完全都不一样了,从房屋布局到摆设,统统都不同了。
“大人…”
宴逐笙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斟了一小杯酒壶内的酒,递给了十七一杯。
“奴不会喝酒。”
十七怯生生的摸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隔着老远便闻到浓郁的酒气。
“让你喝,你便喝!哪儿那么多废话!”
十七只得把酒杯送到嘴边,宴逐笙却拉过他拿着酒杯的手,绕到了自己的手上。
两人的臂膀纠缠不清。
“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照那些老百姓们的意思,我们这是在喝交杯酒,是民间新婚夫妇在洞房时才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叫合卺酒。”
什么民间新婚夫妇才一起喝的酒…十七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宴逐笙买来排解玩的奴妓。
他突然这般暧昧说,又是什么意思。
“快喝!看着我做甚!”
十七来不及细想,刚闭着眼喝干净的酒杯,就又被宴逐笙斟满了。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十七开始头晕眼花,身体从内到外开始涌出不正常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