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兰泽不知从哪生出了力气,一把将人拉下,在宗洛惊慌失措时压在他身上,将他乱动的手压住抵到他头顶,放肆地索着他的唇亲吻着。
“洛洛,洛洛……”他像溺水的人,不顾那唯一的稻草愿不愿意,承不承受得了,疯了般亲吻着他的唇,在他嘴里攻城掠地,肆意掠夺。
“商兰泽,你疯了!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话被堵住,商兰泽亲得他双唇麻木红肿,才放过那处地方,趁他迷迷糊糊时撕开了他纯黑的龙袍。
身体陡然遇到外界的凉气,宗洛才倒吸一口冷气,危机感窜上心头,一边喊着“商兰泽你疯了”,一边竭力挣扎。
商兰泽的手却宛如铁梏般紧紧钳住了他的手,使他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商兰泽的唇一步步从他脖颈往下,啃咬在了他胸膛那脆弱的、微微凸起的小点上。
宗洛忍不住反抗,一边大骂一边又因为他的举动不小心呻吟了一下。宗洛被自己这反应吓坏了,挣扎已无法,只能用嘴大骂:“商兰泽,你敢!朕要砍了你的脑袋!砍了你的脑袋!”
更让宗洛气得不行的是,不知为何,凤藻宫外的侍从们明明听到这惊人的响动,却一个也没敢进来,活脱脱证明在这里,商兰泽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厉害的!
好,好得很!朕早就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宗洛气得想反踹他一脚,却将腿送到了商兰泽面前,被他牢牢攥住了脚踝,更加动弹不得。
宗洛只好骂:“你竟然对朕怀有这种心思!朕早该看出来你的不臣之心!”
被他这么骂又这么反抗,饶是商兰泽病得再糊涂,理智也渐渐回到了脑子里——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宗洛,景熙帝宗洛。
商兰泽被他骂得气笑了,伸手探向他下半身的阳具死死把玩捏弄着:“陛下,你这处睡过多少个女人?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呵,这种管不住的东西,臣帮你除掉如何?”
命根子被他抓到手里,宗洛气势软了下来:“你、你你别冲动……朕也觉得你对我没意思,本来嘛,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女人多好的……朕看你就是一个人久了,要不朕给你送几个女人过……啊啊啊!你轻点!”
商兰泽是真对他的命根子不客气,伸手又捏又掐,宗洛好不容易喘过来,还在说:“真的,朕真的不介意,你睡多少……啊!操!”
宗洛疼得直翻白眼,没料到商兰泽压根什么准备都不做,说干就干,直接插入了他后穴。可那玩意儿实在太大,宗洛隐隐都能察觉到那骇人的尺寸,这么没有润滑地硬插,只进去了前面那一截,但已经痛得宗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紧紧咬着牙缝,半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你、你……给朕……滚、滚出去……”
那股积压已久的怨憎与仇恨一时冲昏了商兰泽的脑袋,看着身下的人油然生成了一股报复性的施虐欲,全然支配了他的理智,使得他的一切作为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商兰泽死死捏住他的下颌,眼神里满是冷冽的憎与恨:“陛下,你浑身早已不清不白,脏得要命,凭什么还做出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嫌弃我?我肯操你,你才应该感恩戴德了吧?”
宗洛被他死死钳住了下颌,脑袋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瞪着他,眼角通红,脖颈通不上气吐不出一个字。
商兰泽用力扣住他的脸,不再去看,身下开始动了起来。
一开始确实很艰难,后穴被硕大的阳具充满绷紧,难以进退,商兰泽开始只能小范围抽插,后来后穴终于开始生出些许黏液,商兰泽跨坐在他身上,抽插的范围也逐渐变大。
最终终于一插到底,触碰到了宗洛深处的敏感点,使得他身子不由颤了颤,口中溢出些许呻吟,又被咬牙拼命堵住。
“这么深?”商兰泽稍稍讶异于他的敏感点之深,忍不住恶毒地嘲弄,“这么深,是不是天生就是求着别人操到最里面,才会爽?”
