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显然，不是的可能性更大。
他不能赌。
希尔低下头，原本推拒的手忽地开始回抱，他抚摸着艾里斯冷硬的躯体，手指在后背隆起的背肌上打转。
“我愿意和你一起走。”希尔贴着他耳边轻轻说道，在艾里斯发亮的眼睛里一笑，“只要你听我的话…….”
唰———！匕首被猛地捅进艾里斯的心窝，无比坚硬的鳞片在锋锐的刀刃面前像豆腐一般，希尔把匕首送进艾里斯胸腔深处，直到刀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埋进血肉里，心脏似乎在手旁跳动。
艾里斯唇角忽地喷出一口血，落在希尔脸上让他忍不住闭上眼。
空气里全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希尔耳边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喘息声。
看着艾里斯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和慢慢黯淡的墨绿色瞳孔，希尔心头一窒，他手不禁颤抖起来，却没有抽出来，而是猛地一转，把血肉绞到淋漓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淌满鲜血，希尔冲艾里斯一笑，声音很轻：“我相信你爱我了。”
没有人能杀死狡猾的妖兽，除非他们自己心甘情愿。
拔出匕首，希尔看着手上的血迹发愣了一瞬，把匕首丢在地上，发出一声轻撞。
艾里斯的身体颤抖起来，原本膨胀的身体慢慢回缩，直到变成正常人类体型，蛇尾也变成了双腿，砸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
希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不再抽搐，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睛还死死地看着他的方向。
希尔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太窄，血腥味聚在一起散不出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憋闷。
“不要怪我，是你没本事。”希尔喃喃一句。
野兽以为人类讲秩序，但实则，弱肉强食，哪怕在披着最华美衣服的贵族里，也是唯一不变的法则。
希尔最后看了艾里斯一眼，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秘牢。
而他的身后，刺眼的光圈覆盖了整座牢笼，慢慢地越来越大，连血色都几乎消失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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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看见希尔一个人出来时并不惊讶，只是沉默地递给希尔一张手帕。
“多谢阁下的好意，”希尔缓慢而优雅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手指缝隙也兼顾到，“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一定为教廷献上薄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为教众排忧解难是我们的本职。”柯顿淡淡地说道，随机用眼神示意阿诺尔送客。
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晌午，日头正盛，热的出奇，在城里走动的人也少，是个躲避人群的好时机，毕竟他浑身血腥。
希尔也没有扭捏，客套几句便离开了教堂。
阿诺尔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头情绪复杂无比。
“真的是……公爵夫人的错吗？”阿诺尔怔怔地问道。
“各人有各人的罪孽。”柯顿轻声说道，语气很淡然，然后话音一转，
“你也有你的。”
阿诺尔后脑勺一僵，想跑但不敢。
“违反教义，看来你是功课太少了。”柯顿声音很冷，话里的内容也很冷。
阿诺尔作鹌鹑状。
“既然这样，按照时间也该有人去接应进献的祭品了，就你去吧。”
“啊？那地方也太远了……”声音在柯顿的逼视下慢慢变小，阿诺尔嘟哝几句，无奈道：“成成成，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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