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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急急忙忙赶到清月山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到了两天却也不见你做什么。”江珵燕不无抱怨地灌下一口酒,“便是无事,呆在客栈,或是租个院子好好养伤,每日坚持复健,那也比你现在整日要我推着你到各处茶馆酒楼来虚耗时日有意义多了吧?你说吧,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食不言寝不语,睡觉说梦话就算了,怎么饭也堵不住你嘴巴。”
苍殊本以为江珵燕又要怼他,却没想对面的青年突然变了脸色,“你听到我说什么梦话了?”那神情,偏执又带着一丝惶恐。
苍殊愣住。这不对啊,梦话里有什么大秘密吗?江珵燕的身世可没什么阴影,有事也只能是魔教一行带来的阴霾吧?
但原文中可没有梦话这一茬,如果不是缩写剧情略过了,那又是为何?只因为救他的是我不是女主了,就留下后遗症了?怎么搞得好像我的罪过了似的!
苍殊一时没想到,因为少了江珵燕和女主与易容仇邪相交的一段,才导致仇邪对江珵燕出手更加毫无顾忌。
一晃又很快回神,苍殊忙答到:“没,我没兴趣听你的小秘密,而且就只有我俩一起歇在马车上的那晚。怎么,梦里想姑娘怕我知道啊?”他试图调节一下气氛。
江珵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苍殊随之沉默,兀自吃自己的饭。吃完了,就无聊地看窗外的风景。“你快吃,吃完咱们就回……”苍殊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颇为兴奋地对江珵燕说:“快,推我出去。”
江珵燕被苍殊的态度弄得一懵,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没见有什么异状发生啊。“怎么了?”
“稍后再跟你说,快,帮个忙。”
“好。”他也好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了账,江珵燕推着苍殊出了酒楼。
“看见那边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没?就是他,你推着我从他周围经过,让他发现我,又不显得刻意,明白了没?”
江珵燕很想追问,不过看样子要容后了。“明白明白。”
于是在江珵燕的配合下,李木深愕然之后,很是欣喜地上前来与苍殊相认。他笑得别有深意,“十月初十未到,木深这是过了先生的考验了罢?只望没叫先生久等才好。”
聪明如他,会在此地遇到苍殊,怎么会猜不到苍殊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的呢,而非什么偶遇。
十月初十,是李木深母妃的忌日。
清月山上升月寺,是太上皇李沄晟出家的地方。
每年的十月初十,康王都会来升月寺同太上皇一起祭奠他们生命中共同深爱过的女人,此事满朝皆知。
所以苍殊才会定下十月初十的期限,因为即便李木深找不到他,他也可以找到李木深,把那个只有他知道必须成功的考验圆回来。
“康王礼贤下士,但‘先生’一称太折煞我了,叫我名字就好。”
“好,那木深就逾矩了。殊。”
李木深的声线虽低沉,却有股清透之感,像能穿透空气的距离,直抵你的耳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得苍殊耳根一麻!
害他深沉地看了李木深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BOSS大人,我劝你老实,要知道男人现在在我眼里可有别的用途了。
“你们皇家,是不是都爱叫人单字?”
“哦?殊还遇见过谁么。”如果此人要择一人以佐之,那有望成为下一任帝王候选的李家人,可都是自己的竞争者了。
“李煊祁。”他与李煊祁有接触的事不难查,与其之后李木深从别人嘴里知晓,还不如此刻自己交代。
“哦,原是煊祁皇侄。”
皇室一代人的年龄差距颇大,年轻的叔叔和偏长的侄儿,差几岁实为常见,便是叔叔年纪小过侄儿的也不少。
“不如换个地方聊?”苍殊提议。
“善。”
他们找了家茶楼的包厢。
苍殊把江珵燕打发走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江珵燕和李木深的关系,一来就让江珵燕接收过大的信息量,可不好解释。
“他是?”李木深提出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木深当然不会认不出大名鼎鼎的江珵燕,不过江珵燕如今戴着面具,是苍殊要求的,免得脸上没有痊愈的疤痕吓到小朋友。
“以后介绍你们认识。”
李木深颔首揭过。
“我不喜欢打机锋,有什么直说就好。”苍殊见他不说话,主动点明了。
李木深一笑,“那我就先问了,殊为何既要来找我,还提出两月之期呢?木深想不明白。”
“觉得多此一举?那你看,我是明知在哪能找到你的,可我即便是住在升月寺,该遇不见你的,仍然会遇不见你,这其中,始终有个不定数。缘到,人到。”
苍殊说得不明觉厉,然安梓是知道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苍殊为何要提出两月之期?
