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授号典礼上你会戴着面具和头纱,所以只要你想,你与雄子便是一辈子不会碰面也可以。”
“事实上,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不是吗,圣子诺兰?”
“但是昨天,你们见面了。”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利尔步步紧逼,凑近了不动如山面不改色的诺兰,逼视的目光冷厉又轻蔑。
诺兰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辩解,更没有心虚恼羞。
像是君子坦荡荡一般,又更如雪山清绝,疏冷自立,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副高冷无欲的姿态最让希利尔恶心。
他是来揭穿对方假模假样的作态的,让这只讨厌的螳螂别想独自美丽,认清楚自己也不过是个什么货色,少一天端着。
也是警告。
告诉对方,自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而苍殊是自己的目标,最好知难而退。如果不死心,就尽管做好与自己拼杀的准备吧。
加上昨晚和今早看到苍殊发的帖子,他这股火气就别提多旺了!迁怒怎么了?他才不管,谁让你本来就恶心到我还撞枪口上了?你不乐意你怼回来啊,你自己要装高冷怪谁?
所以希利尔才不在乎诺兰回不回应呢,膈应够了他就开心了。
“我还当你多清心寡欲,虚伪。”
甩下这句,他便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像只斗胜的公鸡。
没了拦路虎,诺兰便继续迈步向前。神色始终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昨天与那位雄虫碰面,确实不是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确实,对那只雄虫感了一丝兴趣。
他在神庙,终年面对的都是这一方小天地,做的都是圣子那些神圣、却也枯燥单一的工作。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他很顺意于这样的生活。
他也不怎么关注外界的消息,虽然他并没有完全地脱离信息时代,想看便能看到。
但比起少有用到的终端,他更多了解外界的途径,还是来自神侍们偶尔的闲聊。这里的虫子,不用操心工作、战争和权谋,最喜欢聊的,当然就是雄虫。
话题里,出现过很多雄虫。以前最多的,就是圣扎迦利。
当年圣扎迦利大人的授号典礼,都是他做的呢。隔着面具,他还记得那是一位非常美丽而清冷的小雄子。
而最近,神侍间聊的,突然换了一位雄子。诺兰能够从他们的语气中、言语中、神态中,感受到他们的激动,憧憬,爱慕,赞叹,和迷惑、佩服。
迷惑?
佩服?
多么奇怪的反应。
不知不觉就听得更多,了解得更多了。
于是也知道,便是那些憧憬和赞叹,原来也与因其他雄子而萌生的感情有所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这位雄子突然要莅临的消息时,神庙的虫子都激动坏了。哦,第二日那位雄子来到时看见的整肃淡定,都是沉淀、克制后的结果了。
而诺兰,发现自己,竟然也有点好奇。好奇这一位雄子,到底有多特别。
不过,倒是也不急,授号典礼上,也是能见到的。虽然隔着一层面具。
诺兰歇下了这微微躁动的念头。
只是,神庙中暗自涌动的骚动,像一根羽毛,搔着他。
诺兰自省,他果然修行还不够。
那么自己便是,只看一眼就好。
于是,就看了一眼。
他从那双幽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惯常有的惊艳。只是那惊艳转瞬即逝,也过于平淡。没有雌虫看他的嫉妒,也没有年少被雄虫撞见时那流露的垂涎。
他看他,就像看一个漂亮的摆件。
欣赏,但不甚在意。
甚至,他好像还看出了一丝不含恶意的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实,是只有点奇怪的雄虫。
不是说,因为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比较特别,所以觉得奇怪,而是,对方那样自然直白地表露着自己的情绪,而那些情绪又是如此干净而明朗。
很难有谁不会对这样的虫产生好感的,况乎这还是一位极为尊贵的雄虫呢。
就一眼,诺兰便了然了,难怪这一位大人,如此受雌喜爱,发自内心地喜爱。
希利尔殿下对他的指控,诺兰不辩解不否认。确实,是自己有意想要看那一眼的,被责难羞辱都无话可说,
总归那一眼,他觉得值得了。
……
艾尔芬斯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虫。
他在想,苍殊大人已经提前离开了吗?
他没有问。
他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良久。
然后起身,出去买一些新鲜的菜。明天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自己怕是不方便做别的事了,今天就先买好食材,等发情期过去,自己就做好苍殊大人喜欢的菜等他回来吧,想必会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翌日。
帝王城恩泽园内。
上百个“蜂巢”内,抢到体验名额的雌虫们都已经准备就位,激动地等待着信息素的浪潮爆发,带给自己升天的快感。
当然,越到此刻,就越是妒忌封闭舱里的那一只虫,恨不能取而代之!那才是真正的极乐!荣幸!
