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辰没有回应他。
他弯起脊背,被拷在头顶的右手被拉扯到绷紧。他的左手抓着大腿,用力到泛白,颤抖得越发厉害。
如同筋骨被撕咬的疼并不是最难以忍受的痛楚。
让他饱受折磨的,是从体内传来的越发可怕的瘙痒——如同每一个器官、筋骨、皮肉都在发送着麻痒的强烈信号。
特别是他身上遍布的被鞭子、藤条或其他道具整出来的伤痕,痒得穆厉辰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探向伤口的冲动。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是吗?”
曲梵宇清脆又带着嘲讽的声音恍惚间传进穆厉辰的耳朵里:“你那个畜生父亲这么喜欢用这个玩意折磨人,你不应该不知道吧?噢,不对……我们穆总作为穆景福养大的一条狗,就算见过,也必然没有亲自感受过它的厉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梵宇话里藏着的意思,刺激得穆厉辰原本被折磨得涣散的眼神又找回了几分清明。
他抬起脸来,左手抓着身旁的椅座,用力得手背青筋暴起,整个身体抖得连右手上的手铐都哐哐震响,视线却死死盯着曲梵宇的侧脸。
“你……们……都用……过……呃嗯……”
穆厉辰费力地想要开口,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仅仅五个字就仿佛耗尽了力气,一声沉沉的喘息中断了话语。
曲梵宇意外地听懂了他的询问。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般神色越发地冷冽,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索性在路边停下了车。
他盯着前方的路,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
“是啊。落到你们手里,谁能没体验过呢?”
“我只被灌了一次,那个晚上的记忆就成了噩梦伴随了这么多年。可惜你那时不在,错过了我被皮带还是鞭子抽得满地打滚,被这药折磨得小便失禁,痛哭流涕的模样。就那一晚的滋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但是……”
他靠着座椅,眼眶渐渐发红,声音也跟着染上了恨意:“你知道我母亲被穆景福灌过这个药多少次吗?”
“这些年来,我每回想一次,每做一次噩梦,对你的恨意,对你们姓穆的一家人的恨意就会多一分。”
“穆厉辰,我不知道你现在在算计着什么,但你既然选择现在要跪在我脚下,我就不会放过你。哪怕你后面有什么阴谋诡计要翻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死都要拉着你们穆家三个人下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曲梵宇第一次在穆厉辰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恨意和对当年事件的情绪。
兴许是被触及到那段痛苦如梦魇般的记忆,曲梵宇的声音控制不止地发着颤,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浓稠的恨和愤怒的情绪。
说到最后,他侧过脸看向后座的男人。
穆厉辰并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药物的痛苦几乎吞噬了他。他垂着头,左手已经克制不住地捂住了腹部麻痒的鞭伤,指腹用力,抠进了那未愈的伤口里。
曲梵宇冷漠地注视着他弯着脊背痛苦颤栗的模样。心里说不上畅快,也没有半点舒心,更多的是越发浓烈的黑暗情绪。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转回脸去,重新稳定情绪。
“既然小时候没尝过,现在就好好受着吧。”
曲梵宇冷冷地开口:“我们回去再谈。”
车子再次启动,车厢内只剩下穆厉辰一声接着一声越发沉重痛苦的喘息。
他阖上眼,眉宇紧蹙,冷汗从额间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颊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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