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殊,陪我玩!〉
殊你麻痹,玩你麻痹,放过我的肉谢谢!我做陷阱给自己弄到点肉食不容易好吗!
话说这个称呼的问题,傻子老啊啊、诶诶地叫他,苍殊一时嘴贱就跟它说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傻子就没叫过他全名儿,恶心巴拉地叫叠词,怎么纠正都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开。”苍殊没有一点面对智障儿童的关爱之情,黑着脸赶人,变出一朵大莲花就往空中一抛,被调教过的异瞳丧尸立马条件反射,像只狗狗一样,跳着朝莲花扑去。
苍殊心满意足地继续抄刀准备剁肉,却听后面嘭的一声巨响!苍殊觉得自己额角那根神经彻底崩断了,转头果不其然看到那狗东西把客厅弄得一团糟!
所以说他真的很不喜欢小孩子!巨婴也一样!不,巨婴的破坏力更大!
苍殊丢开刀,踩着步子往沙发那边走,走到一半沙发后面就冒出来一个脑袋,双眼无辜地看着他,献宝一样地把莲花捧给他看。
〈殊殊,我抓到花花了,花花没事!〉
苍殊却没空搭理它,他的注意力全在它的额头上——这傻子不知撞到了哪里,额头给开了道口子,没有流血,这不奇怪,丧尸嘛。但让苍殊惊异的一幕是,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留一丝痕迹!要不是离得近苍殊都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是啥情况?不死之身?治愈系异能?卧槽牛批呀,可毒可医,所以这么牛的设定为嘛大纲没有!安梓说不是他在搞鬼我都快不信了!
不过,又蠢又厉害的异瞳,有没有堪用之处来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可能呢?命运把这人送到自己跟前来,总归是该有点意义的吧……这两天苍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他还真不是特别着急离开。
“哦,你真棒。”苍殊敷衍了事,转身就回厨房了,客厅回头再收拾。
……
苍殊本以为自己把异瞳身上的秘密都摸得七七八八了,然而这一天他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得太早了。
异瞳掉进了浅水湾里,也不知道它想干个什么。浅水湾里都是淤泥,得给它洗个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丧尸是尸体嘛,没有新陈代谢,只要不沾到什么,身上完全不会积攒泥垢,没有异味,异瞳又总是裹着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除了手、脸需要女丧尸给它清洗,它估计是很久没有大动干戈地洗过澡了。
本来这傻子洗不洗澡苍殊一毛钱也不关心,然而这莫名其妙作起来的傻子居然不要女丧尸伺候,非指着苍殊,不然不进洗澡间!
WTF?!!
都傻成这样了,还知道男女有别?
艳遇不要,你要个大老爷们儿?这货生前该不会是基佬吧!
想到异瞳对他的热情,完全胜过对照顾了它大概也挺久了的女丧尸,苍殊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操蛋的真相……
不管苍殊多么不愿意,在女丧尸的威胁下,还是不得不做好全副武装,拎着异瞳进了浴室。
异瞳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苍殊恶劣又嫌弃地怀疑这基佬是不是以为自己要跟它玩浴室py?哦哟,想得美。
“听话,乖乖的别乱动。”
把兴奋的异瞳一把摁在凳子上,苍殊带着橡胶手套的双手就开始麻利地扒衣服了。
解开大衣的纽扣,露出了里面衣服的一点领子,苍殊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等把整个大衣拉开后,苍殊愣住了。
它穿着古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
算了,也许是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变成了丧尸呢……不过看制式,竟有点像寿衣,不知道拍的什么戏。
但是,尽管苍殊这样安慰自己,他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冷静地分析着,告诉他:如果仅仅是穿着古装,那说是演员很合理,但如果这只丧尸还如此特殊呢?显然,这不寻常……
丢开脏兮兮的大衣,再将这寿衣似的古装宽衣解带,异瞳丧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苍殊的眼前。
皮肤是没有生机的白玉色,剔透得能看见皮下血管,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清瘦颀长的身材还是能瞅出点肌肉,就算苍殊如今也上过几个男人了,这款也不是他好的那一口,但苍殊还是看呆了。
不是美色迷人,而是景象诡异。
眼前的丧尸,身上“贴”着大量的花。
就是它脸上那种拇指大的,野花一样的花朵,若不是配色太奇怪,就是完全不打眼的路边野花。
白蕊黑瓣的小花,几乎布满了异瞳的腹部,其他地方零零散散也分布了些,其实还挺有艺术美感。
苍殊一开始以为小花是这傻子贴在脸上的假花,颜色奇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的【读】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但,“假花”为什么会被“贴”在身体上,衣服下?
太怪了。
而且,本来习以为常后,他几乎忘了初见时那熟悉的危机警示感。现在又被小花重新唤起注意,许多看似零碎但又有共通点的线索便逐渐拼接到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诡异的黑白花色,警示自己的危机感,古装……
苍殊有了个看似荒诞但又靠谱的猜测。
他还需要一点验证。
苍殊摸上了一朵孤零零长在异瞳丧尸锁骨下的小花。异瞳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闪躲开。
拨弄开花瓣,苍殊终于看清了花萼之下的模样——这花竟是直接从异瞳身体里长出来的!无根无叶,纤细的花茎与肉相连!
不要觉得说来轻巧,就觉得这设定还挺酷的,不然你盯着自己的胳膊,想象一下,那温热的,会有触感和痛觉的,血液还在肌肤下流淌的,你的皮肉、肌肤,如果活生生地长出了冰冷的植物的茎叶,你是个什么感受?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组织紧密地生长黏合在了一起,如果拔掉植物,是不是就像硬生生拔掉指甲、撕下块肉一样,血肉模糊,疼痛难当?
