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安全后,游潜一把将刘泞摔在地上,脸色不虞地盯着他。
刘泞被摔地头晕眼花,抬头看向游潜的时候,才发现游潜似乎脸色十分苍白,左肩简单包扎着一块布已经被血全部染红了。游潜受了重伤,可是游潜看着他的眼神却燃着火苗。
游潜取下堵嘴用的破布,单手抓住刘泞的下巴,问到:“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刘泞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摇了摇晕乎乎的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知游潜又问了一遍,而且似乎看上去更加生气了。他钳住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刘泞忍不住叫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了,知道我前天在刘府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向官府揭发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泞还是没有听懂,但是他根本没有做过揭发的事情:“我没有,我昨天一天都在客栈等你,今天刚一离开就被你抓来了。”
可惜游潜根本不相信刘泞的话,“你可真是嘴硬。官府已经出具了一张通缉令,上面就是我的画像,说我是刘氏灭门的凶手。我身上的伤口就是被抓捕的时候弄的。”
“什么!”
“我问你,官府为什么会通缉我?又是怎么知道我去过刘府的?”
刘泞愣在原地,终于渐渐听明白了游潜的话。可是他好像又不十分明白,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此刻,他跟游潜一样困惑。可是这一幕在游潜眼中,就像是刘泞百口莫辩,想不出来说辞的样子。
破庙的屋里正好放着一口大缸,里面已经装满了雨水。游潜眼里冒着火,一把抓住刘泞缠在背后的手,拖到大缸前,然后把他的头用力按了进去。
刘泞根本不会水,憋气也憋不了多久,他恐慌地挣扎着,好不容易被暂时放过冒头呼吸几秒,还来不及争辩就又被游潜用力地按了下去。
游潜就这样弄了四五次,才放过刘泞。刘泞呛了好几口水,累倒在地上,还是强撑着说:“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刘泞的眼里带着委屈,脸上挂满了水珠,看上去十分令人怜惜。一时之间,游潜原先在脑海里想好的各种狠戾手段竟然都下不了手,他气得一拳把庙门砸了个窟窿。
思来想去,游潜跺了跺脚,想到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决定先把重要的事情办完,再回来收拾这个臭崽子。
游潜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涂了一点止血的药。眼看着游潜就要往庙外走去,还被绑得死死的刘泞有些焦急地问:“你要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潜没有回头,只说道:“你给我等着,我之后再找你算账。”说完留下一脸焦急害怕的刘泞走了。
游潜虽然是一名盗贼,身上却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本身也对钱财并不怎么在意,缺钱的时候勒紧裤腰带,有钱的时候也会大手大脚。
可是唯独有三样东西游潜总是随身携带,并且十分珍惜,其中之一就是他师父留给他的那枚斗笠。
小时候师父带着他也吃了不少苦头,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跟师父一起相依为命、四海为家地漂泊。
师父过世后,游潜只身一人,这枚斗笠对游潜来说不仅仅是挡风遮雨的东西,更蕴涵了他对师父的怀念之情。
所以哪怕它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上面打了再多的补丁,游潜也不舍得丢掉它。
而且最关键的是,斗笠之中还藏了一块白绢,这是他师父生前最宝贵的东西,也是他此行前来新武城的理由。
如今因为意外,斗笠落入了追捕他的人手中,游潜得想办法把斗笠偷出来。
昨日斗笠被抢走后,游潜就偷偷联系了在新武城结交的市井朋友,托他们帮忙打听斗笠的下落。
其中有一位张大叔,在酒楼干活很有门道,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帮忙。此时游潜就是要去两人约定好的地方等消息了。
两人约定的地点就在西区马行街的一家店里。游潜先谨慎地打探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异常,才小心翼翼地钻进马厩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张大叔也来到了此地,两人打了个照面,直入正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兄弟,我托在衙门的朋友帮你打听了一些消息,官府里的人根本就还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所以你那个斗笠并不在官府。”
“怎么会?可是昨天明明被官府的人截去了。”
“别急,我听说其实是韩老爷先下命捉拿的你,那张通缉令也是韩府专门画好了找人交给官府的。”
“什么!”游潜听到这话走了几圈,却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他从到了新武城以来一直避免跟地头蛇韩府扯上关系,更是从来没有过一丝丝的交集,韩府的人又为什么要捉拿他呢。
“更具体的,我那个朋友也不清楚,但是你可以找人去韩府打听一下。”
其实这番信息也并不无道理,昨日那三人身手干净利落,十分狠戾,比起官兵倒更像是雇佣的杀手。
既然斗笠更有可能在韩府,游潜也不得不冒险潜入。
游潜跟张大叔道谢后转身准备离开,临走之前游潜忍不住问张大叔:“你相信我没有杀人吗?”
“我跟你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感觉你不是这样的人。”
游潜摇了摇头,“其实我就是一个强盗,但是我不会做三件事,一不劫穷困潦倒之民,二不害守义不苟之士,三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张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总之你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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