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说服了江珵燕,他在治疗外伤的时候,上心多了。
……
一个多月了,这场闹剧也快落下帷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木深叹息一般地将目光投向东方,他的小先生,在做什么呢?
他神色无悲无喜,转头凝视面前的石室。
能在石山内部建造一个巨大的迷宫,这样浩大的工程,当然不会是李煊祁的手笔,甚至不会是近代的,否则不会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而里面的建筑风格确实也有些年代了。但能发现这样的地方,也该褒奖一下自己的皇侄儿了不是吗?
把人从外面诱进迷宫,是李煊祁的剧本。
迷宫中互相分散,不少人都遭遇了诡异的麻烦,这是仇邪的功劳。
现在,该他李木深来收割最后的成果了。
各个地方已经有他的人按照命令过去了,而他,则出现在了这一间石室外。里面,是上官歆,和,第一公子明溪。
“如何了?”李木深问。
旁边垂手立着的男人便恭敬答到:“功成。”
李木深没再多问什么,那男子便退到了一边。
李木深并没有因为石室中正在发生的事产生丝毫情绪的波动,更是毫无犹豫就转身离开了。他去往了另一个方向,接下来要见的人,才是他此行捕到的最大的鱼。
而他身后,紧闭的石室里,风光无限旖旎。
一个月前的迷宫乱流,本在一起的上官歆和李煊祁,也在当时被分散了,但上官歆会和明溪走到一起,却不是巧合,是他李木深动的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现在,两人身中媚药被锁在封闭的石室中,也是他动的手脚。
这是满足苍殊的要求,却也不是。
他做事讲求尽善尽美,百密无疏,为了确保未来不出差错,他是应该按照“预言者”的神棍发言,让所谓命数趋吉化厄……但李木深内心深处却也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
他并不认为单一的个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就连老天也不能。这和什么旱灾又不同,若是不按照预言来,天灾肆虐从不以人力为转移,但人祸不同,纠缠的因果皆来自于人,我身在其中,因果即我,我即因果,那我如何不能引改因果?
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丝毫不可怜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这样被自己随手糟蹋了,但把篡夺天下的伟业寄因在一个妇人的身上,在李木深看来,这就如同跟家长里短的粗妇共商国是一般,滑稽,荒谬!叫人何其不屑!
既不以为然,又嗤之以鼻,那李木深为什么还要顺了苍殊的意思来撮合上官歆和明溪呢?为了讨好还有利用价值的苍殊?
非也。
他是为了将计就计。
从听到苍殊的“叮嘱”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自己。那么苍殊选择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从龙之功的野心?流芳百世的抱负?
这些在门客、幕僚中最易见到的目的,他都没有在苍殊身上看到。所以那么,显然别有用心。他一点不介意别人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才是最牢固的,只要这个用心不是害自己。
从贪狼嘴里得知苍殊此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到苍殊提到了让他和李煊祁远离上官歆,撮合上官歆与明溪。
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一个牵强附会的要求中透露出的不自然。
被他敏锐地联想到了一起。
虽然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仍然是个谜,甚至可能猜错了,但,这可以作为他的思考方向。
而显然,只要他忤逆苍殊的意思,让自己或者李煊祁与上官歆发生关系,就能最快地摸到线索——但谁让苍殊现在还是他的宝贝呢,逆其而行可是会打草惊蛇的,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来。
只要这所谓“命数说”不是苍殊故意露出的破绽,以降低他的戒心,那此人着实不存在什么威胁,依旧能被他轻巧地掌控,那么即便他心有异图,李木深仍会纵容他,一片初心待他。
本来,初心便是利用。
“见到皇叔可惊讶?”李木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浑身血渍难以动弹的李煊祁,冷然的声音并没有胜券在握的得意。
惊诧从李煊祁眼里一闪而过,随后寂静无声。他还保留着作为皇子的骄傲,没有开口求饶,也没有愤怒地叫嚣。虽形容狼狈,也宠辱不惊,从容清贵。
“皇叔在知道你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时,倒着实惊讶了许久。这么多年来扮猪吃虎,把我们所有人都瞒了过去,也是辛苦煊祁皇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便让你解脱。”
话落,贪狼剑起。
血线喷洒,人头落地。
他认定了目前来看,李煊祁会是他最大的敌人,虽然势力还不如太子和四、五皇子,即便他预估了一下暗处的实力,应该也还是欠缺的,但他看得出,李煊祁成长潜力极大,终有一天足以威胁到他,以及所有人!