宗洛从来不曾被他用这种话侮辱过,心里如被巨石堵塞碾压,双目通红,无力地挣扎呜咽了几下。
商兰泽有些愤恨地拍打着他白皙的臀部,用了十足的力道,使得上面留下了一道一道鲜红的印记,等人老实下来,他才跨坐在他身上,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着,每次不断撞入最深的点,将宗洛操得双腿紧绷,两目翻白。
很爽很疼,但更多的是疼。宗洛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第一次便疼得不要命。
商兰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骑在他身上的商兰泽丝毫不顾及底下人的感受,数年来的恨与憎都被发泄在了这场大汗淋漓的床事上,每一次捅入,都像他滔天的恨意化作利刃插入宗洛的身体里,使得双方都疼得难受。
直到宗洛无力地泄了两次,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商兰泽仍在他身上驰骋,并愈发残暴粗鲁癫狂。宗洛全身已没有一个好地方,通身青一块紫一块。
商兰泽粗鲁地啃咬着他的皮肉,手掌紧扣住宗洛的脸,却逐渐感受到了一股湿润的凉意。
愣了愣,商兰泽从他身上抬头,松开了那只手掌。
宗洛正低声哭泣着,双眸恍惚,又带着恳求般看着他,哑着嗓子,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兰、兰哥哥……放过我,兰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商兰泽一阵恍惚,忽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宗洛的一声“兰哥哥”,竟是戳破了他的五脏六腑,疼痛与酸涩铺天盖地溃堤袭来,淹没了他抽疼着跳动着的心脏。
商兰泽松开了手,没再碰他一处地方,再动了几下,抽出阳具,将所有白浊都泄在了床单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身下的人,看着他身上被他留下的一切痕迹,心情复杂难言。
商兰泽起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披上衣物,尝试着摸了摸他额头——有点烧。
他叫人去唤太医来,顾不得太医有多震惊诧异,命他开了方留了药。给人处理过后,商兰泽才来到外间,冷声提醒这名太医和当天侍奉在殿外的侍从们:“在这宫里,重要的不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而是选择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明白吗?”
太医与侍从们吓得连忙趴伏在地,不住磕头:“是是,奴才们明白。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待宗洛烧退后,商兰泽将皇帝抱上马车,又嘱托了几句方才看着马车离开,往宫外未央宫的方向消失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之后,他们二人都选择将这事当作未曾发生。但商兰泽却经此明白了宗洛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一点挑拨能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一句“兰哥哥”又能让他瞬间清醒。
那一刻,商兰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疼与不舍。似乎无论宗洛做出多过分的举动,只要他唤一句“兰哥哥”,商兰泽便会无法控制、没有理由地心软,原谅他,疼爱他,将他捧在心上。
商兰泽察觉出这一点,深深后怕。
因为他恨宗洛,这一点毋庸置疑,恨到想要彻底毁了他,甚至毁了他的王朝和天下。但同时,伴随着恨,割舍不掉的是爱。他一天还恨着宗洛,就证明他一天还爱着这个人。
他做不到全然的毁灭,仅仅因为那个唤他“兰哥哥”的洛洛,还鲜活地活在他心里。
那一天后,商兰泽做出了一个决定——收养一个宗洛的孩子。
他在未央宫丧母的孩子里细细挑选,却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名叫“宗翕”的孩子——因为他,实在太像小时候的洛洛。
他继承了宗洛八九分的相貌,但奇异的是,眼里隐藏的全是和童年宗洛截然不同的冷冽恨意。这个孩子不天真,不活泼,仇怨世界,恨透亲生父亲,反而像极了幼年的商兰泽。
