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梵宇坐在单人沙发上。
穆厉辰爬行到他跟前,垂着脸跪直了身子。
曲梵宇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沿着穆厉辰爬行的路线滴了一路的唾液,又瞥了一眼顺着下颌流向胸前的透明液体,扬了扬眉:“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像条狗了,走路都滴着口水走。”
穆厉辰依旧戴着口罩的脸低低地垂着,不发一言。
曲梵宇伸手摘下了穆厉辰脸上的口罩。
原本填满口腔堵住喉咙的胶具随着曲梵宇的动作离了嘴,带出了浓稠的粘连着的唾液。曲梵宇露出嫌弃的表情,将沾满唾液的口罩丢到了穆厉辰怀里。
穆厉辰伸手接过。他微微蹙眉,感觉到自己长时间张开的口腔酸麻僵硬得厉害。
他用舌头抵了抵口腔内壁,听见头顶曲梵宇的声音传来——
“把这玩意连同这对乳夹,还有身体里头的东西一起丢了,去书房把你的那个箱子取来。”
穆厉辰低低地应了声“好”。
他被磨了许久的喉咙涩疼的厉害,发出的声音也嘶哑了许多。
他喉结滚了滚,手里攥着那沾满他唾液湿漉漉的口罩,缓步朝书房爬去。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穆厉辰便爬回到曲梵宇跟前。
他将摆在脊背上的小箱子搁在茶几上,熟练地转动着密码锁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摆满一箱子的道具,情趣的,惩戒的,刑罚的……应有尽有。
全是用在他一个人身上的。
穆厉辰垂着眼,神色没有一丝波澜,将打开的箱子转向曲梵宇后,重新面对着曲梵宇跪直了身体。
曲梵宇冷睇了一眼箱子,也不急着去使用,而是伸手摸向穆厉辰的脸颊。
今夜饱受折磨的脸颊在闷了许久的口罩后,充血肿胀得越发厉害。
曲梵宇的手指摩挲着那脆弱发热的脸颊肉,看着穆厉辰的眉宇微微拧起:“疼吗?”
穆厉辰哑声应了个“疼”字。
曲梵宇笑了笑,眼里却不见一丝笑意。
“原本挺好看的一张脸,现在倒是丑的厉害。”他甚至恶意地拧起了那红到发紫的皮肉,又问了句,“如果我让你继续掌掴自己,抽自己一夜的耳光,你这张脸会不会彻底毁掉?”
穆厉辰的喉结滚动,低低地应了声“会”。
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应得实在太简洁,穆厉辰又补充道:“如果这张脸还讨您喜欢,您可以留着。抽烂毁掉的话,以后会影响您心情。”
曲梵宇因这话动作顿了顿。
穆厉辰这话说得倒是不假。
在年幼初识的那段时间,他便不止一次夸过穆厉辰的脸长得好看,不像他亲哥穆苔般长得粗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及此,曲梵宇的思绪飘散得远了些,将以前一直有的疑问丢了出来:“你跟穆苔好像长得一点也不像。穆苔跟穆景福好像也没那么相似。”
无论是气场,能力,还是长相身高,穆厉辰和穆苔两人几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甚至严格来说,穆厉辰还跟穆景福在五官某些部位有些许相似,但穆苔压根不沾边。
曲梵宇曾经一度怀疑穆苔不是穆景福的亲儿子。
可穆景福却偏爱长子。
穆厉辰垂着眼,沉默了几秒后低哑着嗓音应道:“穆苔像他母亲多些。”
曲梵宇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某个偶尔出现在记忆里的女人,拧了拧眉:“他母亲?”
穆厉辰“嗯”了一声,继续解释道:“我跟穆苔是同父异母。他母亲是穆景福的心上人,但在穆苔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后来便娶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