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低吟一声,目光迷离下去,望着程久的神情渐渐透出无声的渴求。一层薄汗迅速从他泛红的皮肤析出,在熹微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微光,勾勒出这个男人坚韧的身形。程久赞叹不已,略直起身,一面目不转睛地欣赏着他的身体,一面就着骑跨在他身上的姿势,缓慢晃动腰部,青筋蜿蜒的肉棒挤压着他的来回顶弄,速度不快,比起抚慰,更像是单方面的逗弄和猥亵。
因为不久前的放纵,霜迟的阴茎还高度敏感,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蹭弄也能带给他快感,像被无数细小的电流淹没。但程久的动作太慢了,断断续续的撩拨让他变得更硬,却无法给他满足,被亵玩的感觉也让他困窘,没过一会儿,他便忍不住抓住了程久的手腕:
“你……”
程久垂下眼皮,注视他的眼睛:“怎么了?”
霜迟皱起眉,说话时带着压抑的喘:“小久,不要这样。”
程久便笑起来,挺了挺胯,滚烫的阴茎便直顶到了他的腿间,贴着两枚软涨的红囊摩擦。霜迟难以自控地颤抖一下,听他恶劣道:“那要怎样?”
霜迟盯着他,眼神像是欲求不满,又隐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喘了片刻,低哑道:“用你的手,或者用嘴。还有,不要这样、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自觉地用了命令的口吻,程久微怔,竟然好像被他的表情惊艳,眸色立刻转为深邃,俯下身,急促道:
“好,那就用手。”
说罢,便扶着他颈侧用力亲吻下去。霜迟发出惊讶的鼻音,接着就感到胯间那物重新被他握住。
一同被握住的,还有程久同样烫热的阳具。
程久的手指,灵活而有力,因为一直跟他赖在被窝里,掌心还是热的,快速撸动间带起一阵阵强烈的快感。霜迟的身体瞬间就软了,虽然腰肢还在本能地挺动,一下一下地在他手掌握成的甬道中插刺,但感觉上竟然和之前的无数次欢爱没有差别:依然是被给予,依然是被掌控,依然是赤裸地躺在程久身下,被动地承受对方带给他的一波波情动。
但他不介意。
不介意纵容程久的这一点掌控欲,也心甘情愿在床上被他掌控。
所以他放任自己在欲望的暖流中沉溺下去,熟悉的热度在他身体里攀升、蔓延,他慢慢地呻吟起来,感到口腔被另一人软热的舌头侵进,鼻息火热地相融,性器互相蹭弄的同时,舌头也在煽情地交缠,摩擦中带起暧昧水声。
水声不只来自于他们相贴的唇间,似乎还来自于他们身下,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程久的手变得滑腻,沾染了不知是谁的体液,上下摩擦时愈发顺畅,带来的快感也更凶猛。
尤其是,在他听到程久也明显粗重的喘息后。
不由自主地,他颤抖着揽住了程久的肩背,难耐地摆腰,两人的皮肤都浸着汗,滚烫而光滑,大面积摩擦时激起微微的酥麻。这样的亲密感无疑让两个人都更加投入。程久在他口中低吟一声,亲吻转为狂乱,变换着角度品尝他口腔的湿软;手下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粗暴,不仅速度更快,力气也加大,抓着两人的阴茎激烈套弄。霜迟简直要被他揉得神思不属,喘息都带了颤抖之意,那混杂着破碎呻吟的色情声音他自己听了都脸红,想咬牙忍住,又怕咬伤程久,最后只得放弃,任程久把他推向情欲的深渊。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的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加剧烈,紧实的腰腹不受控地阵阵痉挛,片刻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他绷着大腿,腰肢拱起惹人遐想的弧度,射在了程久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如释重负地软下去,胸膛急剧起伏着,感到自己已无法承受程久掠夺意味浓烈的深吻,开始伸手推他。
程久顺从地抬起头,眼中仍是一片深黑,透出近乎贪婪的热切。霜迟居然有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一面大口喘气,一面调开目光,却又看到两人唇间连着一道晶莹的银丝。
他窘迫地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
程久还没射,舔去那道银丝,眼神紧紧地追随着他,品尝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那是最好的春药。他也到了紧要关头,阴茎突跳发痛,于是他松开霜迟,并哑声请求:
“师尊,看我。”
霜迟只好凝眸看他。
程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抚弄自己,新婚爱人带着羞窘和爱意的注视显然让他十分快意兴奋,眼瞳灼亮得惊人,粗喘着,连续套弄了数十下后,他也射在了霜迟身上。
大部分射在了霜迟的腿心,还有一些,射在了霜迟的胸膛上。
粘稠晶莹的液体洒落在蜜色的皮肤上,程久竟然还伸出一只手,将那缕白浊抹到了他熟红的乳头上。霜迟有一瞬间的羞恼:
“你怎么……”
话未说完,就被紧紧抱着吻住。湿润炙热的吻足以消弭一切不好的情绪,不多时,霜迟心中那一点轻微的恼意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的心软。
高潮的余韵渐渐冷却,霜迟也心平气和下来,想起身洗去身上的黏腻,却又莫名不舍这一刻耳鬓厮磨的温存,平生第一次,起了赖床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久自然更不想起,双臂霸道地揽着他,嘴唇贴着他的面颊流连,时不时落下柔软的啄吻。
片刻后,霜迟听到他低声叫:
“师尊。”
“嗯?”
“霜迟。”
霜迟微微一顿:“……嗯。”
——他们已经成亲,关系不再是从前,他的名字,程久自然是叫得的。
程久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又柔声叫他:“夫君。”
“嗯。”霜迟回应,嗓音里带了点微微的笑意。
“太太。”
霜迟不说话,耳朵红了。
程久抱着他,舔他红红的耳,呢喃:“程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好一会儿,霜迟才又“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
程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微笑,闭上眼陶醉地嗅闻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心口洋溢着绝顶的、近乎虚幻的满足。
霜迟
师尊。
他的父兄,他的神明,他的珍宝。
……他的新娘。
他知道这个人永远都是他的了,身体是他的,心是他的,名分也是他的。
就像,他也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人一样。
……
从此不思江宽湖浚,不论名利纷争,他只要和霜迟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相濡以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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