宗洛相似的相貌,商兰泽相似的性格与经历,在这个名叫宗翕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和谐的融合。
商兰泽都忍不住笑了。这个孩子就是他最完美的传承者。
他收养了十三岁的宗翕,宗洛没有持任何意见,甚至在未央宫里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下了圣旨,昭告天下,封这个孩子为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兰泽觉得可笑,景熙帝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所生吗?知道这个孩子深深恨着他吗?就这样没心没肺,愚蠢至极,将来只怕在这孩子手里死得很惨。
他给这孩子安排了两个同龄伴读——一个西岐谢氏之子谢怀慎,一个武臣世家之子慕容迟,一文一武两不缺。
除此外,商兰泽觉得宗洛的腿脚功夫实在太差了,他儿子怎么也得有点防身之术才行,于是又安排温大将军教授宗翕武学,务必学出点名堂来。
事实证明,这孩子没有辜负他的预料,有着年少时商兰泽的那股狠劲,甚至比他更狠,如饥似渴地学习一切可获得的知识,进步神速,几乎一日千里。
吸取了宗洛身上的教训,商兰泽有意提前培养这孩子的性别意识,教授他对于一个合格的帝王,什么样的事才是天经地义的。宗洛便是这方面的反面教材。
商兰泽不仅刻意安排好几个同性伴读陪在宗翕身边,而且在宗翕成年前,身边几乎都是男子服侍,不见一个女子。
除此以外,商兰泽教授宗翕一切为君之道,帝王该有的为国为民,该有的阴谋手段,好的坏的一个不缺,悉数教授给宗翕自己辨认选择。
在宗翕十六岁时,商兰泽在他面前摆下了第一个情与理的难题。
温大将军被陷害叛乱,宗翕是救,还是不救。
在商兰泽几乎以为他要为了儿时玩伴选错这道题,那么商兰泽就得考虑该不该放弃这个孩子时,宗翕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选择了不救。
但如果他全部不救,心里被权术倾轧得只剩冷情冷心,那么商兰泽也得考虑该不该放弃这个孩子。毕竟一个帝王,最低的一点还是该爱惜他的子民。
宗翕也很好地向他求情,救下了温家嫡子温临安,堪称完美地通过了商兰泽这场无形的考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兰泽终于也不再保留,将自己多年埋下的势力眼线,一点点悉数交予了宗翕。
之后听闻宗翕与他的伴读谢怀慎有了私情,商兰泽点头了这桩婚事,代太子与西岐谢氏订下婚约。为了解决这最后一桩心事,商兰泽还提前给宗翕安排了第一个侧侍江唤桐,之后再迎娶太子妃,宗翕都表现得正常无比,听话无比,没有丝毫对男子的厌恶。
至此,宗翕终于成了商兰泽眼里最完美的皇位继承者,未来大临最完美的皇帝。
商兰泽的某种难言的偏执的沟壑,在这一刻才终于得到了填补。
他觉得自己该死了,这种想法终于不再压制地冒出,一天比一天热切冲动,又理智清晰。
他说他要至死陪在洛洛身边,他做到了,他的一生最热切偏执的爱意,最终该以死来终结才完美。
除此以外,他的人生再无半点光亮和希望。最后的滔天恨意,他无法做到决绝的报复,便只能交给继承者代替他完成。
交织他一生的爱与恨,都有了结果,那么一切终于该终结。
他的可笑的、愚蠢的,曾有过光明与温暖,又再度跌入仇恨与怨憎的一生,终于该有了了结。
一般人死前,都该眷恋或决绝地做些什么,商兰泽却想不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挑了一个阳光最明亮的清晨,大开着窗户,面朝着未央宫的方向——那里也是日升的方向。他展开书案,心情是人生从未有过的平静,静静写下那痴缠了他娘以及他一生的诗句。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记得当年太过幼小的洛洛,理解不了这首诗的含义,商兰泽便向他解释:这是两个原本同心之人,彼此思念彼此亲近,可惜最终却渐行渐远,分隔两地,忧伤终老。
可到底,他并不与洛洛同心。
最后离居终老,也似乎没有任何遗憾。
老了的商兰泽仍旧很讨厌这个女孩子气的名字,但也无所谓了,希望下辈子他的父母能给他取个正常一点的名字吧。
商兰泽擦了擦那把他曾抵着宗洛的利剑,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他抬头,看向旭日东升的未央宫的方向。
希望,来生,我们再不相见。
寒光一闪,鲜血溅了那张写满诗句的白纸一地。一剑利落,一剑干脆,所有商兰泽的爱与恨,皆在那个阳光明朗的清晨,消失在了那把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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