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满足于一人之下。所以拉拢的事,他从未考虑过。那么既然眼下就是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趁威胁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扼杀在摇篮呢?杀伐果断,是帝王必学。
夺宝之争中,陨落了一个来凑热闹的皇子什么的,实在太过正常,那么多武林高手、朝臣供奉杀红了眼,谁能顾及到一个浑水摸鱼的皇子?又有什么证据能查出是谁下的毒手,或者误伤?要知道,现场还有那么多永远开不了口为自己辩白的尸体,谁不能替他李木深背锅的呢?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李木深倒不担心皇室那边来探查,需要注意的是李煊祁的人,不过来了却正好,好让他按图索骥一锅端了,永绝后患!他虽不清楚李煊祁势力如何,但到底树倒猢狲散,不会太难应付……
天时地利人和,立斩李煊祁。
尘埃落定。
隐患永除。
“希望,此结果不要让殊太过惊讶才好。”李木深聊赖地喃喃到,心想,应该是不会的罢,毕竟这样,上官歆永远也无法接近李煊祁了,也是顺了殊的意,不是吗?
“哦,不,或许殊早知道了?”预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木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东方。
你可早已知晓呢,殊?
寻宝之局只剩最后的扫尾,很快,幸存者就会陆续散去,而李木深还会早一步地踏上归去都城之路。
……
苍殊看着眼前这具白皙如玉的少年身体,却觉得意兴阑珊。
这是南风馆今夜拍卖出的处子,调教得无一不好,模样出挑,性格可人。但人家新鲜水嫩的少年穿着情趣纱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了半天,他硬是一点性趣都没被挑逗起来,他和少年都挺无语的。
小倌:这位客官老爷花了大价钱买下自己初夜,就是来过过眼瘾吗???你倒是扑上来呀!看公子你这般英俊,拂柳一定用出浑身解数伺候您!
苍殊也很郁闷,还有些抱怨:我踏马怎么不是基佬?肉到嘴边了都吃不了!啊,难道还要药物助兴才行吗?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啊卧槽!
无奈地看了手足无措的少年一眼,苍殊倦懒地摇了摇手,“你把衣服穿上吧。”
少年一惊,“公,公子,是拂柳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没事,你很好,只是我不喜欢男的。”苍殊大老实。
拂柳:???那你来南风馆?!消遣奴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子不……”少年凄凄婉婉地看着苍殊,摆出最柔弱的姿态,细腻的嗓子如同黄莺啼泪,唤取恩客的怜惜。
然而——
“听不见他的话吗?他不喜男子。”一个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喝断了拂柳的话,吓了在场的两人一跳,包括苍殊。
“江…小江!你什么时候在那的?!”沃德玛,江珵燕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跟踪我?!为嘛?!
江珵燕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苍殊久违地感受到了当初对方对他横眉冷对时的感觉。
“苍公子真是好兴致,一康复,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乐子了。”
苍殊:……我能怎么办,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啊。
男人有需求,大家都理解嘛,但不去花楼来倌馆,我怎么解释?
苍殊认为自己是有苦衷的,但他也有自觉,自己那套什么走肾不走心的诡辩,说出来自己就是个渣滓了,跟人讲不通。
“这位公子又,又是……”拂柳见江珵燕看向自己,硬着头皮挤出笑脸来。这位公子好生可怕……
拂柳的不识趣让江珵燕极为不耐,那白花花的身子更看得他眉头死紧,碍眼无比。见到苍殊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打算将少年拉到身后,他忽而戾气上头,点中拂柳的昏睡穴,然后揽手将人从苍殊手下夺出,再顺势扔向一边,发出嘣的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苍殊被这一下搞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干嘛?”
