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皱起眉头,心中满是荒谬的感觉,“有什么血缘关系?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我的确是个孤儿,直到我偶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游潜看向公主,“我与公主乃是姐弟同胞。”
“你胡说!”不待沈相质问,公主晋汐倒是率先沉不住气,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摘掉帷帽,露出了一张精致却又满脸怒气的脸。
不怪永宁公主生气,血缘关系可近可远,可是姐弟同胞往往是指亲姐弟。长公主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后宫梁妃。皇上的子嗣向来是备受关注也不容有失,游潜这么一说,永宁公主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给她的母亲泼脏水。
“我母妃早就出家为妮,整日为父皇祈福,怎么可能会生下你?!你简直就是污蔑!”
“我非梁妃所生,也不是污蔑梁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怎么敢说。。。”公主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转而小声嘀咕着,“不可能。”
反倒是沈相眯起了眼睛,带着八分威压三分狠戾,再次打量起了游潜,满含威胁地说道:“你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吗?”
游潜在走进这间茶楼,与沈相对峙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和直觉,决定代替刘泞冒充皇子。
因为游潜需要向沈相吐露出实情,只有通过沈相才能够面见到皇上,但是又不能直接把刘泞放在明处,不然会给刘泞带来危险。而且在韩家偷听的那一晚,游潜猜测自己的年龄和长相都足以以假乱真。于是游潜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一招,只是这一招太险,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游潜深呼吸一口气,就听沈相说:“你把头抬起来。”
游潜抬头,沈相的眼神如同刀尖一样在他的脸上划过,不知道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游潜的心也紧张得直跳,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轻易露怯。此时屋里的氛围竟然比之前与百部比武的时候还要紧张。
“口说无凭”,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相悄然开口。“给我看看你的证据。”
听到这句话,游潜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沈相已经信了一半,于是说道:“我有信物,但是信物被我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并没有带在身上。”
“在哪儿?”沈相的口气不容置喙:“我派人直接去取来。”
游潜哪会这么容易说出,“旁人去取都没有用,只有我去了才行。而且,我要亲自交给皇上。”
沈相被气笑,“你现在还敢跟我谈条件?”沈相挥袖将桌上的茶具一扫而空,摔在地上全部炸碎。他身后的侍卫苏铁也应声出手,拿出锁链。游潜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就被反手锁在了身后,膝盖也被踢中跪下。但是游潜仍然不服输地昂着头,看向沈相。
“你口口声声说与公主有亲,暗示自己是皇室血脉,却又拿不出证物,还敢要求面圣。究竟是谁告诉了你的身世,又或者是什么人指示你这么做?!”
伴着沈相的怒意,苏铁的锁链犹如千斤重一半压制住了游潜,游潜甚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掰断了。他艰难地说道:“信物是一颗琉璃石,是殿前御用,上面还刻了一个字,是安宁的‘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一落,房间里瞬间变得一阵安静,仿佛凝固住了。
游潜感觉到肩上的力气收了一点回去,他继续说;“我还有一块白绢,上面画了一名女子。”
“没有谁指示我怎么做,这些就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东西。”
“东西在哪儿?”沈相低声问道。
“我说过了,放在安全的地方,只有我可以取出来,但是我要见。。。啊啊啊!——”,游潜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自己左边的胳膊被苏铁用力一扭,仿佛被凭空折断了。
“东西在哪儿!”
游潜疼得说不出话,却依然坚定地看向沈相,不愿意屈服。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沈相冷笑一声:“就你说的那两样东西,一块石头、一个女人,就想跟我谈条件。你心里是不是还盘算着,赌我不敢杀你。”
游潜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半是疼的,还有一半是因为沈相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按游潜所想,他冒充皇子的方法虽然冒险,但是沈相不会杀他。一是他刚刚才赢下了百部的挑衅,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就算他抗旨不娶公主,沈相也不可能轻易动用私刑。二是他的身世还未明了,有可能是旭国仅存的皇子,长公主还在一旁看着,沈相若是杀了他,就是坐实了谋权篡位的野心。
“年轻人,你叫游潜是吧。”沈相好整以暇地端坐着,一旁的来福很快收拾好了残渣,重新端上了一杯热茶。沈相喝了一口茶又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样子:“你的算盘打得很好,只是你现在还不足够跟我谈条件。”
“想要见到光帝证明你的身份,拿出你所有的底牌,把命赌上,这样你才勉强有资格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
“不然,就算我现在还杀不了你,你也最好时时刻刻小心谨慎,跑得离我远远的,否则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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