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发生的事情……我甚至在想,我爸真的一无所知吗?还是、还是那样对他来说最省事……」就算当时有警觉到一点苗头,也可能顺水推舟,放任事态发展下去……
「沐非!不要这样想。」察觉到他思绪跑偏了,莫雅言赶紧制止。
「这不是不可能!」这些年他不止一次这样猜测过。「他就是个利己主义者,对我妈那麽无情,他什麽事做不出来?!」
「有无可能,现在都已经没关系了。」莫雅言加重力道,握紧他。「你得先让自己过得好,记得你刚刚说的吗?所以是或不是都不要再去想了。」
「对、你说的对。」纪沐非定了定思绪,不该再陷进过去里猜测别人做了什麽,而是要想想自己未来要怎麽过才对。
他x1了x1气,没让那些负面的情绪将他吞噬,有一双手抓住了他。
莫雅言凝思着,「假设——我只是假设,如果你太不受控,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有没有可能会对你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是一路听下来,他对纪岱珅这个人已经不抱太大的期待,一个握有自己半数财产,但是非常不受控的儿子,再看看卓如湄的下场……他不由得背後爬满冷汗,人X在面对权力与yUwaNg时,嘴脸往往是难以想像的丑陋。
「不至於。」当年母亲要带他走,父亲也是不愿意放弃他的,因此局面才会一度胶着。
纪岱珅这个人,带有很重的传统固有思想,事业再成功,终归是要传承的,他更乐於看到有个优秀的继承人,把他的事业发扬光大,他b谁都怕把儿子给养废了。
已经废了一个,就更不能再废掉仅剩的那一个。
「他接受不了自己断子绝孙。」
「……」冷汗又一层。这样听起来,好像是他b较危险,纪岱珅要是知道儿子跟一个男人Ga0在一起,还不暴怒把他给撕了。
一路听下来,此人也是妙人一个,既想要父慈子孝,又尽g些不是人的事,还想要儿子怎麽敬重他?
「我好想跟你父亲聊聊,他到底是真不知道,你们父子间的关系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还是在装蒜?」连隔壁散步的邻居大婶都该知道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一直都认为,他与我妈妈如何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就算他对不起我妈妈,那也与我没有关系,作为一名父亲的职责,是提供我优渥的生活与教育,而他给了,他觉得他并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我们无法G0u通。」
「神逻辑!」但这种人又不难理解,他们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只以自己的角度思考,把自己当成绝对的权力支配中心。
因此无论是对原配妻子的夫妻关系,还是对纪沐非的父子关系,在他来看都是单向的支线,他把自己摆在至高处,无论是夫对妻、还是父对子,都是他说了算,从不觉得家庭1UN1I是个环环相扣的食物链,每个成员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把自己看得太绝对,又把别人看得太无谓,所以才说得出——「我对不起我老婆,但你是我儿子,你无权置喙」这种可笑的话,他甚至可能到Si,都理解不了纪沐非因为他背叛家庭的行为而受了多重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他不一样,我不会做对不起另一半的事,你不要担心。」他那麽不齿父亲对感情的不忠,不会让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以後他们在一起,他会对伴侣绝对的忠诚。
「很好的观念,继续保持。」
「你……」既然开了头,索X便问了。「跟之前那一个,为什麽会分开?」
他想起那个在暗巷里跟莫雅言接吻的男人。
「也不是什麽复杂的原因,他家里的人反对,就这样。」
「那你为什麽不坚持?」
「他都不想坚持了,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有什麽意思?」感情又不是一个人的,只有两个人都坚持,才走得下去。
而等到对方终於想坚持了,他的心已经不复往昔,初恋情人的吻,远不如少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小动作,还要来得打动他。
说穿了,那一段感情之所以没能开花结果,是两个人都不够坚定要一起牵手走到最後。
「我会坚持。」纪沐非忽然说。「如果我坚持,你也不会放弃,对吗?」
「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莫雅言笑笑地,打趣他:「说不定再过一阵子,遇到可Ai的妹子,你就忙不迭跟着人家跑了,我想见你都见不到。」还谈何放弃或坚持?
人生那麽长,而人心又如此难测,说变也就变了,发生什麽都不会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但他现在无法证明,这件事只有时间能证明。「你等我。」等他用青春岁月,来向他证明这一点。
男人很温柔地笑了。「好。」
好,我等你,用我的青春岁月陪你赌。
看看最终,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抑或者,渺之又渺、幸之又幸的机率,我们都没变,一起走到最後。
稍晚,他一个没留神,回头便见少年在捣鼓那颗枕头,拆掉真空包装,拍得超级无敌膨。
「……」
「已经拆开了,不能退货。」少年抬头,对他说。
「……」
「东西买了就要用。」不然浪费钱。
「……」
「它看起来很好睡。」见他一直不表态,恋恋不舍地又m0了m0枕头,睁着眼看他的表情超级无辜。「我可以睡一下吗?」
戏JiNg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戏路b到绝境的男人,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半晌过後,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不行,你明天要上课。」
「那下礼拜!」迅速接腔。「我礼拜六来,晚上在这里睡。」
「……」看吧,只要给这少年几分颜sE,他就能开场个人画展。
然而转念一想,待在这里总b四处趴趴走,让他半夜出门跑警局来得好。
「记得跟家里说一声。」无论纪沐非如何看待那名父亲,那依旧是他的监护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他未达法定年龄之前,就是得受其管束。
「好。」要是以前,他压根不理会那个人,但现在不行,他b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想守护好这一段关系,不让任何可能的变数,来打扰他们。
所以他听了莫雅言的话,乖乖回去那个名存实亡的家。
虽然没能成功留宿,但是临走前,男人不忘将那盒为他买的蜂蜜蛋糕给他,勉强抚慰了一点被赶出来的破碎心灵。
捧着男人给的蜂蜜蛋糕回家,小心放进冰箱贮存,直到ShAnG入睡前,他都保持着飞扬的好心情。
没关系,下周末就又可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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