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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百口莫辩(1 / 2)

许是晚上想的太多,十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他一醒来就被其他奴唤去了偏院正厅。

“你这回可算是摊上事了。”

十七看着走在他身边幸灾乐祸的奴,默不作声,只是一边低头走自己的路,一边反思自己最近几天犯了什么事。

可是思来想去,他最近都没走出过屋子,又怎么会犯事。

不光如此,这一路走来,十七发现今日的偏院非常的安静,安静的吓人。

宴为策所生活的新宴府和原来的旧宴府不一样,这里的偏院附近是马场,十分嘈杂,所以都分给奴居住了。

他明白了,肯定是这帮人又想整自己。

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十七生活在宴府的这六年里,每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受罚。

有时候是鞭刑、有时候是板刑、有时候罚他扫整个偏院或是洗所有奴的衣服……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宴为策清不清楚,或者是不是他指使的。

即便十七已经能熟练的装作毫不在意,他是个人,也会难受。

十七跟着那个奴走到正厅,如他所料宴府几乎所有的奴都聚集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见十七姗姗来迟,有的人脸上充满鄙夷,有的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冷漠的样子,还有的像是凑热闹一般,不停的往他这边瞅。

十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了宴府的管家徐勇一脸怒气的从人群中央走了出来。

“徐管事,怎么…啪!”

十七话还没说完,就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十七眼冒金星,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涌出,他伸出手探了一下鼻子下方,摸到了一手的血。

还没等十七缓过神,又从徐勇旁边走过来两个奴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押到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

徐勇怒目圆睁,他把脚狠狠的踩在跪在地上的十七的膝盖上。

“我什么都没干。”

十七百口莫辩,他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吐出如此苍白的话。

“你还说什么都没干!”

“今日我就让所有人看看咱们宴府出的贼!来人,把东西都给我拿上来!”

从徐勇的身边走出来他的一个他的手下,那个奴手里拿着一个木棕色的东西,十七刚才被扇的猛了些,并不能看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勇见十七茫然的表情,冷哼了一声。

“你还在那边装什么?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东西!”

“什…什么?”

徐勇夺过了奴手里木棕色的东西,竟将它扔到了十七的头上。

“咣当!”

十七头上被砸的都是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砸到他头上后,落到地上碎成两半的,是他从青楼带出来的那个木盒子。

是那个唯一陪着十七的木盒子。

里面的碎银两散落一地,那个装着钱的信封也掉了出来。

十七就像疯了一样,他从未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大力气。

他挣脱开押着自己的那两个奴,又推开了挡在眼前的徐勇,一点点的爬向碎的四分五裂的木盒子。

血不断的流下来,模糊住了他的脸。

十七颤抖着手捡起一片片木头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木头碎屑扎进了他的指尖,慢慢的整的十七的手全是血,可是并没有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疯了吧?怎么突然这么起劲?”

“笑死我了你瞧瞧…他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满脸的血真是恶心死了,他伤成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死就死了呗!反正主都不在意他,也不喜欢他,现在跟在主身边的是柳絮哥!”

“是啊,柳絮哥比这个傻子好太多了…人也开朗整天笑眯眯的,哪像他这么阴沉……”

刺耳的声音不断的涌入十七的耳朵里,他却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是趴在地上捡着木盒子的碎片。

不知道是谁在他身后先开了头,狠狠的给了他一脚,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上,他们围住十七,有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有的拽他的头发,还有的掐他扇他。

十七不是没有挣扎过,人太多了。

他大声的哭喊,甚至大声的求饶。

可是没有人停下。

没有人在乎这个木盒子是不是十七偷的,没有人在乎徐勇的话是真或假,众人只是想侮辱十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七的上衣被人完全扒了下来,他的身上全是伤口和红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声音,终于流到了十七的耳朵里。

他想睁开眼看看宴为策,可是双眼被血蒙住,一片模糊。

十七只能动动嘴,他也不知道宴为策能不能听见。

“小策,我没偷…我没有偷…”

当宴为策赶到偏院的时候,他从未想过十七会有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天。

地上的人浑身都是血,他的衣服被人撕的破破烂烂,前胸和后背都有很多伤口,有些新有些旧,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宴为策知道这些年他对十七非常刻薄冷漠,但是从未指使过谁可以这么对待他。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帮奴听到他的声音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宴为策看到十七的身体动了动,他的头上似乎有个很深的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弄得他满脸都是。

听到了宴为策的声音,十七像是想看他,微微挪动了头,但是眼睛好像是睁不开了。

最后宴为策看到十七的嘴巴张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说救救他?

说他很疼?

但是都没有。

“小策,我没偷…我没有偷…”

宴为策当然知道十七没有偷,他认出了被保护在十七身下的那个被血染红的旧信封。

那是自己和他出青楼的时候,老鸨偷偷塞给他们的。

十七叫他小策。

这个称呼是他多少年都没有听到的。

宴为策大步走到十七的身边,脱下自己的披肩披到他的身上,然后用衣服裹住十七的身体,将他抱在怀里。

轻的出乎意料,这是宴为策唯一的感受。

他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十七。

可能是身体太疼了,十七的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襟,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小口小口急促的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十七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咳出了一滩血,弄脏了宴为策的披肩。

“快去请萧医令…不…快给我去请萧淮序过来!都给我去请!”

所有奴都傻愣在原地,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宴为策。

宴为策回身看了一眼徐勇,抛下来冷冷的一句:“你挺厉害,看来在这宴府能呼风唤雨的人是你。”

“等我回来就要看见你的人头,不然就是你家人的人头落在你面前了。”

徐勇一下子就跪到在地,他吓得面如土色,舌头都僵住了,踉踉跄跄的往宴为策腿边爬。

“主…主…”

“给我滚开!”

宴为策一脚就把他踢开了,随后对着躲在徐勇身后的一帮子恐慌万分的人们说:“还有你们,刚才动过手的和在旁边看着的,我都不会饶过!”

这边萧淮序和秦御正想去城郊采一些府里缺少的药材,顺便再体验一下野外私会的感觉,没想到宴府的人突然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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