虽然异瞳已经是尸体了,和植物一样冰凉,但起码外观上,它还和人类一样。同理心下,这一幕真的会看得人头皮发麻!
苍殊狠狠地锉了一下后槽牙,才把这感觉压下去。然后和所有人在面对此情此景下都会产生的某种好奇那样,轻轻地拔了拔小花。
“唔!”异瞳立马发出了受惊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点点痛苦。
〈不要!痛!〉
苍殊松手,“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异瞳歪着脑袋,看看苍殊,又看看苍殊并没有完全离开小花的手。
〈殊殊,要花花吗?〉
“我想要,那你会给我吗?”苍殊打蛇上棍。
异瞳便笑了,学着苍殊微笑过的样子,大大地弯起两边的嘴角,只是它的眼神始终懵懂而木然,瞧着怪异。
〈嗯!〉
异瞳那如同玉条的手指,粗鲁地抓住一朵小花,一下就拔了下来。
〈疼……〉
而几乎就在花被拔下的瞬间,花朵原本长着的地方,那处细小的裂缝,又冒了一朵花出来,然后紧接着冒出了第二朵,双生并蒂。
摇曳生姿,诡异无比。
苍殊眼神微动。犹豫了一下,用戴着手套的手揉了揉异瞳的脑袋。“谢谢你。”
〈殊殊……〉它真喜欢现在这样的殊殊。
“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疼了!〉
苍殊不禁笑了下,收回摸头的手,伸到异瞳跟前,对方乖巧地把小花献上。
刚拔下来的小花,如果放在一般情况下,还是能趁“死透”前【读】出点东西的,但苍殊还是没有什么新收获。
不过,苍殊接下来得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当异瞳站起来准备进入浴缸的时候,苍殊看到了,原本因为坐姿,有一朵最与众不同的花被藏在了最密实的腹部“花丛”中。
那是一朵配色正相反的小白花,黑蕊白瓣。却是苍殊更熟悉的品种。
“阎罗花。”
之前的猜测基本已经验证了一大半。所以……
苍殊直视异瞳丧尸那双空洞的眼睛。
“你是谁?”
异瞳歪头,<恩?>
苍殊收回视线,拉着异瞳,教它进入浴缸坐下,开始当起了熊孩子的洗澡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同时,[安梓,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还不够解锁条件。]
苍殊挑眉。解锁条件?游戏里副本触发条件的那套?
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是想知道这只丧尸——哦不,单纯地再称呼它为丧尸或许也不准确了——总之就是异瞳以及它身上的阎罗花,它们出现在这个世界,有什么含义?跟上个世界又有什么联系?这个人是谁?和阎罗花相似又相反的小黑花又是什么东西?
触发条件说白了就是为难自己,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越接近真相,隐藏真相就越发不必要了。简而言之,就是自己需要再推理出什么关键信息,只要达到安梓所谓的某个条件,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么——
小黑花是什么?
花瓣与花蕊正相反的配色……活人死,活死人……阴阳转生……复活?
它,或者说他是谁?
先从与阎罗花有关的人猜起。除了自己,就只有贪狼、程老……不,还有一人,他的坟头就长着一株!
[他是顾琅玉?]
即便是自己亲口说出了这个答案,苍殊仍感到了无比的荒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对这个答案还有所怀疑,而是,太突兀了。自己上个世界跟这个人根本毫无交集,现在完全是莫名其妙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故事线中,真的充满了违和感。
[你复活他,还把他弄到这个世界来干什么?]苍殊觉得很明显这是安梓动的手脚,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
[不是我复活了他,而且他也还没有真正地复活。]
确实,很显然,这称不上“复活”。
苍殊若有所悟,不禁皱眉,[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他彻底复活吧?我现在身体很好,不需要什么破支线任务!]
[殊殊你鸡贼了。]安梓学着“顾琅玉”天真无邪的调调叫苍殊,怪恶心巴拉的。
[滚,可鸡巴闭嘴吧。反正我不约。]苍殊说着就丢开了正在给“顾琅玉”打沐浴露的浴花,做出了要起身的架势。
[得了别演了。]安梓也是活了千年的人精了,无情地戳破了苍殊幼稚的演技,[不就是想端高姿态好讲条件么,不过这事儿可跟我无关,你要讲,也跟他讲。]
他?
苍殊刚升起疑问,忽而,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仿佛镀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时间和空间都被定格。
此刻的情形,正如第一个世界,苍殊提交任务通关申请的那一刻,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异度空间。不过也有差别,那一次,自己只有意识还未被冻结,连眼球都动不了,但这一次,苍殊却可以自由活动。
这感觉很新奇,自己就像闯进了一出被定格的默剧中,眼前的“顾琅玉”正因为他突然丢开浴花而面露不解,伸过来的手也被暂停在了起势的那一刻。苍殊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时间出去把那个女丧尸干掉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肯定没这么好的事,系统暂停他的时间,当然不是帮他开黑过关的。而是……
一张大概有二十英寸的光屏,凭空出现在了苍殊前上方的半空中。跟系统空间扑克大门花色一样的马赛克雪花一阵闪烁后,一个男人的影像出现在了光屏上。
这人应该就是安梓说的“他”了。
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
最简单的白衬衫加休闲裤,却遮不住他修长有型的身材;慵懒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却丝毫无损他高贵从容的气质。还有种更难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沉淀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让他酝酿出了独特的味道。这沉淀是如此圆融,以至于你不会被他复杂庞大的内涵所倾覆;这酝酿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叫人见之必不能忘怀。
那男人对苍殊温和一笑,低沉而醇和的声音能叫人本能地放下三分戒备。事实上,苍殊很明白,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戒备也没有用,所以他现在也很闲适,顺带有点小激动。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
“你好,我是九无。”
那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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