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归一如过去心高气傲,规矩并不能束缚他,即使在人界生活了十来年,他也没有什么尊卑观念。
所以他不客气的开口了。“这次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的人情,我愿意欠。”邬牧梁也懒得打官腔,他可没时间徐徐图之。
“你也看到了,齐殽。”齐道归在想怎样合适地说明关系,才不会至于让人精一下子戳破他。
邬牧梁饶有兴味地“啊”了一声,“和他有关?还是和青棠有关?”
……人精!但是好歹给他留了点面子。齐道归掩饰尴尬地咳了声,这才正色道:“当然是他。还请你想办法压制住他的血脉。”
邬牧梁听了,沉吟半晌,“我是个不修术法的人类。”爱莫能助这四个字却说不出口,毕竟即使是那时,齐道归也没有放下尊严求过他。
齐道归闻言一震,“陛下,你以为普通人类能自由出入三界吗?还能带着那么多随从,保护他们不被排斥?”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深厚的法力。”邬牧梁还是不愿相信。
“卢令宴上的事你也不知道?”
邬牧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齐道归会主动提起卢令,还有宴会。他以为齐道归再也不愿意提起的唯有此事。“我只记得当时太过气愤,失去了意识。”
这回轮到齐道归沉默,原来邬牧梁真的不知道他是法蒙?
“你为什么不能压制他的血脉?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肃辰剑,天界曾经的战神,区区小事,怎么会求助于我?”
“别挖苦我了。”齐道归冷笑一声,“以前这事也许容易,现在却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他会忤逆于你?”
“那倒不会,只是因为我也成了普通人类。”齐道归叹了口气,他说不好这是碰巧,还是青棠的诅咒。
“……这样。”邬牧梁沉吟片刻,“那不如我请国师来?”
“他有本事吗?”
“有,但是能不能帮上忙,就要再观望了。”
邬牧梁还要闲话几句,齐道归却心不在焉,他于是了然,派人去请詹棋语,话音刚落,就听见宫门外有人闯入的消息。
齐道归一听有人闯入,就猜到是齐殽,这无法无天的模样也算是他惯出来的,现在该他去还债了。
等到解决了危机,正要训斥几句时,他看见齐殽突然倒了下去。
他连忙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血却打湿了他的衣襟,原来齐殽正在吐血。他忙不迭看向邬牧梁。
邬牧梁于是命人传太医,将人带进宫中偏房安置。
不消片刻,太医和国师先后到达。太医急忙看了,只说急火攻心,这才吐血昏厥,开了副药才得旨离去。国师却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发一言。
等到齐殽平静下来,齐道归这才注意到邬牧梁的国师。他总觉得这人有话要说,似乎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邬牧梁见情形已经安定,命詹棋语去正堂见他,留下齐家父子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