一,他虽然要帮李木深,却也要尽可能地减少接触。因为他根本不是会预知,剧情已经蝴蝶掉这么多了,还在持续蝴蝶,他与李木深接触越多,也就越容易暴露;
二,在上面那条的前提下,他需要尽可能地减少为李木深预知的次数,预知越多越容易出错,所以他要为自己制造奇货可居的身价,不能给李木深他上赶着为他卖命、打定主意要跟他绑定的感觉,别把他的预知当路边大白菜,挥之即来还理所应当。
一个是减少接触,一个是抬高身价,才弄了这么一出来。中间会发生这么多事,则是他完全没想过的。
“原来如此,那看来木深和殊有缘了。”李木深这么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信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说好说,考验过了,就该我践诺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这正是苍殊让白英带给李木深的话,只要他在十月初十前找到苍殊,苍殊就答应他,而这个答应,却没有对应具体的事。这其实存在一个风险,可能只是要苍殊一次预知,也可能……
李木深起身对着苍殊躬身一拜,“李木深,拜请先生辅佐登帝。”
完全在苍殊的意料之中。野心家的字典里,不存在客气。
“好。”苍殊也干脆。他虽拿捏身价,但过犹不及。
李木深的桃花眼第一次弯成了两弯月牙儿。“承蒙先生青眼,木深幸甚之。”
“坐吧。”
李木深便落座。
“既然做了你的幕僚,我便献上第一份投诚之礼。”
苍殊的爽利叫李木深意外,同时正色。
“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寻宝图么?”
李木深点头,他自己就有关注,自是再清楚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殊可是有……”他出于惯性思维,以为苍殊是有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猜测,但随即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和他以前接触的谋士佐臣全都不同,是真正的奇人异士。
于是改口:“殊知道寻宝图的所在?”
果不其然,苍殊不假思索点了头。“我知道四块地图都在谁的手里。”
——“魔教仇邪,逍遥客万俟壬,江南齐家齐天彧,将军府上官歆。”
“我还知道,宝藏藏在哪里。”
——“九极山,一线天。”
“此外,魔教教主仇邪,也从我这里知道了以上两条消息。”
“但我没有告诉他,宝藏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布下的局。”
既然任务是要辅佐李木深登帝,那苍殊就会全力给予帮助,他能告诉的东西绝不会遮遮掩掩,故意制造些无聊的悬念。
而这层层递进的几句话,则让李木深震惊不已,心跳一下赛过一下。饶是不动如山沉静如水的他,都不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叫他浑身如暗火燃烧。
“是谁?”他听到自己问。
——是谁,以一己之力,布下这等搅乱天下局势的棋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煊祁。”
李木深一顿,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是他……”
纵然直觉自己这位侄儿不简单,却未想对方比他以为的还要深不可测呵……不过现在,谁在明谁在暗,可是变了!
李煊祁的目的是什么……他能猜到。削弱江湖力量,提升朝廷威势,同时还能挖到一批堪用的人才,发一笔祸乱之财,在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到前朝宝藏的时候,浑水摸鱼地在朝廷内做些什么手脚……可谓一举数得!大手笔,好算计!
然而,此刻起,谁是棋子,谁是棋手,谁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可不会再按照自己那好侄儿的计划走了。除去李煊祁由暗转明,自己还多知道了仇邪的存在,此人在其中又能起到怎样意想不到的妙用,也实在值得他好好谋划一番……
思绪电转,他便深虑千万。按捺住蠢蠢欲动的野望,他看向苍殊。
就是这个人……
他本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已经了解够多,比绝大多数人都深刻,与谋士们更是多番商议推测,却都不及此人一锤定音给到自己的多。
……这,便是预知么。
这个人,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他深深地克制住侵占的欲望,唯恐从目光中流露出,吓到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吓得对方逃了,他可就只能杀了,多可惜。
“殊,你一定是上天给我的宝藏。”桃花如水,最为情深。
可惜直男审美只能get到一身鸡皮。
“你真肉麻,好好说话。”苍殊可嫌弃了。“大礼包送到,你慢慢消化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说着李木深便起身,要去推苍殊的轮椅。
他其实第一眼就在好奇苍殊的腿是怎么了,身怀异能的人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便是不能预知自己的事也不该如此吧?
但他没有问。他容易给人清高的感觉,但他说话做事的分寸可谓拿捏得极好。他本想着若苍殊不说,以后自己查,但现在他不打算如此了。
他要问。
若苍殊不说,他就绝不私查。
他要待苍殊极亲,极好。
“不用,不讲这些虚礼,你最近大概有的忙了,也不用招待我,我嫌麻烦。”
“那好。”李木深笑意清浅,如清风明月,又如百花初绽,美好得不可方物,完美得无懈可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苍殊离开,他便恢复了惯有的浅笑,若有似无,如暗如渊。
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深亘在李木深的心中——当初西南小城初见之时,苍殊为何要做戏装样?为何要藏着贪狼不与他会合?他到底,在想什么……
“贪狼,他从头到尾,没有问起过你。”
他突然出声,在这个只有他的房间里,不过他相信自己最出色的暗卫,能听到。
……
“还是什么都查不到么……”李煊祁看着手里寥寥几句的资料,呢喃自语。不论是他自己的情报部门,还是“天听”,都查不到苍殊乞丐身份之前的痕迹。
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让他想到,五年前上官歆一夕之间性情大变,也是这般毫无征兆,无迹可寻。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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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相当点题,看你觉得本章中出场的男人里,哪个感觉最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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