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喷了响鼻，尤带狂躁的踱步。
“乖，安静。这里……”他抚了抚马鬃，刀挑起地上箭筒弓箭，弯弓搭箭，射出，“还藏着一只小老鼠呢。”
箭没入深林，却无半点声响。
他挑眉，驱马进入。
地上有点点血迹，追寻片刻却陡然失了踪迹，像凭空消失在原地。
前方草丛有微小的践踏痕迹，他盯着看，缓缓笑了，却遽然抬头直视上方。
“没人告诉你，视线会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头白发先投入眼帘，白发少女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肩警惕看他，一枚箭矢穿透而过。
他伸手张开五指略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仔细打量了一下，略有些惊异，“是只白老鼠——爬得可真高，真是麻烦。”他轻轻摆头，另一只手里的刀却是握紧。
晟帝之子残恶，为世人所诟有三：好杀戮、杀妇孺、喜屠城。
身后一众士兵只是沉默，敛眉观望。
白发少女唇色苍白，琥珀的眸子俯视，“你想做个交易吗？一边是我的命，另一边……”
更远处，枝丫上一只黑鸟安静栖息，狭小头部两侧的黑眼珠映出一高一低的身影。
“嘎——”
乌鸦扑扇翅膀落在窗棱。
男人停下了笔，墨汁晕染了纸。屋内只有他一人，药香浓浓。他吐出一口气，抬头对着乌鸦，是一张极温顺的脸，眼角下垂，“很快了。”
一阵扑腾羽毛声后寂静如常，他提笔，怔了一瞬，换张纸继续写：川穹三钱、细辛三钱……
中原的天子和雪原的首领相视一笑，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笑，一种秘密的笑，一种透着别样气息的笑。凝滞的气氛流通起来。
方照洵捏了捏指根，冷静旁观。
都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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