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知道多久,病房内气氛很焦灼。
至少宋衡川很焦灼。
岑兰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但是宋衡川担心会有人进来把连青带走,强撑着不敢睡,唤来手下把守在门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别离开我,连青。”
眼前人身上的红已经消退下去,脸藏在乌黑的发里,看着十分苍白。
他拨开连青耳边的发丝,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兵荒马乱的今夜在此刻彻底休止。
他努力不去提起那些慌乱的情绪,晚宴的细节一点一点在头脑里面展开。
北附一的招标案、叶好思的主动示好、汪显主动提议的晚宴……几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只要稍一回想,好像全都能连在一块了。
放在平时,宋衡川不会犯这种用脚指头都能思考出来的低级错误。
爱经不起考验。
不是连青对他的爱,是他对连青的爱。
等连青醒过来,就把该算的账算清。
宋衡川刚刚走出病房打电话,躺在床上的连青就睁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衡川,索性又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来,窗外不明不暗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
连青此刻对宋衡川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这段感情里,他该做的都做到了,只是实在难以为继,他也不再强求。
唯一感到后悔的是一时上头喝下了那杯酒,还把自己弄进医院来了。想来也不算年轻了,反而做了年轻时都不会干的蠢事。
这事可不能让岑兰知道了。岑兰知道没什么,但是她一定会给连东卫通风报信。
他不敢想象连东卫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连青端过床头的水杯悠悠地喝了一口,那应该挺可怕的。
不过,他怎么总感觉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胡椒味儿?连青努力摇了摇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宋衡川打完电话,刚想返回病房里,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回头看,是一个目测起码有一米九的Alpha,戴着一副充满学生气的黑框眼镜,上半身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下半身却穿着一条黑色的五分裤,整体的气质和谐中透露着诡异,好像是刚刚在因国出席完盛典归来。
那人眉目凌厉,在黑框眼镜的衬托下显得青春活力,嘴一张,一口大白牙晃住宋衡川的眼。
“请问连青是在这个房间里吗?”大白牙问。
“你有什么事吗?”宋衡川把人自来熟的手放下去。
“你是宋衡川吧?”他继续问到。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好。”大白牙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连青的弟弟,连东卫。”
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门边的守卫,然后一拳朝宋衡川袭来。
宋衡川躲避不及,被连东卫打倒在地。
他反应过来之后,扭头躲过连东卫的下一拳,然后两个人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
宋衡川虽然常常去健身房锻炼,身形健硕,但是毕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没过多就就被连东卫束着双手按压在地。
他刚刚扭过头来,连东卫说:“想喊啊?你看咱打了这么久,有什么人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