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权益部短信的时候,距离面试正正好好过了三天。
当时恰逢饭点,杜希声借着发小的东风,抢到了一食堂一楼独辟的一块儿“高档座”。
说是高档确实不假,每桌都跟卡座一样零星分布,有绿植和环型挡板分隔,只要忽略三米开外的打饭窗口和空气里的油星子味儿,跟咖啡厅也没差了。
“声儿啊,我跟你说,说什么大学就是个小社会,学生会就是个小机关的,都他娘的是放他奶奶的姑爷的屁!”
“……谁的屁?”杜希声瞟了他一眼。
“你妹!”秋鸣山啧了一声,“重点是这个吗?”
“我妹上周把腿摔了在家过皇帝日子呢,没屁。”
“啊,小澄儿腿摔了?”
“Stooooop!”杜希声举了举筷子,又指了指他,严肃道,“可别再用你那蹩脚的儿化音唬人了,小北京听了会自鲨。”
“哦,”秋鸣山不以为意,“又被你带跑偏了,你说从小到大,你说一我立马喊二,我咋就这么稀儿——罕儿——你儿——呢!”
“走了。”
“可别!”
杜希声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听他发小继续“屁”话题以前的滔滔不绝。
秋鸣山也算长得人模狗样,浓眉一挑很有两分邪性,属于小姑娘见了星星眼,男生见了想抡拳头的类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希声跟他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大学,高中短暂地分离了三年,丝毫没影响他俩一见面就自动开启的嘴炮属性,虽然多半是秋鸣山“逗”,杜希声“捧”,本质还就是停不下来!
虽然名字起得很有个性,但杜希声觉得他发小根本不该是什么车神,叫炮神还差不多。嘴炮的炮。
“所以说啊,遥想我当初阅历尚浅,擅自认为体育部会有拉拉队的漂亮妹子,结果?看我长得结实,让天天跑腿搬器材不说,运动会还要念花里胡哨的通讯稿,实在是丢天下之大份啊!”
“嗯,”杜希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短信的事,“惨。”
“你呢?”秋鸣山嘚啵完了,开始转移炮火,“权益部录你了没?”
“诶,华?鸣山?佗先生,被你问到症结上了,”杜希声撑着桌子往前凑了凑,“录了,但我没法去。”
“说来听听。”
“自己猜去吧。”
“……”发小眯起眼打量他,杜希声也不怵,往后一靠,大方回视。
边上“卡座”的几个女生大概是被他俩嘚啵习惯了,乍一下安静了特别不得劲,目光来回扫着他俩,末了还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女人,”秋鸣山舔了下唇,老神在在,“一定是女人。”
杜希声眉毛都没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