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殽转醒过来,他好像是听见那声音醒的,又好像是醒了才听见那声音,无法辨明其中的先后顺序。而那黏腻的水声暧昧而连绵,风铃碰撞似的传到他耳中,他一时不能清明,只发着呆,随后突然想到那是什么——齐道归的声音!
他猛的想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好像被千斤巨石压在身上,连眼皮都无法睁动分毫,似是累极而未魂归的模样。这又是因为什么?他的身体总不能安康,他的灵魂也因此无处歇息。可那敏锐的耳力却像是故意挑拨,叫他愈发听得清晰。
齐道归被晏洵搂在怀中,背后紧贴着魔王的胸膛,与赤裸狼狈的他相比,那艳丽张扬的魔却衣冠楚楚,似是晚宴中的贵宾,优雅自如风仪万千。
可若是仔细打量二人,却会发现其实最污秽的却是最雅致的,最亲昵的却是最隔阂的。任凭齐道归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反抗不了晏洵,那要求其实没得商量,只是晏洵的通知罢了。若是他孤身一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等荒唐的,可现在有了齐殽就不能同日而语,他不能让齐殽的安全受到威胁。是以他心中再抗拒,也不能作数,只能同意委身于人,再行他最耻之事。
齐道归任情欲爬了满身,他也只觉那快感如黏腻虫蚊,是甩开又覆上的污秽,是他杀伐屠戮的报应。
晏洵偏不叫他安生,即使背对也将齐道归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缓慢的挺腰动作也变得凶狠起来。他对此时走神的齐道归很不满,一手抚上饱满的乳肉用力揉搓。
“你生产前后会下奶么?”这声音又清润又细微,好像在魅惑他。
齐道归终于惊醒,被他吓了一跳,觉得这问题比晏洵这时正操他还要臊人,于是没做声。
晏洵于是掐了他一把,让他痛得想捂住胸前,却又被挡住。齐道归转头望着他,“关你什么事?”他音量极低,生怕惊了那边几步之遥的齐殽。
闻言晏洵却笑起来,“那就是有了。”
他看着齐道归发红的眼角,还有不时泄出呻吟的红润双唇,更加情难自禁,径直吻了上去。
齐道归很是不解,这位魔王又在发什么疯,但他没有谈条件的立场,打算默不作声地受了,当唇齿相贴时他又觉得屈辱,咬了下探入口中的舌尖,却被更加凶猛的吻缠得几乎窒息。
晏洵无法忽视齐殽的存在,好像横亘在他心中的一块长木,让他咽不下吐不出。“青棠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呢?你被他骗了那么久,给他干了那么多脏活……”
“你要做就做,废话太多。”齐道归有些生气,他不想晏洵吵醒齐殽。
“我偏要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洵突然把他扳过来,齐道归于是在那粗硕阴茎上转了个圈,恍惚地面对着那个让他头晕眼花的混蛋。他咬着舌尖才克制住那刺激的尖叫,又忍住了给晏洵一巴掌的冲动,魔王那张漂亮的脸这才与危险擦肩而过。
齐道归还没缓过神,又被他抱住膝弯,没了着力点,全身重量压在二人交合之处,坠落的失控感让他抓住了晏洵的肩膀,好似溺水之人攀缘浮木。晏洵却对他的依赖很是受用,更是颠了下怀中的人稳定位置,才继续抱着齐道归往桌边走。
“你干什么?”齐道归见他们离齐殽越发的近,心中颤抖起来。
晏洵却把他放在桌上,让他张着腿坐着挨操。齐道归羞耻极了,他这幅模样背对着齐殽的床榻,只要齐殽醒了,就能望见他,和他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
“不是你说的,要做就做吗?”晏洵分开他的腿,深重地破开被操得又软又湿的花穴,直顶到深处的密地。
齐道归弹了一下,晏洵操到他的子宫口了。光是这样轻碰,他就咬不住牙关,如果是迅速连续的撞击,他很可能会尖叫出声,吵醒齐殽。
“还聊么?”晏洵眯着眼笑道,明摆着在威胁他。
齐道归点了点头,搞不懂晏洵的爱好,非要在这时候挖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