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杀气四溢,犹如数千万绵针直逼而来,周桑宴顿时觉得背后冷汗直冒,衣襟湿了大半,喉咙更是像被人摁住般,再次面临死亡的恐惧。

椅子上的人没有丝毫动作,不知是在思考应对之法,还是吓得不敢出口。莫昭行看着此人,心中不由感叹他真是太像一位熟人,语气中的自傲,看他眼神中的怒色以及断案思维,与他印象中那人十分相似,若不是身高与面容对不上,他甚至认为此人是不是他易容而来。

“这些东西我都是听一个人说的,当初在云浙,他身负重伤落到我的院子,为了报恩教了这些。”周桑宴急中生智说了句话,心中其实依旧忐忑,悬清堂门徒不多,师门规矩非遇悬案、要案不得插手各地县衙资办案,即便去了必定会在悬清堂留下痕迹,以他往年所看案卷,悬清堂的门徒无人去过云浙,这些信息他冷师兄肯定知道,若是多嘴告知此人,谎言如泡沫一戳必破。

“何时?我可是记得周公子半年前还昏迷不醒,不良于行。”

语气中的冰冷未减,周桑宴压抑头疼的脑壳,他就知道此人难缠,“具体日子本公子记不得了,大约今年春分之后。”

这个时间恰好是余清变成周桑宴重活的日子,当时刚从这具躯壳中醒来,昏昏沉沉过了数日,唯一记得那几日是大寒之后,具体何时进入这具身体,他早不记得。实际上他亦在赌,赌他的死讯并未传出,若是能把这件事引到已经死去的余清身上,这件事便由着他说,不会有人察觉,更能说通为何他查案方式与余清相似,关键是他的尸首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大寒之后?”

这个时间让莫昭行犹豫,他能想到一人,从周桑宴的调查手段、语气以及这时间,这名字几乎能从他口中脱颖而出,余清。据他所知,余清已经消失大半年,有消息传出余清已死,如今时卿正到处找他的师弟,周桑宴说他重伤出现在云浙,这话可信度有多少?

“此人有何特征?”

此话一出,周桑宴暗自松了一口气,能说这话大概是信了,“那日一身夜行衣,又蒙着面,我怎知?”

停顿了片刻,故作想起什么般,“这人身上挂着一块令牌,前头的名称我并未看清,但背部是一株君影草。”

悬清堂直属天子,有自身独特管理方式,莫昭行曾听时卿说过,悬清堂为了区分自家兄弟,都会在自身令牌后留自己的印记,时卿的令牌他见过,后面刻着一柄出鞘的剑,余清的令牌他也见过,那小子曾找他比过武,打斗之际他正好瞧见那令牌后是一株盛开的君影草。凭着这句话,莫昭行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这悬清堂的令牌极少示人,周桑宴不可能从他人口中得知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开,周桑宴觉得此人的杀气收敛了几分,只是目光中的陌生与冷漠未少,他可不在意这些,反倒看着验状入迷。仵作验尸格外认真,刘家每个人的尸体死状都写得明明白白,若是一份份观看瞧出什么端倪,全部放在一起倒是看出不少东西。

查案,莫昭行帮不上忙,只能坐在边上无趣发呆,目光却从未离开这位少年,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观察,稍有动静便能立即注意到,“发现了什么?”

周桑宴此时沉浸在验状之中,听见旁人询问,顺手将东西递了过去,“你且瞧瞧这里。”

莫昭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是简单描述伤口位置形状的文字,并未看出异常。

表情过于直白,周桑宴一眼就瞧出此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这里写着,伤口是右肩处而下,你用刀从背后杀人先从哪里落刀?”

莫昭行今日并未带武器,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用刀?”

最新小说: 无量宙之密钥 从网王开始的无限之旅 他和他 世子妃上菜 未达思念 倒追男神的六大步骤(原名:明天见) 不流血的空白心脏 你??各类男人(短篇合集) 云端之情窦初开 租房对面居然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