自己就是想帮小弟弟穿上衣服,好把人快点打发走,江珵燕突然辣手摧花是发的什么疯?以前没见这位正道少侠如此蛮不讲理发脾气呀,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事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我干嘛?”江珵燕逼近一步,“我才要问你,你是干嘛?不喜欢男人,又要来南风馆,你做的荒唐事,我怎么看不明白?”
苍殊头疼。“我找人泄火,然后发现自己对男人硬不起来,我果然喜欢女人,就这样,行了吧?不对,我荒不荒唐关你什么事,我还没问你跟踪……”
江珵燕自动过滤了后面的话,咄咄逼人:“既然喜欢女人,为什么会找男人试试?”他再逼近一步。
“我……”老子跟你解释个屁!我体验新世界行不行!
苍殊也是被莫名其妙搞得有点恼火了,却突然被江珵燕一手推倒在了身后的床上,在他后仰的时候就被点了穴道,他只能睁大眼,懵比又愠怒地瞪着江珵燕,随着一声“艹”,砰然倒下。
江珵燕附身上来,用一种苍殊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空洞中有什么偏执的情绪在跃动——跃动,却又是静态的眼神有点…有点像他刚从仇邪手里要走江珵燕时,对方那种诡然的安静。
“江珵燕你发…你干什么,欺负我不会武功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咱们有事好商量!”艹,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这状态不对啊!妈的有点像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不是要对我下手吧?我做什么了!
江珵燕浑然没有听见的样子,兀自欺近苍殊,声音有种诡谲的韵律:“是不是因为我?”
“什么因为你?”大哥,拜托咱有点逻辑行吗?
“因为听到了我的梦话,你知道了,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好奇,好奇蹂躏男人的身体会是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苍殊悚然而惊,这波信息量有点大啊!聪明如我这下怎么还猜不到江珵燕在仇邪那里经历了什么!操,仇邪你麻了个巴子害苦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先来波否认三连表明立场,再好好解释:“我是真不知道,我发誓!我只是……”
但是这个状态下的江珵燕显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更加逼近苍殊,几乎要将鼻尖抵上对方,“你把我当一个笑话,一个恶心肮脏的东西,甚至准备从一个小倌的身上……”
这一次却是苍殊打断了他:“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苍殊正经愤怒的样子,竟让江珵燕找回了几分清明。
“你喜欢自辱随便,但别侮辱我,更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江珵燕眼波微动。“朋友?”
“朋友。”苍殊肯定到。
再粲然一笑,“我自认对朋友还不错的,如果我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只会想要给他一个拥抱。江珵燕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警告你对他好一点。”不错,眼神已经变化了,肉麻台词效果显着啊!
江珵燕注视着身下的人,心口酸涩。“那,我…可以现在要这个拥抱吗?”
“当然。”
江珵燕便趴下来,把自己埋在苍殊的颈窝,把自己安放在苍殊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才爬起来。
苍殊及时送上关切:“好受些了吧?”好了就给老子解开穴道你个混账东西!
“不,不好受……”江珵燕竟然这样回应。
苍殊:???孩子你很不按套路来呀,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接台词知不知道?
“我……”江珵燕这一眼的风情,羞耻踯躅中晕染着浓重的色欲,“我难受……我想要,想要你抱我……”
话已出口,他已然把自己全部的龌蹉不堪都暴露给了苍殊,接下来的动作便越发流利,流利到更像是一种逼迫,不给自己退缩逃避的机会。
衣带渐宽,男色尽显。
苍殊:……导演,这展开不对,这不是我要的。
安梓:你的大兄弟不是这么说的。
苍殊发现,自己并不是对男性的身体不感兴趣,相反,兴趣斐然到让他都惊异不已。
简直,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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