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名义上的乱伦过后,宝儿没有被放出鸟笼,不知南雀是否厌了他,还是就怎么囚着他,今日一天过去,他还是囚在鸟笼里度日。
而那天回屋的洛贺看宝儿的眼神变了,宝儿每与他对视上,他眼里淡漠,一抹宝儿不知的恨意藏在眼里。
夜里,关着的大门打开,宝儿每次在大门打开时,心里升起期盼,期盼南雀放他出去。如今他自身难保,还在想出去之后想尽办法救月琼宫的人。
阿瑜走到宝儿面前,只扔进来宝儿养的麻雀,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
每日鸟笼里陪伴宝儿的麻雀打瞌睡、振翅绕着他飞,宝儿偶尔逗逗麻雀,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孤独。
三天里书生的骂声刺耳,骂宝儿不知廉耻,贪欢一时竟没给他们求情。
这天,书生又在骂了,振振有词指责宝儿:“我看你只顾跟魔教教主享乐云雨,什么爹爹什么乱伦,我们都在屋外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你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之前求情不好吗?害我们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受折磨,想必魔教教主操松了你的穴,把你忘了个干净。”
昔日的朋友如今对他破口大骂,宝儿抹着眼角的泪水,饮泣吞声背过身。
宝儿心想:只要救出他们,他们就不会那样误会宝儿了吧…
今日送午膳来的人是阿瑜,他将残羹剩饭放到每个人脚前,唯独没有宝儿那份,宝儿虽这几天对这些饭菜难以下咽,但饿狠了总能吃下去几口,现在他连剩菜剩饭都没有了。
没等宝儿委屈,阿瑜打开了鸟笼,宝儿心里一喜,有些激动的扯住阿瑜衣袖,“是放宝儿出去了吗?”
阿瑜僵硬的躲开宝儿,他微微点头,扫了眼屋内其他人,便带宝儿离开此处。
回到那间厢房,宝儿恍惚的仿佛脚踩浮云,他终于从那个鸟笼出来了。几日不见的南雀半躺软榻,宝儿走近,鼻尖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衣外罩的半袖圆领衫沾了血迹,点点的血珠在月白色的圆领衫上尤为明显。南雀斜了眼宝儿,朝他招了招手,宝儿提心吊胆坐到他身下空出的位置。
宝儿偷瞥南雀莫测的脸色,“爹爹这几日去了哪?”
这一问起,也不知是什么事,南雀心情甚愉,得意笑道:“这几日武林盟主派人来救人,这些正道之人都死在了我手里。”
南雀挑了缕肩上发丝,手指绕着那缕发丝画圈,“他们都是来救你们,不过,都是一群无脑的蠢货。”
宝儿闻言寒颤,心里一片哀凉,小声道:“他们又没取你性命,你放他们走便是…”
“嗯?”
南雀眼神冷了下来,他最是恨宝儿这种心慈软弱之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要顾着别人,何必呢。
“放走他们?当我魔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教主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宝儿,你别忘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南雀句句诛心,宝儿眼里氤氲雾气,差点被南雀说哭,南雀知他心性单纯,做人定要善良。可不理解也就罢了,还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实在令他看不顺眼。
然后呵地一笑,南雀吼了句:“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宝儿身子打了个哆嗦,他吓了一跳,憋回了眼里的泪水,紧张道:“宝儿…只是觉得他们没有杀你,你不该杀他们。”
南雀朗声哈哈笑道:“觉得!哈…哈哈…宝儿,你太天真太单纯了,本教主可是他们正道人士眼中钉,如何不会对本教主刀剑相向?”
这番话听起来有一些道理,似懂非懂的宝儿问道:“是…是这样吗?你是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他们为什么要除了你?”
似乎宝儿听了进去,几句话便信了他,南雀默然,扶额哽了半天,他心里长叹:这世上傻子真多啊,还是个又弱又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儿伸手捏着南雀片缕衣袖,身子倾过去,软声求道:“既然你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你能放了我们吗?”
这几天宝儿没能沐浴,浑身散发股难言的气味,不臭但也不好闻,南雀有一些嫌,挥挥衣袖扯回宝儿捏住的那片衣袖,“去把身子擦擦。”
宝儿道:“哦…那你先答应宝儿,宝儿就去。”
南雀微眯美眸,他的腿抬起,朝宝儿抬起膝盖,膝盖顶碰上看起来最干净的小腹,“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话?”
唯恐南雀要做些禽兽的事,宝儿脚底抹油跑去隔壁的耳房,南雀目送他慌张逃出去,屋外侍女围着他去了耳房。
南雀美眸里眸光闪动,他吩咐道:“阿瑜,解铁链的钥匙拿过来。”
阿瑜一愣,双手奉上那把银色钥匙,“教主真要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