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离...”绪何伏在他身上哭到哽咽，却一个劲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啊绪何...
他觉得身体里的水都要流尽了，可还是不停在流泪。
欢好的痛，渡劫的痛...没有哪一刻他觉得如此痛过，像是一颗心被活生生掏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了妖丹，他的身体开始消散。
或许到了绝境，爱就会变质吧。在这一刻他无比希望绪何的余生都会这般痛苦，所以他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握上绪何的手，捏碎了妖丹。
灿金的妖丹碎在十指相扣的掌中，碎成了千片。
胡不离对他露出笑来，不似往日天真烂漫，有的只是快意恩仇。
可碎片却没有消散，而是穿透手掌浮在空中，最终落在胡不离的眉心。
身体的消散停止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绪何也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不同的情况。
记忆如同碎片涌进他的脑海中，每一片都大致相同，他的言语从未变过，变的只有绪何。
千世的记忆，绪何都记得。
每一次的他都会在山上获得机缘，然后下山认识绪何，喜欢绪何，与他欢好，与他相伴，祈愿能与他永远在一起，渡劫，最后被他从身后掏出内丹，然后...捏碎。
绪何会改变他的言语，他的行为，可同样的事情却不断重复，不断上演。
似乎永远避不开。
太阳穴两侧无比胀痛，每一次的重复都像是凌迟，他看着记忆中的绪何一次次变的绝望痛苦。
这一生重复了千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
记忆似乎在倒带，直到回到第一次。
从他第一次在绪何面前坐下时，他便知道他是狐妖，那时，绪何便盯上了这妖丹，千年妖丹，千年修为，足以让凡人长生不老。他的图谋表现得这么明显，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看不出来。
可他也没有错过第一世时，绪何的犹豫。但他最后还是挖出了妖丹。
所以后面的数百次他都在后悔，却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
山神曾说他命中劫至，他本以为是飞升的天劫，没想到是与绪何的情劫。
一番劫难，尝尽爱恨嗔痴，落得遍体鳞伤。
...罢了。
胡不离自混沌中睁开眼，身上伤口已经愈合，他挣开绪何的怀抱。前往天界的天阶出现，引路人就在阶上，他向前走着，不再回头。
绪何想留住什么，却只有滑落掌心离去的一角。
他看向自己空空的手心，早已流不出泪。呆站半晌才回过神看向天阶，但那抹身影早已寻不到踪迹。
璀璨的金光打在绪何身上，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广袖白衣的男子，对他恭敬道：“大殿下，情劫已尽。”
“小仙恭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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