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的两侧纱幔缓缓放下,谁都不知张德安与宝儿说了什么,抬起的步辇一晃一摇,步辇经过各个嫔妃宫殿前,唯有飞鸾宫灯火通明,殿门口拉长的倩影直到步辇消失在宫道,倩影晃动滑下了阶梯。
第二次来到紫宸宫,宝儿身心紧绷,他抬眸看着张德安的后背,心里头暖洋洋,他不再那么紧张,一头已干的长发多亏了张德安递过来的巾帕。
宝儿以为的张德安细心周到,料事如神,其实背后是小星子送来了巾帕。
跟着张德安进到里殿,宝儿坐到床上等待李忆安处理政务,这一等久到龙床边蜡烛燃尽,守夜的宫女前来换蜡烛,恭敬的躬身低头道:“陛下让奴婢为娘娘更衣,娘娘先歇下吧。”
宝儿眺望依旧批阅奏折的李忆安,烛光下李忆安双眼惺忪,神色疲倦挥笔,无暇再做云雨之事,宝儿端坐的身子一放松,暗暗松口气。
“此处只有你守夜吗?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吧。”
宫女应了声是,宝儿心想张德安也是歇息了吧,他摆摆手让宫女出去,走到床边的屏风后自己脱衣,手一解下腰间腰带,身后传来声轻唤。
“宝儿…”
柔声的声音宝儿最是熟悉不过,宝儿不可置信张德安的到来,他现在可是在天子的寝宫,他一介宦官竟到了这里,宝儿揣揣不安,小声道:“恩人怎么来了?恩人还是离开吧,要是陛下知道恩人在这就不好了…!”
两只小手推了推张德安,宝儿根本推不动脚下坚如磐石的张德安,但还是坚持要张德安离开紫宸宫,张德安问道:“娘娘不问问奴婢为何出现在这里吗?”
担心张德安受处罚,宝儿忧心如焚,哪里还想问张德安这些,仍是道:“宝儿现在不想问,恩人还是快些离开吧。”
“娘娘不必担心陛下会发现,陛下已经睡下了。”
“什么?陛下明明在批奏折呀?”
宝儿眨了眨疑惑的双目,张德安目光一落外头的香炉,缕缕香烟弥漫至案桌前,他含情眸浮现暖意的笑,只说是:“陛下累了…那守夜的宫女也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不解张德安话里何意,宝儿无条件相信张德安,一消的担忧化为喜意,笑意在天真无邪的眉眼晕开,月牙似的笑眼仿佛有万千星辰,“那恩人是来找宝儿吗?”
张德安原本不想承认,看见了宝儿这粲然一笑,鬼使神差点了下头,他双耳火热的通红,竟有些不好意思。
“那太好了,宝儿想着恩人,恩人就来了。”
宝儿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撩拨张德安,他将内心想说的话统统说出,“宝儿脑袋里想的都是恩人,宝儿一直想要见的人是恩人,见不到恩人宝儿心里发闷难受,恩人可知是为什么吗?”
张德安心如擂鼓跳动得厉害,他微微瞪目哑然,最是不敢相信的事发生了,心一下便乱了,他薄唇嗫嚅艰难说出句话:“宝儿这是害了相思病…”
“相思…?”
宝儿习惯性的微嘟唇瓣,他努力思考张德安那番话,张德安眼神柔和下来,含情眸里真正有了笑意的柔情,见宝儿百思不解的小模样,他说道:“心悦一个人,便会无时无刻想要见他,见不到便会想着他。”
“宝儿…其实我……”
张德安那份心意卡在喉咙里,想说却说不出来,考虑到许多他闭上了嘴,心乱如麻将情愫压到更深处。
袖筒里紧握成拳的右手被只小手握住,张德安些许沉重的心情消解,宝儿抬着头一小步一小步贴到他身前,那双清澈灵气的眼眸不离他白玉无瑕的脸庞。
“恩人,宝儿可喜欢你了,你亲亲宝儿摸摸宝儿好不好?”
张德安浑身一热,右手仿佛烫到,整条手腕抖了抖,他眼眶发热泛红,宝儿竟牵着他的手放到腿间,薄薄的亵裤不知何时湿了,腿心一小圈薄布湿润,腹下的微鼓一颤,玉茎冒出个头。
袒露的情意流露,宝儿的邀请难却,眼下重要的是解了宝儿难忍之处,张德安心里长叹,把要说的话咽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