封闭舱内。
发情现象还没有开始的等待期间,苍殊和萨马尔坐在客厅的沙发区闲聊。
苍殊漫不经心地翻着书打发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虫说话。
而萨马尔维持着从容得体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局促和紧张。真是“成年人”的优雅余裕。
“其实应该提前见一面的,这么突然你可能也不习惯。”苍殊说到。“不过这两天我有点忙,抱歉。”
鬼知道布兰特这两天怎么老出问题,一堆东西要请教他。
“没有,您这样说我可就太惶恐了。”萨马尔轻松谈笑,“我会适应良好的。”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萨马尔不会觉得苍殊冷淡,雄子不会去维持话题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才特意模拟了那么多对话呢。
萨马尔笑了一下对自己调侃到:“我年纪比您大不少,到时候您不用太顾及我,我会全力配合您,我的身体一直不错。”
虽然最介意年龄的问题,但萨马尔却主动提了出来。这就是成熟的男人,他们不会回避自己的短板,反而会表示出对其的坦然、淡然,乃至化缺点为优点。
苍殊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像有什么不怀好意。
“大叔你突然提年龄做什么?表示你年纪大,可以包容我、担待我这个小辈吗?”
萨马尔一惊。这年龄要是扯到了辈分,就僭越了。担待一说,更是诛心!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大概会比年轻的雌虫更懂一些情趣,能够更好地配合你。”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大叔想说自己经验丰富对吧?”
萨马尔这下真慌了,怎么越描越黑,他没觉得自己是这么不会说话的虫啊?
“不是的,我,我是第一次,真的!”萨马尔泄露出了一丝慌乱,信誓旦旦地交代到自己的清白。
这下苍殊是有些意外了,他不认为对方胆敢说谎,所以,这原来是一只solo了四十多年的老处虫么?
嘿嘿嘿……抱歉,我不是故意嘲笑老男人的。OvO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苍殊那别有笑意的眼神,看得萨马尔臊得慌。他现在冷静下来就知道了,自己被这个坏心眼的小家伙捉弄了。真是……
想团在怀里好好亲亲这个小坏蛋。
不过,他不敢。怂
苍殊逗一下就够了,气氛总算自然了许多,这位准备交出老处男之身的大叔虫子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了。真是,没话找话尬聊什么。
“放心吧,虽然你是个大叔了,不过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在乎这个问题,也不用你怎么顾及我。我喜欢掌握主动,所以你到时候只管享受就好了。”
苍殊的体贴让萨马尔一暖,苍殊这冷淡的霸道让萨马尔喉咙一紧,苍殊意有所指的话让萨马尔身体隐隐躁动。
他的所思所想和所有感官,已经开始被这只年轻的小雄子影响,掌控。
“好…”他温厚的声音微微发哑。
“对了。”苍殊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来又说到:“被长辈用尊称称呼有点奇怪,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好。”萨马尔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弯着嘴角笑了一下,“苍殊?”
苍殊回以一笑。
“说到年龄,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萨马尔对这个话题的转变微微一怔,而答案已经提示得够明显:“因为我年纪比较大?”
难道这位小雄子就喜欢大叔?口味倒是…比较特别。不过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太感谢自己虚长的那几十年了!
苍殊点头。“恩。这样的话,我会觉得你不会把一次交欢看得太重,大家彼此轻松。”
之前因为各种因缘际会而结交到的虫,已经不知不觉投入了感情,苍殊也没办法,但这一次奔着打炮而开始的交集,何必纠缠下去呢?自己虱子多了不愁,雌虫投入太多就很伤损了。
所以选个知趣通透的就很好,看出来是一厢情愿了,知道迟早会一拍两散了,就该及早看开、放手的。
而除了年纪大过来人,会更懂这些,还因为苍殊记得萨马尔当初把他认作厄尔润时的态度。
那样得体却淡漠、只就事论事地劝诫自己远离危险的反应,让苍殊觉得萨马尔应该确实是一只不会因为只要是雄虫就脑子发烧的舔狗。
综上,这位大叔是个理想的一夜情对象。
然而,苍殊点到即止的话,那言外之意却是让原本悸动不已的萨马尔,心脏瞬间坠空。
失重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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